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这个年纪早已通晓世事艰难,在田野间为一家生计Cao劳了吧。只是他自生来就在山上,世间之事无论大小一概来源自书籍故事,从未Cao心外物,以为修仙之人寿以百千年计,这种日子还能过得很长很长。现在想来,实在是傻乎乎的。
溪婴窝在孟守的怀里,下午和煦的暖阳穿过树影照在身上,目所能及之处都是一片明晃晃的,但他身上却莫名的发冷。
孟守给他讲了一个故事。关于他母亲的命运、他可能面临的仇恨以及他身上的禁制。
“奇怪的是,”溪婴想,“我竟从没有想问过我是怎么被阿守捡到的。”在他的脑海里,他应当只是山下某个凡人家的孩子,运气不好形成了那让男婴纤弱不易成活的Yin性体质,被父母所遗弃。他从未想过溪水如何带着一个婴孩穿过严密的山门大禁,或许是才生疑问便以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同样地,他也从未奢望过自己的降生会凝聚着母亲难舍的爱意。
孟守说他也不知道在溪婴一岁之前,溪婴和他的母亲经历了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其他的或许师父知道一些。”
溪婴的母亲在找到师父之前便已经故去了,只用秘法留下一丝Jing魄守在溪婴身旁,直到溪婴被孟守发现。她抽取己身回忆留在孩子身上,但又设下禁制,当溪婴修为达到元婴之时,一切因果即会不言自明,为溪婴所知。
“这是有原因的,”孟守似乎是考虑到他的接受能力,将语速放的很缓,“你身上这种体质,如果以正常的修行速度修炼,是永远到达不了元婴的。即使修炼顶级的功法、拥有顶级的悟性和造诣,从筑基大圆满突破的那股气,Yin性体质的男子也集不满。”
如果是在往常,这否决了一切努力修行的希望的话语一定已经让溪婴难以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了,但此时他知道这绝不是尽头。日头渐渐西斜,在毫无阻碍的真相面前,今天还很漫长。
“她也是为你好。你看,如果你正常地修炼,师兄能一直护着你,你就可以很简单很舒服地过完今生。那些恼人的事情,都是上一辈的,她是不想强加给你。但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如果师门再护不住你,只得让你到外面去自己闯荡,那些不知晓的前因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你母亲是这样想,我和师父也是这样想。“
“溪婴,宝贝。师兄护不住你了。你现在的身体越和先生以医入道,曾是举世称道的神医,他的诊断从未失误过,他判定说你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单纯的阳性功法已经不足够了。”孟守停顿片刻,又说,“但宝贝,我们仍有一线生机。“
“还记得你幼时我没收了不让你看的那几本书册么?我知道你后来又偷偷去看了。有一个门派的功法对此种情况必起作用,几乎只收女修的那个逢生派,你还记得么?“
逢生派是少有的几个以女修为主的门派之一,却向来为众人所不耻,只在介绍邪门宗派的闲集野册中才有记述。不为别的,只为这逢生派功法是双修之法,且是助益女性采阳补Yin的Yin性功法,为正派人士所不耻。
“别听信那冠冕堂皇的言论。建立逢生派的大能是位值得敬佩的女子,早已飞升上界。你听过邪魔外道能飞升的么?这些年间,逢生派不知救活了多少险些沦为炉鼎的可怜女子”
我也要改修那双修的功法么?虽然世人给逢生派泼上太多污名,可她们的功法却是实打实的双修之法,睚眦必报以负心男子为炉鼎的同时广收门客,并无从一而终一说。但溪婴脱口而出的却是:
“如果我宁愿去死呢?”
孟守没有漏出哪怕一丝讶异的神情,他语调和缓地说,“我陪你啊,我们一起做死在床上,也挺好的。”
溪婴转身面对着孟守,两腿夹住他的腰身,“我说真的呢。”
孟守以手臂做椅背托在溪婴背后,让他坐得舒服些,“师兄什么时候唬过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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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现在就要做”溪婴在喉咙里嘟囔着,低头去啃孟守的喉结。孟守骨架分明,肌rou紧实,溪婴一向喜欢极了。他扯着孟守的衣襟舔咬底下的皮肤,吮出一个个深色的印记来。
孟守被他挑逗得动情,不禁抬手回应,习惯性地摩挲溪婴的后背腰身,下移揉捏两团柔软的tunrou,却被溪婴抬头一眼瞪了回去。
“今天不准你动,”他恨声道,“不是我采补你么?你动什么?”
孟守只得顺着他来,把两只手规矩地放回溪婴后背,揽着他,任他施为。
溪婴跨坐在孟守腰间,边扯他的外袍边摇晃着tun,在孟守身上磨个不停,显然是哪怕还没有对自己做些什么,也已得了趣。直到弯不下腰去了,也实在是嫌那衣裳碍事得慌,他才恋恋不舍地抬起tun向后移了些许,把孟守腰间的系带解开,衣裳通通拨到俩侧,露出Jing壮的胸腹来,又探手去解那亵裤的带子。
孟守腿间那物已被他磨成鼓鼓囊囊的一团,硬挺挺支起了帐篷,溪婴解开系带往下拉亵裤的布料,却一时间拉不下,只是让布料在阳物上摩擦着,换来孟守粗重了的呼吸。溪婴又瞪了他一眼,只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