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叼着温言的耳垂黏糊地嘬,咸shi的水渍咂在耳畔,让温言两腿发软。他别过脸,重复追问男人:“什么意思?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害怕的发抖,问出的话都带着颤音。他心里隐约形成一个猜想,但因为男人没给出回答,所以还抱着侥幸。万一呢?万一只是他胡思乱想呢?
男人舔弄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道:“十字街,发生连环车祸,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温言怔怔的,像是听不懂男人话里的意思。
男人大发怜悯地放过温言的耳垂,上面润着一层水光,看起来萎靡又情色。他不舍地咋舌,又凑上去亲吻在他耳畔。他单手锢住温言的腰,另只手穿过温言捆在一起的腿,胳膊借力往上一抬,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突然的凌空让温言惊恐万分,他失声尖叫,转瞬落入男人宽厚的胸膛。
男人拉开温言束在西装裤里的白色衬衣,单手抚着他的细腰,一边揉一边道:“十字街口发生连环车祸,这件事已经上新闻了。”
男人冰凉的手像一尾滑腻的蛇游离在温言的皮肤上,娓娓道来的声音如同巫女的蛊惑,“车祸已造成三人死亡,五人受伤。”说到这里,男人刻意停下,“你坐的那辆车,正是新闻上报道的,”他低笑,说出的话冷血又无情,“报废最严重的那辆,而车上坐的人,没有生还的可能。”
既然新闻报道没有生还的可能,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答案不言自明。温言崩溃地大哭。他陷入一场有预谋的车祸,被人做出已死的假象。他双肩抖如筛糠,恐惧将他笼罩,让他连一句指责都无法说出口。
男人捏着他的下巴,似乎很苦恼:“乖宝贝,怎么又哭了?”指腹摩挲着温言的下颌骨,继续哄他:“不哭了,好吗?”
温言这时候哪里听得进去男人在说什么,他抵在男人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男人很有耐心,搂着温言的腰,下巴凿进他的颈窝里,苦恼地反问:“怎么哭不停呢?你是女孩子吗?”
温言哭的哽咽,鼻头红红的,喷出一个鼻涕泡。他又听到男人笑,像是对他啼哭的模样无可奈何。男人拿出一张手帕盖住了他的鼻子,两指夹住手帕,耐心道:“来,慢慢擤。”
男人的举动让温言遍体恶寒,手臂上甚至立起一排鸡皮疙瘩。他想不通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一边肆无忌惮地伤害他,一边又体贴入微地照顾他。温言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在男人的指引下完成,他擤出鼻涕,得到男人一句“真乖”的夸奖。
等温言终于止住哭声,男人似乎耐心告罄,他捏着温言的下巴强迫他面向自己,“为什么要哭?和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
温言觉得男人明知故问,他掐着手心,强迫自己问出口:“车祸是你,是你做的?”
男人发出低沉的笑,他捏住温言的后颈将人抵到自己跟前,轻描淡写的回复让温言遍体生寒,“对呀,车祸是我安排的,喜欢这份中秋礼物吗?”他掐住温言脆弱的脖颈,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回答。
温言觉得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疯了,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会有你这种疯子,你在害我,你也害了凌恒哥!”
男人拧着眉头,很不耐烦的模样,掐在温言脖颈上的手微微收力,温言痛苦的呻yin夭折在喉管里。从温言口中泄出来的“凌恒”二字引发男人滔天怒火,他心里那杆秤彻底失衡,“凌恒是谁?”他厉声质问,“是你男朋友?”
温言凄苦地摇头,“不,不是”
男人疑神疑鬼,不信他话里的否认,“那他是谁?你为什么要叫他名字?!”
温言痛苦地皱着脸,男人还不见势收力,他难受的快要死过去,“他,他是,带我,出来,玩”一个字两个词艰难地往外蹦,温言哀切地解释,“他是,凌恒,哥哥哥哥”
男人松开手,温言大张着嘴,任由新鲜空气灌了满喉,他扑倒在男人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温言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坏成这样,他闭上眼睛,喃喃指责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温言的指责听在男人耳朵里只觉得莫名,他如此爱他,奉献全部身心爱着他,却要承受他的骂名。他掰过温言的下巴又亲了上去,温言不断推拒,甚至在男人将舌头伸进去的时候试图咬断,男人觉察出他的意图,两指用力擒住温言两颊,“咬下去的后果,你能承受吗?”
温言不敢再动,他相信以男人发疯的程度,如果他真的咬下去,男人会杀了他。虽然他生性懦弱,又常遭欺凌,但在家人关爱中长大的他,对这个世界仍抱着美好的祈愿。他不想死,即便是苟且偷生,他也想活着。
男人满意他的听话,胡搅蛮缠一样又贴上去,大力吮吸着温言粉嫩的舌尖,又吞下他们交换的唾ye。
一记深吻结束,温言倒在男人怀里气喘吁吁,男人用手擦掉挂在他嘴角的津ye,发出欣慰的笑,“这样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