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是村东头家的小儿子。
按理说,小儿子都是家里的掌心宝,一般村里人就算家里孩子再多再穷,要卖儿弼女,或是亏了哪个娃,都不会是小儿子。
可这阿言却不同,他一出身就被亲生父母厌弃,还是家里的老婆子心善,不愿把他溺了,再加上家里统共也就两个娃,要养活不算难,才勉强留下,养到了如今。
可这日子却到了头了,阿婆刚过了头七,还没出热孝呢,这爹妈就迫不及待地把亲子卖给了北村的地主家。
村北的地主家富得流油,是要给自家傻了十八年的亲儿子找媳妇冲喜,据算命的先生掐出来的八字和方位,妥妥的,就是阿言没跑了。
就这样,地主下了十根金条的聘礼,阿言就被爹妈给绑了塞进花轿里送去给傻子做媳妇,旁人只觉得好好一个男娃,居然被爹妈用十根金条就换去嫁人了十分荒唐,哪里知道人爹妈的难处呢?
这阿言哪里算什么男娃?他那软趴趴的命根子下面,紧接着两个卵蛋,就是一条女人才有的缝!若不是他那命根子好歹正常,外表上看去除了瘦小了些,也并不娘们,这秘密哪能瞒上那么多年呢?如今还有人出那么多钱要走这畸形儿,当然是五花大绑了,送上门去,自己夫妇二人带着长子,拿上这钱跑别处去生活了。
可怜阿言,从小不受父母待见,一朝失了阿婆庇护,就被捆成了粽子,做了十几年男人,却要去被另一个男人做老婆,还是个据说只会流涎水的傻子!
这新娘的轿子静悄悄地送到了地主家,按照算命先生说了,越低调越好,所以也没有敲锣打鼓大肆Cao办。
阿言被押着进了洞房,他那傻子老公正躺在喜床上酣睡,面相倒是个帅气的模样,可惜那大张着流口水打呼噜的嘴暴露了他是个傻子的事实。
少年被捆着手脚,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
其实哪里用得着担心他逃跑呢?这地主家不过是要个人和这傻子成亲,又不是要他的命来给他开窍,这里又比他家富裕,环境好,真要刁难他,也不会比他亲爹妈来得狠,这种大户人家从来不会明目张胆对人打骂撒气还克扣衣食,哪里都比他原先的生活好多了。
他被捆在背后的手伸直了手指,蹭了蹭锦被,那柔软的触感简直要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手被捆麻了,都摸不出凡物的感觉了。
“吱呀——”木门发出一声响,阿言抬起头,只见一个两鬓微白的中年男人进了屋,他估摸着大概是这傻子相公的亲爹,那个给了他那爹妈十根金条的老爷。
男人面相和蔼,虽然脸上有着细纹显老,可看得出五官端正,身材也不像别的老爷那样圆滚滚,甚至算得上Jing壮了。
“阿言是吧?”那老爷大概是为了避开已经睡熟的亲子,紧挨着阿言坐下。男人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熏得阿言浑身一抖,就想往旁边挪挪,可那老爷眼疾手快,不仅拦住了他,还把他一把揽进了怀里死死禁锢住。
“你别怕,虽然说你是我买来为我儿冲喜的,可是我们也是正经人家,不做强迫人的事儿。”他笑着解释道,“把你绑住,是因为你是我儿恢复神智的希望,一时情急,怕你不明就里就跑了,才出此下策。你答应我不跑,听我解释一番,我就为你松绑。”
阿言听了松了一口气,尽力忽视男人的体温,温顺道:“老爷,我如今既然入了门,虽然是个男人不能像个女子一样尽一般妻子本分,但是要是能救少爷,我也愿意尽力的。”
他心想,要是自己这嫁进来冲喜真有用,只要这家人是知恩的,以后必定少不了他的好处,就算要“休妻”,那几根金条肯定也少不了,日后定能吃香的喝辣的,当然愿意好好配合。
那老爷细细打量,见少年低垂着眼睫,似是怯懦,又似是娇羞。一身火红的嫁衣在红烛照耀下,衬得他因常年营养不良有些干瘦的脸蛋也可爱了不少,天生白净的面庞映着烛光,还有些莹润羞红,虽不是女子,却别有一番风情。
他似乎是打量出了阿言的诚意,哈哈大笑着给他解了绑,还把少年的双臂抱进怀里,细细按揉,那酥麻的感觉让阿言不禁咬紧了嘴唇,以免泄了什么不雅的叫声。
“大仙算出了你,言道只要你肯嫁进来,我儿就有醒来的希望,只是”说着,他皱眉,似是为难。
“老爷,您但说无妨,只要小少爷能醒,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叫我做什么都行!”阿言立即表忠心。
“哈哈,你是个好孩子啊!”老爷的大掌落在他肩头,捏住少年的肩头微微一揉,暧昧尽显,可阿言什么都不懂,只懵懂地觉出气氛有些不同寻常,还以为是要求他什么难事,心里敲锣打鼓,好不紧张。“你放心,肯定是你能做到的。”
阿言低头,微微一笑:“那就好,老爷放心,阿言肯定会尽力而为的。”
“好,你能这样想就好!”老爷轻哼一声,那大掌顺着肩线又滑到少年的领口,阿言低着头,只见那养尊处优的手指灵活一动,他那简陋的新娘嫁衣就开了口子,露出白皙的脖颈,和嫁衣底下同色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