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自若地将衣领整了整,将暴露出来的颈间皮肤给掩了,哂道:“那你可看错了,这可不是被虫子咬得。只是被只猫儿给抓了而已。”
明宛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眼睛瞪得很大,仿佛在说:你骗谁呢?
叶寒清了清嗓子,用明显赶人的语气喊她道:“明宛。”
明宛一抖,缩了缩脖子,悄悄地看了我一眼。
我冲她摆摆手,嫌道:“还没听到,快走。”
她气呼呼地跑了。
我就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摇头失笑。
叶寒无声无息地走过来,嗓音微涩:“喜欢明宛?”
我故作惊讶,挑眉看他:“莫非师尊不喜欢?”
“性子太跳脱。”他沉默半晌,道,“于修仙一途上,难成大器。”
我便笑yinyin看他,拿手指勾了他下巴过来,轻飘飘地道:“那师尊呢?被自个儿徒弟乱了心智,还搞到了床上。师尊这红尘纷扰杂念太多,于修仙一途上,可非益事啊”
他冷着脸,推开我手:“此事与你无关。”
“呵,师尊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亲了亲他冰凉的唇,贴着他的脸道,“万一哪日师尊勘破了红尘世事,丢了我一人得道飞升了,那徒儿我可怎么办。”
“师尊可别看徒儿我是个废物,若丢了自己的心上人,我也是会发疯的。”
他面色一变。
拢了拢身上衣裳,他转过身去,道:“过几日的论剑大会,你准备好了么?”
“这”我不由很是尴尬,“师尊,你可没和我说过,我也要上去亲自比试”
“胡闹!”他斥了一声,“不好好管着你,你便只学会无法无天了!但凡太华弟子,便都要参加这论剑大会。你不参加,是想做什么!”
“徒儿想看热闹啊。”
叶寒被噎住,沉默了半天,无可奈何地看着我。过了好久,才道:“太华规矩如此。”
“师尊也改不了么?”
“不可。”
“好好好。”我果断认输,“我去就是,师尊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徒儿要心疼的。”
他不答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腆着脸凑过去,刚想卖两句乖,便被他偏开身子,拉开了好些距离。
我面上笑容也淡了下来:“师尊这是怎么了?
他将我的脸细细瞧了一遍,淡淡道:“今日先回去吧。近日莫要再来了,好好磨练下修为,免得到时候上台丢了人。”
我死死盯着他,捏紧了指节。他倒是浑然不惧,只坦然回望:“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我轻哂一声,将茶盏中未净的茶泼了,重重地搁回桌上,冷道:“师尊这出下了床便不认人的毛病,每回都这般熟练得很。既然如此,那便恕徒儿先行告辞。”
他又咳了几下,轻轻“嗯”了一声。
我抓了剑,转头便走了。
也不知道谁惯出来的他这破毛病,当年他还是个小哭包的时候,可没这么多搞七搞八的习惯。
我心里烦,便干脆沿着清静峰通往仙宫的台阶来来回回地走,权作散心。
走到第三趟来回的时候,刚巧碰到之前来喊我去找叶寒的那名师姐。她捧着什么东西,神色恭谨,拾阶而上。老远看到我,便冲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江雪,你怎么呆在这里?”她好奇道,“仙尊呢,你见过了吗?”
“见过了。”我回答道,很无辜地扯扯唇角,“大约方才又不小心说错了话,惹了仙尊生气,就被赶出来了。”
她听了,便“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便问她:“师姐这是做什么?给仙尊送东西么。”
她点点头:“是呀,仙尊特意嘱咐了丹房炼的药,青莲师叔让我给仙尊送过来呢。本来老远看见你,还想偷个懒,让你帮我捎上去算了。现在啊,看来还是指望我自己吧。”
我摊了摊手:“师姐,你好自为之吧。”
她就叹了口气,望着遥遥石阶道:“这清静峰,不让御剑的规矩也太麻烦了”
我便笑笑不答。
说来这清静峰不给御剑的规矩,还真就是这几百年间才加上的。至于原因?估计则是因为几百年前,我带了一群魔教的人,打上清静峰将清虚仙尊给捅了。
好歹是我待了许多年的地方,就算是叛门了,那也将全派上下弱点记得一清二楚。便是镇山大阵,我也知道该从哪儿入手,将整个太华彻底毁掉。
那场大战,清虚仙尊当场便被我给捅废了,太华一众长老也死伤折损了大半。后来硕果仅存的几个,也纷纷在之后几十年接连往生,换了新的上来替任。
若非如此,叶寒一个青涩如斯的家伙,这仙尊之位如何坐的稳?早被那群面热心黑的老家伙给拆的七零八碎,变成了个只会说话的傀儡。
说来他还得感谢我呢。
自然,在那以后,损失惨重的太华,为了再防止如我这般内鬼带路,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