“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老子最讨厌你们这帮喜欢拿命威胁的虫子。”谢辞川Yin沉着脸,手上攥着袖剑中的一根粗针,尖锐的针头死死抵着丁贺脖子上的大动脉,不留一丝缝隙。
只要丁贺敢动,他就敢扎进去。
这些都是棠羽教他的,练了这么久,可算派上用场了。
“放肆!”雌皇拍椅而起,脸色难看至极,居高临下看着谢辞川对自己的亲卫动手,“谢辞川,你再敢动他一下,我叫你五马分尸!”
“陛下,我没有杀他的意思,你急什么?我只是不喜欢被威胁性命罢了,”说着,他在丁贺背后下猛力提了一把丁贺的胳膊,丁贺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弯下腰去,“舒服吗?被威胁地满意吗?”
“谢辞川!”雌皇明显急了,嗓音有些不稳,“你如果不想棠羽出事,就别动他。”
“你是要在明面上跟我谈这件事吗?”谢辞川瞄他一眼,对雌皇此时此刻的行为不能理解。
雌皇明明可以叫来其他守卫包围自己,他为什么不这么做?
虽然自己不可能坐以待毙,但是雌皇的态度确实值得细细品味。
想到这里,他朝大门望过去。
门关着,搞不清外边的情况,殿内暂时也没有其他虫影。
“别看了,这里没有其他虫。”雌皇拧眉,脸色比热水烫了的猪还难看,“放开他,我保证不会动你。”
“谁知道你说的真假,当初你一口答应我和棠羽的事,转头就要置棠羽于死地,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都知道了?”
“废话!你要造反与我无关,但你伤了棠羽,我就不能置之不理。”谢辞川差点没忍住爆粗,当时棠羽伤成那样,他都快心疼死了。
既然今天撕破了脸皮,那也没必要再装不知道,正好跟雌皇提要求。
“所以你一直在敷衍我?做出来的都是些废铁?”雌皇厉声质问。
“不是废铁,给你这些已经够好了。”
“那棠羽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你不会知道的,把芙葵给我一些,今天我就不碰他,等会让他送我出去,我看咱们以后恐怕是合作不了了。”谢辞川眯了眯眼
“不,”雌皇反驳道,“只要你合作,我可以当做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会伤害棠羽,你继续给我製造武器。”
“你还放心让我在研究院待下去?你手上是没虫可用了吧。”
雌皇不悦蹙眉,他说出的话踩在了自己痛点上,“你只需要製造武器,只要你站在我这边,我不会伤害棠羽。还有你现在手上拿的东西,给我一份。”
“不可能,”谢辞川一口回绝,这东西虽说他做了不少,但都是给自己虫用的,给了雌皇就相当于废了,“大型兵器可以给你,但是鎏铁我要拿五分之一,芙葵也给我一份,还有,我有一个问题。”
“说。”
“你,是这里的虫吗?”谢辞川犹豫了下,还说问出了口,他需要搞清楚七七是不是同时是雌皇的服务者。
雌皇敢用他,还说知道他很多事,虽说方才一直在问自己,但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问完,他直勾勾盯着雌皇,观察雌皇脸上的表情。
“放肆!”雌皇自动将他的话理解成了“他是不是雌皇”,被他这个质疑激怒,一双琥珀色冷瞳中的怒火几乎快要化出实体,“本皇自出生就注定要坐在这里,何来你质疑的份!”
谢辞川心下微动,明白了他与七七没有关系,面上却不显,“陛下,现在隐瞒也没什么必要了,我就明说了,科多是你的虫吗?”
雌皇也明白现在形式不同,冷哼一声,“是又如何。”
“不如何,我就是问问,我只是觉得,你和海盗交好,手里却只有一些残虫,你也不怕遭到反噬。与其杀掉棠羽和尹岑,还不如策反一下,把他们两个握在手里。”
雌皇朝他偷来疑惑一眼:“怎么?你愿意带着棠羽来我这里?”
谢辞川眯起眼睛,坚定摇头:“那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雌皇: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川川(亮针):你说句试试
丁贺:……
讨价还价半晌,谢辞川拿走了一部分芙葵,雌皇答应给他一部分鎏铁,只不过,他要继续留在研究院锻造新武器。
让丁贺送他出宫时,他逮住机会,见周围没虫,趁他转身,在他后腰愤愤补了一脚,踹得丁贺险些趴下,趔趄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随后他便头也不回离开了雌皇的宫殿,回家。
直到谢辞川走到再也看不见,丁贺才一瘸一拐进了宫殿。
雌皇已经进了寝殿,坐在梳妆镜前背对着他,见他进来,镜中的虫便将不满的目光直直映在他身上。
丁贺强忍着腰痛,挺直腰板,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拍了一遍,确认没有灰尘残留,这才慢慢走过去。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