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观察下发现人不多还窃喜了一下,派带来的人去放火。结果却被朝廷的守军发现,一路追杀,胡守真带来的人只是城中的护卫,哪里上过战场,面对朝廷守军的追击一路逃窜,而胡守真在混乱中被流矢射死。胡家家主得到消息这个消息时很是凝滞不动了许久,丧子之痛还没爆发出来,就要面临一下子陷入被动的局面。“是谁!是谁设计害的我儿!”胡家家主目眦欲裂,“把他的贴身小厮押来,守真今日都去过哪里,遇到过什么人?!”“还有为什么会被他拿走令牌调动人□□乐人呢?把恺乐给我找来!”陈群青赶来后没有说话,垂下眼等待胡家家主发完怒火,在他的示意下,对胡家家主的劝道,“当务之急,是调兵应对朝廷军队,他们现在是师出有名,若是直接借机穿过碎石林就来不及了!”胡家其他人听闻此时也赶来了,胡二爷也说,“其他家要动了,我们必须要抢占先机!”“不能浪费了守真的一条命啊!”胡家家主在这声声的劝诫下红着眼睛,胸口起伏时重时轻,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二弟去调兵做准备,其他人,都别动。”僵局,在填进了胡家家主亲儿子的一条命后,终于是打破了。作者有话说:八月毒辣的太阳照在地面上, 连避在Yin处的蚊虫都被蒸得恹恹,邑台郡三地依旧无雨,到现在即便称不上赤地千里也快了, 而在丹林郡的祁冬寒军队,前面是丹林郡士族,后面是山阳道。多在这里驻扎一日, 旱灾就蔓延过来一日,就连丹林郡也开始受旱灾。祁冬寒沉着地叫人拖回了战利品,勒绳跳下马,吩咐士卒,“在碎石林前竖一杆旗,把尸体悬挂三日。”“是!”祁冬寒挥帘进了营帐。那一千来人, 除了死在流矢下的百来个人,以及那个胡守真, 其余人都被祁冬寒带人在截断后路尽数拦截下来, 现在这些人都成了俘虏。除此之外还有几匹马匹,不过并不多,也就十来匹罢了,丹林郡士族就算再豪横也没豪横到给护城卫队每个人都配备上马匹, 马匹这种战略物资都是要紧着Jing锐骑兵的。不过对于朝廷军队而言, 丹林来犯后面的战略意义要多过这点微薄的战利品。“倪修撰果真是料事如神。”祁冬寒只是拿下了一个乌合之众组成的千人小队,神色间并不见张扬, “这禹城里还真出了个马前卒, 听说那人是丹林士族胡家家主的儿子,有着一事, 我等便可名正言顺发兵征讨, 斥禹城各部枉顾灾情袭击赈灾队伍。”倪惊澜微微一笑, “将军可得小心,若真如此,就是撕破脸皮了,丹林郡各个士族的兵力加起来有四十万上下,征战之兵满打满算也有十五万,而我方加上后勤粮草也仅仅十万,两军交接那就是十五万对三万了。”“自当避免正面交战。”祁冬寒开口说,显然是早有打算,“我欲把兵马分为三部,此留守一部,骑兵三千为一部,策应为一部,你看如何?”以祁冬寒所想,此次攻下丹林禹城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兵贵神速。毕竟他带来这十万军队,在这干旱的时节打攻城战是太艰难了点,但凡禹城士族要耗,那先耗不起的必然是朝廷的军队,禹城背靠平原还能有所补给,朝廷军队是真的耗尽粮草就无处补给了,哪怕有朝廷运来粮草,穿过乐马山以及三县到达这里也要花费不少时间,不过祁冬寒越是面对这样的境地越是沉得住气,目光如鹰隼定准了禹城,只要有一点破绽他就能将其一击毙命。“将军是打算从背后平原粮仓入手了?”倪惊澜听闻这分部就知道祁冬寒是什么打算了,略一沉思,“那这留守的一部就至关重要了,何人领兵,将军可有属意的人选?”因着这一次兴兵北上,安临把全部的兵权都给祁冬寒了,所以她并没有加派其他朝中的知名将领一起,这在给了祁冬寒对军队的绝对掌控权的同时,也不免会面临难以分派兵力的情况,不过对于祁冬寒来说这也不算是什么难题,这些兵都是他带了好几次的老兵了,况且他的副将也是他亲手提□□的,亦可以带领一部,不过以祁冬寒对手下将领士卒的了解,目前无人可担当留守的这一部守将,若是顶不住正面的压力,他分出去的二部也会被逐个击破。因此祁冬寒早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倪惊澜,“倪修撰,可担此大任。”“我?”“怎么,不可吗?”祁冬寒肯定地说,“倪修撰通读兵书,擅布阵,不是吗,我以为除倪修撰以外无人可以留守。”倪惊澜一笑,“未曾想短短几日将军就对惊澜有如此高的评价,那惊澜就斗胆放手一试了。”两人商谈几句,定下针对禹城的策略后,祁冬寒结束商谈,想到这种时候还在外面到处乱跑的某个君主,叹了口气,“也不知陛下现下在哪里。”倪惊澜也默了默,对祁冬寒的心累恍若有所共鸣,“只要没有到禹城里头去,有王总管和谛听保护应当不会有大碍吧。”……此时,安临当然还是在匪寨里乐得清闲。倒是那个赵东来时不时不见了人影,安临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看着赵东来两头跑罢了,平常时候也就看看禹城和自家军队的情况。那天她知道丹林郡发生的事情后就注意了一段时间的禹城内部情况,也算是弄明白为什么会出现禹城人马袭击朝廷军队的事。这事说来还挺复杂的,不单单是一方势力的推动,也不止两方。其一嘛,就是禹城的世家心怀叵测,想要借此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