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羲棠又从手指缝里偷看了眼,江星泽下了车,站在外边打电话,不知道是联系保险公司还是联系司机。等他打完电话,苏羲棠趴在车窗上看他,犹豫着开口:“你这车要报修不了我赔你钱吧。”他无所谓的说了句:“没事,又不是修不起。”“你不用心疼他的钱包。”沉亦铭在后座安慰她,“别看他夜夜笙歌的,他投资了不少项目,而且他之前和人合作的公司上市抽身的时候套现了几个亿。虽然要分钱,但是也不少了,你就算多撞他几辆车,对他也不痛不痒。”想不到有些人表面看不务正业,背地里干了这么多大事。“唉——”苏羲棠更叹气了。“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指望你我这辈子都过不上好日子。”她就差直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学学人家赚钱的能力行不行。古有父母望子成龙,今有她望兄成龙。大家都是受先辈庇荫的人,她也是学着理财投资过,但是她觉得她就是过两年到他这个年纪也不能像他这么赚。怎么这人年纪轻轻就那么卷了,人比人,气死人。“你这话说的,我现在怎么也是个顶流,后面我赚钱肯定比他多。”沉亦铭不服了,要跟她掰扯一下明星的吸金能力。“行了大明星,知道你厉害了。”真是个醉鬼,怕他真开始长篇大论,江星泽忙阻止他。他又让苏羲棠下车去后座,自己在副驾驶等着司机到来。司机是直接要了他舅舅这边的,真是物尽其用。“早知道你还有pnb,一开始我就喝酒了。”苏羲棠有些遗憾。“你这个买酒都要有家长陪同的年纪喝什么酒啊。”沉亦铭摆摆手,就差把双标两个字写脸上。江星泽笑了下,出声提醒:“你右手边有个储物箱,里面应该还有几瓶酒。”苏羲棠听他的话真的翻出了几瓶酒。“成年了,可以适当饮酒,但是也不代表着放纵。”他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这话,苏羲棠犹豫着,还是提出质疑。“道理我都懂,但是吧,你说这话有点违和,就像传销的人跟人说别干传销。”“靠,你这个评价绝了哈哈哈哈!”沉亦铭笑倒在座位上,乐的停不下来。江星泽被噎的咳了两声,没好气道:“你不该在车里,你该去当国家一级抬杠运动员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经过这么一出,苏羲棠心里那点关于今早的芥蒂倒是彻底去了。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一个会玩的人当东道主确实体验良好。苏羲棠跟着江星泽他们玩了好几天,差点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你这就叫乐不思蜀吗?”眼看她上车后拿出化妆包忙碌着化妆,火急火燎的样子,江星泽笑着调侃,也不忘给她扶着化妆镜。苏羲棠画好眼线,侧目看他一眼,心里不免发酸。硬件设施好,熬了一夜还是Jing神焕发,看不到倦容。本来他们还在酒吧的包厢里玩着,有人提了一嘴今天的日期,她突然惊醒一般,说完了完了,她还有个拍卖会要参加。再一看时间,那可真是十万火急了,只来得及在路上买了件礼服换上就赶去。好在江星泽也有邀请函,就说顺路捎带她一程。本来他是不打算参加的,除去必要,他不是很热衷参加拍卖会。“我本来也对这种没兴趣,但是我打算拜师的那个教授,他有一幅挺喜欢的画在这拍卖会上起拍。”“你打算送他?”那可真是挺大手笔了。“怎么可能。”虽说送礼文化中外通用,但是要讲究一个度,送太贵重的礼,目的太明显不说,人家也不一定敢收。
所以就是给人知道这画她收藏了,后面有理由和那个教授结识,给他观摩观摩卖他个人情,再加上她只要实力得到人家认可,那不就是可以拜师了。“聪明。”他有些赞许。那幅画最后拍了一千万,苏羲棠拿到了。就是一直有人跟她抬价,抬到最后,再拍有些亏了,即使她在苏沉两家很得宠,但是她目前还是每月从家族信托拿钱过日子,一次拿一千万,她暂时拿不出来。她原本打算放弃,最后是江星泽举牌帮她拍了。“谢谢。”欠了他好大一笔人情。“谢早了。”他说。她不解,用眼神询问他。“你算是无妄之灾,刚才抬价那个,是我前女友。”她就说,那个一直抬价那个人,怎么频频回头看她,还眼神不善,原来她这是被他牵连了。估计是跟着他进来,对方误会了他们的关系。“招蜂引蝶。”她小声嘀咕,不知道是埋怨他的桃花债,还是什么。“你说什么?”他偏耳过去,刚才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没什么,夸你好看。”“你的夸奖不诚心。”他毫不留情的拆台,大有一副跟她死磕到底的架势。“你这么追求真相,不去搞科研真是可惜了。”他也跟着说了句可惜了。“我这人,天生好逸恶劳,没吃苦耐劳的毅力,至死都只能在锦绣堆里。”“你倒是自我剖析的透彻。”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出了钱的,苏羲棠不想欠他。“你看这些拍品,有什么想要的吗。”他扫了眼,兴致缺缺,又说不用了。“认识那么久也没给你送什么礼物,这个就当补的见面礼吧。”苏羲棠咋舌:“这未免太贵重了。”什么见面礼值一千万。“这有什么。”见她真的过意不去,江星泽想了想,跟她说:“这样吧,我半年后要去趟法国,缺个法语翻译,你法语应该不错吧。”懂了,这是提前付工资了。“不说能当个同传翻译,但是应该够用了。”实在不行,还有半年呢,回头她去恶补点金融知识,她想。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笑了下:“没那么夸张,就是当个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