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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祁单手撑着下巴,又在走神。
不过这对他来说,是常态了,不管是先生,还是其他弟子,都见怪不怪。大家也都由着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去了,反正他那资质也不是入仕的料,迟早是要继承家中产业的。
不过,当世人人都以那顶乌纱帽为荣,仿佛只要一脚踏进了朝堂,就光耀了门楣,最好把墓xue里的祖宗都挖出来好好围坐一圈对他夸赞个三天两夜才算完事。若是家中为商,再怎么广结善缘,大多数人也只认为你为富不仁,不值得交往,虽面上不说,心里还是有抵触情绪在的。
也正因此,大家对贺祁的态度,也都是淡淡的。因为料定了他一辈子就那么回事儿了。
但贺祁是个心眼实的人,哪里看得出来人家对他的明捧暗踩。
何况现在的他,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么一个人存在。
更何况,昨夜的种种,仿似还在他的眼前上演。他记得,先生的脸已然很烫了,自己忍不住拿手贴上去,谁知道越贴,那表皮的温度越烫地灼人,想把手撤开,先生却又赶了上来。
他一面用自己的手给先生降着温,同时,他的心里的锣鼓喧了天好不热闹,嘭嘭嘭剧烈地跳着,像要跳出来一般。偏偏先生还是个不饶人的,不怎么舒坦地扭着身子,嘴里碎碎嘟囔着,说“难受”,说着“来帮帮我”,说着“别走”,贺祁想走那时刻怕也是挪不动步子了,更不消说他本就是想留下的。
先生醉酒之后,到真比平日有了生气不少,许多不可能在学生面前说出的话倒也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了,那些羞人的动作倒也牵着贺祁的手做了。
当贺祁的手被引着触碰到先生的那地儿时,他忍不住缩回了手,这,这怎么可以?且不论他们是师生关系,再加上两人皆是男子,岂能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是,先生还软软地靠在自己起伏的胸膛里,面犯chao红,全身上下隔着衣料也可体会出暗藏在底下的灼热之意,那地方已经挺翘起来,可是他自己却使不上什么力气,看样子,涨得很,也难受得很。
贺祁告诉自己,就这一回。
不管日后自己要遭什么样的报应,都冲自己来好了,跟先生无关。
这么想着,他便心一横,拿手抚弄起先生的器物。先生的喘息就在耳边,吐出的气息混着酒味,比昨日更加乱人心神,不出多时,他自己那话儿也有点势头了,他忍了再忍,直到先生在自己的手中泄出,才为自己纾解。
等他将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却见先生已经闭上眼,一副将睡未睡的姿态。平稳的呼吸声就打在贺祁的耳边,脸上的红chao还未全部退去,留下了淡淡的三两点,衬得先生的脸更白净无暇。
贺祁觉得自己是着了魔了,光是这样看着先生,就觉得有不安生的野兽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他深呼吸了几次,才渐渐回了神。
正欲从先生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先生却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口中说着不成句调也不成体统的话,“别走,别走,留下来陪我”
?
贺祁从来都谨遵先生的命令,便顺从地钻进了先生的暖烫的被窝,抱住先生温热的身体,安心地睡去。
醒来时,便是先生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朝自己扔水杯了。
贺祁又回想了一遍那时先生的表情和惊慌失措的小动作,好笑地摇了摇头,想不到先生竟然也会有那样局促又可爱的时候啊。
没错,就是可爱。
可爱到自己竟不知该怎样对他,说什么好话去哄他,叫他别在意那晚的事。不过,先生那晚醉了,或许根本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吧?那么自己是万万不能告诉先生的,那么薄的脸皮,要是听到自己这么伤风败俗的话,不知还要气恼多久呢。到时候,还不是要自己去哄,贺祁美滋滋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