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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修罗场,这简直是地狱。
我双手被拷,双眼被蒙,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同情王声,还是该同情我自己,戚慕鹤踩着玻璃咔嚓咔嚓走过来,不知怎样的短兵相接片刻,王声就被灰溜溜的赶走了,留我-独霸空床,阳具被吓蔫软,又因为药物作用半勃,在如有实质的目光下渐渐夹紧了腿。
我恨不得我是盏灯,或者是块用完就丢的毛巾,都总比天降初恋撞见做鸭现场好一万倍。
不幸中的万幸,我开不了口,用不着说话。
妈的,这是什么万幸啊!
我的脑袋在混乱和催情剂双重打击下已经濒临断线,套房空间不小,这一方卧室却狭小得逼人。
隐约的冷酒气息压榨着我仅存的呼吸空间,看不见,想象力就会把人逼疯,戚慕鹤只是站在一旁什么都不做,就让我快要窒息,无法控制,我张开嘴,偷那一点剩余的东西。
我想起7年前肆无忌惮的盛夏,戚慕鹤的气息也是这样,在狭小的更衣室,铁柜的触感冰凉,闷热充斥着空间,除此之外都是他。
那冷酒一样的馥郁,被热气氲开,腾发出惊人的香,让人想要接近,再接近。
我狠喘着气,理智彻底崩溃。
我慢慢张开了腿,弓了起来,用口型说:
“Cao我。”
我知道他看见了,或者说早就听见,毕竟我心里叫的那么大声。他的呼吸停顿了一瞬,一只手,高热的,有力的,狠狠掐住我的脖子,他俯下身,贴在我耳边,亲昵又危险的问:“凑数的,嗯?”
我抑制不住,笑了一下,侧脸去寻他嘴唇。
我突然明白王声那滴眼泪,现在还留在我胸口上,像烙印一般,发热,发烫,烫得我想流泪。
我寻到了,那唇软得不可思议,却紧紧闭着,不肯为我张开,我来回舔,轻轻用牙厮磨,不管什么花样,他都不为所动。
眼前黑暗一片,我贴着他的唇,感觉眼眶发酸,我无声的叫他:戚慕鹤。
戚慕鹤。
戚慕鹤。
良久,他松开了手,远离了我,我弹起来想要拉住他,却被紧缚的双手拉回,我不停地喊他,用尽全力的喊他,我想发出声音,我想让他别走,却只听到古怪的嘶呃声,甚至还没有手铐撞击的声音大。
那冷酒气息慢慢远离了,我挣扎得更加用力,听见他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朝外,我也逐渐没了力气。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愚蠢到了极点。
身体仿佛快要煮开的水,我难耐的摩擦着温暖的被褥,脑子里过于迟钝不堪,好一会儿,我才发现并没有开合门的声音。
他没走?
我侧过耳听,果然,那脚步声又回来了,走到床边,像是敷衍,又像不耐烦,戚慕鹤单手撑在我耳边,弯腰亲了我一口。
我被他亲笑了,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