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指挥大鸟:“你又不用在地上乱转,天上飞不出去吗?”
大鸟伸长翅膀,像在摊手。
林炎对霍纸说:“它肯定没听懂我说啥。”
大鸟怪叫,对林炎鄙视它智商这事很不满。
霍纸真怕这几位跨物种吵起来,他招呼纸人,换个方向重新前进。
不出所料,第二天中午,他们又绕到了发现布条的地方。
花蛇和大鸟并排站在树杈上,蔫头蔫脑那样特像一对难兄难弟。
林炎有些烦了,取出一沓纸人编上号朝不同方向全撒出去。
霍纸没有阻止,他们体力再好也有速度限制,这么一圈一圈绕下去他俩没什么损失,等他们救的人没准早饿死了。
放纸人去探路虽然有吓到那些失踪者的可能,但总比其他后果要好上许多,比如警方见他们长时间失联又去找其他人求助,那这山里就更热闹了。
纸人回来得很快,林炎一个个数着,只有一个左等右等都没见着影儿。
林炎看看编号锁定方位,与霍纸疾驰而去。
花蛇和大鸟这才发现这俩人跑得怎那么快,它们卯足劲都差点跟丢了。
二人跑了两三个钟头,没完没了的杂草树丛猛然一变,成了树少石多的模样。
大鸟落到一块巨石上,一米多高的位置有人工刻画的痕迹。
林炎:“搜救队有些本事,竟也走出来了。”
霍纸回头看向来路:“不知道第一个失踪的人是否出来了。”
林炎伸展懒腰,又开始玩抛花生斗大鸟的游戏。
“他进山半个多月,没准早被豺狼虎豹吃得渣都不剩了,咱还是先找搜救队吧。”
霍纸点头,正准备继续走,四下忽起浓雾。
霍纸一把捂住林炎的口鼻。
下一秒,他的掌心一片shi热。
这个没正形的,居然舔他手心。
霍纸当机立断撤回手,留在林炎脸上一张纸,跟上刑差不多。
林炎眼巴巴瞅着隐身到浓雾中再看不清模样的霍纸,捂着口鼻上的纸不敢喘气。直到他再也憋不住,浓雾仍是没散,再看看他那小团伙的另两位成员还瞪着各自的小眼儿活蹦乱跳,这才把脸上的纸撕下来,深深吸一口气。
雾中没有奇怪味道,想来就是山中起雾了。
不过二人谁都没敢松懈,他们在山里转这么些天也没遇上过这么重的雾,这才从鬼打墙似的林子里钻出来就撞上了呢。
“要是咱看不清路一通乱走,怕是又要走回到鬼打墙里喽。”
林炎从包里找出一捆细绳,一头系大鸟爪子上,一头系花蛇七寸上,他捏着中间,再伸一隻手去抓霍纸……没抓着。
“阿纸?阿纸!”
他大叫着,却始终没有听到霍纸的回应。这下林炎急了,牵着他的两名团伙沿着树丛边沿地毯式搜索,偏偏霍纸不同凡人,行走间留下的痕迹本就浅淡,他们又离开了更容易辨别踪迹的树丛,这里到处都是石头,使劲跺脚都烙不下脚印。
没了霍纸,林炎整个人锋利起来。一根绳上的两名同伙紧靠在一块,生怕眼前这个仿佛换了个人的家伙把它俩都给烤了。
“你们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林炎没有看花蛇和大鸟,也没有再找霍纸。他相信霍纸不会有危险,即使有,他到处抓瞎也帮不上忙,不如抓紧找人。
花蛇和大鸟对视一眼,齐刷刷昂头挺胸,如同等待将军指令的小兵。
这里地势不算平坦却比到处都是草木的山林好走得多,林炎在石头上留下他的专属记号,带着两个小兵加速向浓雾更深处加速前进。
~
霍纸甩甩新长出来的手,有些无奈。以前灵树茂盛时,他身上的零件随时换,碰上劲敌把自己整个烧了都不带犹豫的。现在只要一想到灵树那惨兮兮的模样,他换纸时常会三思而后行,因为林炎的胡闹白白浪费一张,说不心疼是假的。
为防林炎顺杆爬再贴上来,霍纸特意拉开一段距离,贴到对面其他石头上寻找失踪者可能留下的记号。
这么一会儿工夫,浓雾已占据整个山头,霍纸极佳的目力完全失去优势,刚刚还能瞄见林炎影影绰绰的人影儿,这会儿啥都瞧不见了。
“林炎。”
呼唤没有得到回应,霍纸的心微微一沉,随即镇定下来。
他和林炎的目力耳力都超乎常人,此刻他的视力受到影响,林炎恐怕也好不到哪去。眼睛不行了,耳朵还能行吗?
霍纸没有纠结是听力受阻还是声音被浓雾阻断,他朝记忆中的方向摸索一段,刻着记号的大石头还在那里,人和鸟蛇都不见了。
他倒是不担心林炎,却更担心被困山中多日的失踪者。他和林炎都能被这浓雾强行分开,那么搜救队的八个人极有可能也处于分散状态,他们找人难度升级,那些分散开的人们要生存下来更是难上加难。
如此看来,他和林炎暂时分开也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