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婴醒时,已是天光大亮。
床榻靠窗,竹帘外是婆娑的竹影,阳光影影绰绰地晃着,暖洋洋地让人不想动弹。此时此刻,这屋子、这院子乃至这座山这一片山,全都只有他一个人。阿守一旬前去赶仙集,这几日许是就要回来;别说一旬,师父与其他几位师兄弟短则半年长则几年没回山门来了,就算是几十年对修士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是实实在在的十七岁,身量或许还有的长,可他的道侣孟守年长他数倍,十六年前捡回他时就是现在这副青年模样了。
溪婴在脑海里勾勒着道侣温和笑着的面容,心里不免有些燥热。少年人情欲旺盛,自打他死缠烂打地爬上了这位从小带他、对他亦父亦兄的师兄的床,在师父座下结为道侣的这两年以来,就没几天断过双修。他资质甚佳,碍于年龄修为却尚浅,没少被阿守呵斥少念俗事专心修道。他原本对修道一途很有些悟性,只是体质特殊,即使是修炼本门霸道的阳性功法,也只是勉强补足,虽有天资却不能尽显,久而久之也就淡了。但转念一想,与师兄结为道侣之后,虽然自己修为仍是进展缓慢,倒是可以反哺阿守一二,自此用心许多。
孟守是个老好人性子,从小把溪婴宠得不行,比起严父不如说是慈母。即是这样,察觉到溪婴这想法时也未免自尊受挫,压着溪婴狠狠地给他补了几次溪婴不禁回味起那晚,阿守对他总是循序渐进很温和的,只有那次颇为激烈
他一边想一边把手缩回被褥里,挑起亵裤往里摸去。那物早翘起来了,他用养了一层薄茧的手指揉了把头部,幻想那剑茧源自阿守——可不是么,他的剑也是阿守每日带着练的,哪个动作错了,阿守便会在身后半搂着他握着他的手纠正,说话间温热的呼吸就扑在他耳后,让他没法专心练剑,身上只酥麻一片。肌rou难绷紧了,之前是用剑鞘轻拍示意,之后就只是用手了,或按或捏,哪次强撑着练完最后不又是滚到床上。
尝过rou味儿之后只弄前面那物就很难满足了,溪婴红着脸想着那天阿守虎着脸一把捞起他从窗外抛到榻上,就在这榻上润滑用的药膏匣子就在床边的暗格里,他却只把手指放在嘴边舔着,想着那时恰逢药膏用完,他俩都不愿浪费时间翻新的,阿守就半跪在他身前,低头看着他一点点把自己的孽根吞入,吞的深了他鼻间就满满都是阿守的味道。溪婴闭上眼睛把三根手指一齐含到嘴里,右手身下动作不停,左手手指玩弄着舌头,却依然很是空虚。
他侧着身,手指从身前绕过,ru头不必捻就已颤巍巍地硬了,被微凉的唾ye一碰,直爽的他打了个寒噤。不像是阿守在时,身上无论哪处都总能被温存地顾及到,现在他要是想好好照顾一下他那渴望揉捻的ru尖,势必就要在前后两处二选一了。这怎么行呢,后xue早就想要的不行了,一下下收缩着,里头也痒的不行——他忽然灵机一动,把软枕拽到身前,又更加地扭过身子,让两边胸膛直贴到布面的纹理上,蹭一下就仿佛有什么随着经络窜向下身,又麻又痒。他的脸也贴在那软枕上,催眠自己那是阿守的怀抱。
溪婴的手终于摸索到后xue。中指从股沟探下去,其余的拔着丰厚的tunrou不让那些起润滑作用的津ye早早被消耗。小xue虽然紧得很,毕竟xue口张合着,一根手指插入倒不算困难。毕竟是自己Cao自己,姿势不便,溪婴尽力把屁股往上提,头带着肩颈后仰,指尖在xue口探了探就闭了眼,一气把沾满津ye的整根中指插进去。“啊”一时间身上几处快感和满足感叠加,逼得他忍不住哼出了声。
单单一根手指仅是聊胜于无,但至少可以去摸索那难以言说的位置。溪婴的指尖在他后xueshi热的褶皱里往记忆中的地方一点点摹着,突然就碰到那一点。光是碰到就已让前端溢出不少透明的ye体来,他不等这波快感消退,立刻狠狠地冲那儿按了下去,一瞬间爽的几乎要直射出来,却条件反射地按照孟守一直做的那样用拇指堵住了马眼。他身子太过敏感,总是正餐还没开始时就忍不住到了高chao,再进入状态要一点时间,阿守无言了几次就只好帮他堵住,不让自己先去了。这样他倒也喜欢,想射射不出的感觉虽然难耐,但却更易积累快感,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在阿守怀里颤个不住,那处也箍得更紧,总换来阿守在更猛烈的撞击。“恩阿守、阿守弄我”溪婴这样那样地回想着,左右四下无人,就直接叫出声来,像之前有孟守在的每一次一样软软地唤着他的名字,“轻点插啊”随着抽送手指的节奏,食指也探了个指节进去。
内壁欲拒还迎地吸着手指,黏腻地吞吐着。溪婴身上泛了薄薄一层汗,嘴早合不上了,嗯啊之外不住地喘息着,津ye溢出来贴着脸颊流到枕上,他也无暇去管。以往这时候男人就会从身后探头过来,舌尖一路从脸颊舔到唇角,宠溺地轻笑着吻他。阿守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周到地照顾溪婴的每一点需求,温存的要命。他总是喜欢先含了他下唇在嘴里舌头带着力道从下往上舔过,一边用大手摩挲他肌rou紧致又细嫩的胸腹,吮了好一会才探到嘴里,还不急着和溪婴的舌缠绵,而是先饶有兴致地扫过他嘴里每一个角落,用舌尖顶弄他敏感的粘膜,模仿着下身的动作。溪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