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云锦绣藏一半说一半,何尝不是在试探作为男人们的态度!阮英这时候将视线落在杨觉身上,好奇极了杨觉难道就不知云锦绣的打算。“比起此,渤海郡我们该动手了。”杨觉言归正传,渤海的消息其实已经传回来了,只不过这宴会早已定下,这个时候哪怕想改也来不及。那就只好将宴会安排妥当,再行处理别的事。“是该动手了。这一趟谁随我一道往渤海去?”云锦绣有此一问。阮英二话不说地举手。其实宁栖梧和杨觉一样,都是镇守后方的能干人,留他们在这儿,云锦绣无顾之忧。但对阮英来说,跟着云锦绣可比留在青州和那些世族周旋要痛快得多!“青州内有劳公子。”云锦绣起身,朝杨觉作一揖,杨觉亦起身还以一礼,“青州有我,你放心。不过这一趟让云公一道去。”此去渤海很是危险,杨觉虽知云锦绣没有松懈练武,但时间毕竟不够,思来想去,还是云启跟着一道去吧。有云启在,云启能不管旁人的生死,一定会护好云锦绣。“去请陈亘进来。”云锦绣颔首,这件事她跟云启说,云启断然不会拒绝。陈亘方才很自觉地退出去了,李武得令立刻去请。云锦绣走回原位坐下,陈亘很快被人请了进来,朝云锦绣和杨觉皆作一揖,十分恭敬。“渤海的情况我们已经探明,两日后我们先往渤海去,你可愿随我们同行?”陈亘虽是那一位求云锦绣他们救渤海的人,不代表这一位不畏生死,愿意跟云锦绣他们犯险。陈亘顾不上规矩地抬起头,显得惊愣地问:“云娘子的意思是,青州兵马暂时不往渤海郡去?”云锦绣点头,“是。”杨觉在此代为解释道:“若以强攻渤海郡,我们有多少胜算?”此问,陈亘张了嘴正想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又咽了回去。“不便强攻,自然只能智取。”杨觉一言定论。云锦绣他们往渤海去,就是为拿下渤海郡,陈亘用不着担心云锦绣不带兵就不能干好事。“你是认为凭我们智取不下渤海郡?”陈亘的态度代表什么,云锦绣又不傻,一眼看透。“某并非此意。”陈亘就算心里有这层担心,是能承认说出的?“既不是,去与不去?你若放心,可以留下。”云锦绣不再多言,只要一句话! 路遇不平事陈亘敢不去吗?云锦绣若只身前往, 将渤海郡拿下,他到那个时候算什么?况且分明是他有求于云锦绣相助,之前心急云锦绣没有弄清渤海郡的情况,不愿意贸然兴兵。眼下虽说云锦绣依然不肯大举兴兵, 但却愿意往渤海郡去, 看云锦绣这个样子, 像是拿自己的小命去开玩笑的那类人吗?陈亘心下虽然不确定云锦绣的自信从哪里来的。怎么就觉得她往渤海郡去, 可以智取成功,他不敢不跟着云锦绣一道走的啊!两日后,云锦绣便带着云启、阮英、陈亘,还有绿袖、倚阑、小涡往渤海郡去。至于私底下云锦绣还安排了多少人,唯她自己清楚。其实云锦绣完全没有要带着绿袖她们几个的意思,架不住绿袖代表出面表明,她们是伺候云锦绣的人, 自然是云锦绣在哪儿, 她们在哪儿。若是云锦绣对她们有所不满, 觉得她们伺候不好, 不如将她们赐死!张口闭口一个死字, 落在云锦绣的耳朵里, 其实挺要命的!她虽不喜欢被人跟在身边,样样帮她安排, 也没想过要人死。生命诚可贵,云锦绣在这乱世见过太多死去的人, 恰因如此, 更觉得人活着极为可贵。她对生命心存敬畏, 同样希望这个世界可以再也没有战争。可惜小涡在云锦绣迟疑时, 立刻解释, “奴婢们不会拖娘子后腿。”这话,让云锦绣没办法再拒绝!连看起来弱不禁风,跟在云锦绣外祖母身边的绿袖都练得一手出神入化的绣花针。云锦绣虽然没有试过倚阑和小涡的本事,也知道这两位不是等闲人。算了,既然倚阑双目失明都表示要一道去,云锦绣如何拒绝,只能三个都带上。“驾。”为了不引人注意,云锦绣特意让大家伙全都换上鲜卑人的服饰,一行两三百人而来,也自然注意到官道之上最多的就是鲜卑人。汉人,都是作为俘虏被他们扣着,欺压着。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都被锁上了绳锁,被鲜卑人后面用长鞭催促着,让他们快些走。黑压压的汉人,他们的嘴唇干枯得都裂开了,却为了少挨些打,不得不加快脚步。可是,又累又饿,更是满身伤的人,焉能快得了,不过又是一顿又一顿的打,打得他们已然绝望。陈亘瞧见这样的一幕幕,激动好几回都想冲过去救人,好在阮英把人按住,这才没闹出事!“你以为你冲上去就能救他们?你那是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云锦绣看出陈亘的不愤,不介意让这一位年轻人认清现实。
“云娘子,你看看他们是怎么欺负人的。难道你就当作没看见?”陈亘急得不行,追问了云锦绣,就等着云锦绣表一表态。云锦绣眼中透着冷意,“怎么能当作没看见呢。”这里可是有好大几千的汉人!但凡能够将他们救下,让他们往青州去,不也是给青州添人口了吗?“那我们还不救人?”陈亘终于听到云锦绣一句肯定的话,迫不及待的盼着云锦绣立刻动手,这就带着他们冲上去,把人救下来。阮英无奈地道:“救人也不是你这么救的。横冲直撞能救得了人,你为何从渤海郡流落至青州。”说到这里阮英极为头痛。这世族家的孩子,有像云锦绣这样年纪轻轻能挑起重担,能救一州百姓于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