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常盛觉得自己大概是醒了,又像是没醒,眼前的景象虚幻又真实,而他脚不着地漂浮着,找不到重心。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处在一个古怪的临界点上,让他都觉得此时此刻的想法,都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刚才的事,实际上他没有崩溃,他快要习惯弟弟那种带着憧憬的反抗了,顾常青想要脱离他是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他自己在垂死挣扎罢了。
他崩溃于顾常青的一声“哥”。
长大以后的顾常青倾向于用全名叫他,好像那样他们就能平起平坐一样,带着严肃,又带着幼稚,偶尔听见他无意间叫出那个称呼来,他还会觉得他可爱。
可那一声“哥”,让他眼前出现了幻觉,他看见身下人转过脸来,那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是路迟的脸。
路迟张着嘴,艳红的小舌露出个尖来,喘两口气就要舔一舔嘴唇,脸上还挂着Jingye,眼神迷离,日到高chao的时候,还会抑制不住翻上去。
他没办法让那张脸从脑海中消散去,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弟弟的脸,一瞬间的慌乱让他都顾不及顾常青的反抗那一下砸得他七荤八素,现在都瘫倒在地上起不来。
说起来也可笑,他恨路家人入骨,所以在Cao路迟的时候不想看他的脸;而他珍惜顾常青亦入骨,在进入他的身体时,不想看他的脸,是不敢。
若不是气急了,他不会对顾常青那样的,可他又忍不住怀疑,自己在两个人身上有了种古怪的移情。
最开始他把路迟当做顾常青,现在他看顾常青,竟是路迟的样子。?
全乱了套。
他从椅子上翻了下来,手撑进了一地的碎玻璃里,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顾常盛抬起手,血沾着那张照片,糊掉了他的样子,留下了顾常青和路迟。
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去院子里的时候。
大部分时间里,路迟都不愿意出门,因为楼下来来往往的全是他的兄长们和路家的合作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路家还有这么一个废物幺子在,总是只在那方小小的阳台上晒那丁点儿阳光。
那天是顾常青起的意,好说歹说央求着路迟去楼下一趟,因为他的兄长们去了国外考察一个大项目,家里的佣人们撤到了最少,几乎只有他们仨。
路迟说不过顾常青,仔细想想路迟其实总是没办法拒绝顾常青,大概是因为他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弟弟,就会得到一些优待。
于是他们一行三人从别墅的最顶楼一起走下去,明明是下楼,路迟却出了一身汗,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时不时扭头看他。
那双眼含着水光,好像在求他劝劝顾常青,带着无辜和哀伤。
他不喜欢那双眼睛。
?
带着那样烦躁的心情拍完了照片以后,顾常青就回学校去了,顾常盛都能猜的出来他肯定没有直接回校,而是去洗了照片,甚至还要找一个好看的镜框裱起来,但他都没有细想,和顾常青道别了以后,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花园角落里的路迟。
男孩明明已经成年了,却像营养不良一样,个子不高,整个人都很单薄,坐在花坛边上,轻轻碰着盛放的花朵,眼里带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像惆怅,像眷恋,像感怀。
顾常盛看着那一幕,只觉得无名火在心头冒,他走了过去,石头铺的小径上干干净净,他的步子在地面上敲出声音。
“小迟,把裤子脱了。”
路迟猛得转过头来,眼睛瞪得圆,黑色的眸子像个小葡萄似的,嘴巴微张着,颤抖着回答:“哥,可不可以”
“小迟,”顾常盛矮下身子,把路迟鬓角的碎发撩到他耳后,“听话,家里没有人。”
路迟没动,他当然要害怕,以前哪怕是胁迫,也只不过在他的舒适区里,现在一下子落到了不熟悉的地方,就连下楼都是处刑,更何况要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
“你知道,如果是我动手的话,你会更加不好过一点。”
话音未落,路迟就被掀翻在花坛里,惊呼还没出口就被压回喉咙里,裤子几乎是被撕破的,下面没任何润滑,直直地被捅了进去。
他扑腾着手,身体疼到似乎不再由自己掌控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顾常盛抬头时,他看见男人的嘴角被咬破了,全是血,从嘴角挂下来。?
“啊啊啊啊!疼,哥,哥!!不要,求求你了,哥,啊!”
那都算不上是呻yin,更像是惨叫,花xue紧涩地裹着尺寸惊人的Yinjing,上面的脉络都能勾勒得一清二楚,路迟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眼前一阵阵地冒白光,顾常盛却没放过他,而是一点点挺动了起来。
像是凌迟一般漫长而残忍,下面进出得顺畅了起来,男人挺动的速度也变快了起来,他的背靠在shi凉的泥土上,竟开始觉得舒服起来,前端的嫩芽也诚实地耸立了起来,被顾常盛握在了手心里。
“啊哥,啊要死掉了,小迟要死掉了”
“sao婊子,这样Cao,都能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