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手铐,拿在手上把玩了两下,然后坐到柔软的大床上去,这触感让我想起白玫的房间,她声称只有豌豆公主那种傻逼才睡硬床。她一直固执地记错这个故事,好像豌豆公主睡得到底是什么床垫事关重大。
我暂时的放空想歪,把自己的左手拷在床头,抬眼看站在一边的王先生,用右手打给他看:“这样可以吗?”
那个王先生很紧张,从我这里看他rou眼可见的发抖,偏偏不上脸,和我一个模子的面瘫。他僵硬的坐过来,就坐在我旁边,我半靠在床头坐着,侧头打量他。
房间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声音,我固执着我的人设,最后这个王先生妥协了,开口问我:“我叫王声,你叫什么?”
我简直要笑出声,出现了,盖被子纯聊天。
“小然。”
“嗯。”他的这个嗯简直是聊天终结。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问,“你几岁了?”
我憋着笑:“26。”
“嗯。”
王声看着窗帘发了一会呆,就在我逐渐冷静下来之后,他又动了,这一回终于不是纯聊天,他凑过来试图亲我,我下意识偏头,他的唇落在了我下颌。
这个躲避仿佛打击了他,好半天,他都没有动静,沉默的把脸在我颈窝里。我都开始有点莫名愧疚了,他又从抽屉里摸出眼罩,递给我。
我放下手机,看了看我被拷住的单手,他好像反应过来,小心的给我带上。
失去了视力,身体骤然变得紧张,我用剩下的器官探索世界,感觉王声的手摸上来,窸窸窣窣的脱掉了我的衣服,只留了条底裤。假两件卫衣脱不下来,挂在我的左手上,皮肤乍接触到空气,被刺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久到我毛骨悚然,伸手试探着去摸索,伸出手我就后悔了,因为王声蓦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粗暴捂住我的嘴,我下意识吸气,却吸进去一股淡淡的香氛,我愣了一下,开始猛烈的挣扎,喊不出声,就试图咬人。
王声费了好大劲才按住我,硬把我右手也拷上了,他在我耳边轻嘘:“冷静,冷静好吗?只是一点催情的!你别挣了!”
我咬着牙,忍住了想抬腿踢他的冲动。已经能闻到气味的剂量,这王声比我还莽蛋,这种浓度的催情,是他妈想死在我身上吗?
香氛很快就作用,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整个人仿佛泡在了沸水里,口干舌燥得不行,硬要说什么感觉的话,就像渴了一夜,起来发现没水了那种感觉。我身下激动的勃起,顶着深色底裤,先行的清ye黏糊的沾住了布料,十分难受。
房间里满是我的喘气声,而另一个人毫无动静,我用力的挣动双手,两副手铐撞击床头的声音清脆,王声终于发现情况,好说歹说用手握住了。
他随意摸了两把,像是不知道怎么做,我不得疏解,扭动着想要自食其力。他受惊般收回了手。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
就在我以为他又要当木头人的时候,床垫一轻,他站了起来,叮铃当啷脱了裤子,我热得难受,迷迷糊糊在想是不是应该张开腿方便客人,就感觉身下一凉又一热,紧致高热的触感排山倒海而来——王声跨坐在我腰腹处上方,毫无预兆地握着顶端坐了下去。
动作很急,两个人都不太好受。
我胸口被水滴击中,隐约听到了啜泣。
啊?啊?
一时间,我的脑袋都被震清醒了不少,没等我整理出情况,就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和王声的动作都是一顿,接着就是玻璃被爆碎的动静,清脆的掉了满地,我被蒙着眼,清晰的听到来自戚慕鹤的倾情呼唤:
“郑、越”
森森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