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的水星,是整座娱乐城最大的包房,也是富贵闲人们最喜欢作乐的地方。城新上任的警务处长今晚就在里面,陈少他们在韩墨的授意下打通了无数关节才把人拉来这里消遣。官大一级压死人,再有资本的商人也逃不过与官家打交道时必要的恭维奉承。蒋处长表面是个无缝的蛋,不喝不赌。陈梓云着实费了些功夫才打探到这位长官的“癖好”,于是特意相约银河城。对方表面上婉拒了几次做足清廉姿态后还是来了。
韩墨推门进去,马上就受到恰如其分的热烈迎接。
“韩少!?难得韩少今天能从家里逃出来见见兄弟们。”陈梓云起身相迎,“来来来,正好介绍一下,这位是蒋处长,上个月刚到咱们城的警队任职。”
韩墨忙上前一步,主动伸出了手,“久仰蒋处长的大名,本地的治安从此以后就要仰仗蒋处长的材优干济了。”
蒋烽今年五十左右,与别的大腹便便的公务员比起算是身躯凛凛,整体保持得非常不错。只是他态度略显傲慢,半晌才不徐不疾地握上了韩墨的手,所幸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中听的,“我才是久闻韩少的大名,除去战乱时流落海外的那些望族不作数,咱们本土这几大家族现在均已式微,唯有贵府和联姻的容夷一脉还算是诸夏之血,中流砥柱。鄙人今天得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几大家族的传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日新月异,劳烦各位念旧,还常挂在嘴边。其实我们都是积极纳税的良好市民,以后大家常来常往,还望蒋处长能给这个机会。”
商不与官斗,韩墨今日有求于人,姿态上便放低了几分。
“好说。”蒋烽见对方很识时务,便没有再端着官威作势。
陈梓云见开局气氛不错,马上接过话来,“韩少快坐,你久不来银河城,这里的男孩子想你想的紧。”
韩墨见陈梓云在蒋烽身旁给自己留了位置,暗赞了对方一句。他翩然落座后,主动跟对方攀谈,“不知道蒋处长喜欢什么样儿的孩子?”
说话间,已经有不少陪酒的被领班带了进来,一些见到今晚座上的有自己熟客便主动凑了上来打招呼。
“处长喜欢sao的吧!”陈少领过来一个稍带着一点妆感的男孩子,眼波流转,挂着狐媚像儿。
没想到蒋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自嘲道,“这种孩子我可吃不消,为国为民,身体早就跟不上喽。”
周围的人赶紧奉承蒋处长正是拔山盖世的岁数,定能以一敌百。
“有没有岁数小一点,看着干净点的孩子?”蒋烽问陈梓云。
陈梓云一时有点挠头,这地方sao浪贱多得是,再不谙世事的雏儿也早被染缸染得串色了,这一时间去哪找清纯佳人给他?没想到蒋处长是那种喜欢清淡口味的男人。
“没有就算了,”蒋烽不为难对方,“再坐一会儿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年轻人好好玩儿。”
韩墨正经要办的事还未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口,怎么肯放他走?
“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展颜的?”韩墨招呼领班过来询问。
如今都是信息化管理,领班麻利地拿出平板电脑查了一下,回答道,“有,但是只是兼职,不出场陪酒,不知道此刻在不在。”
“应该在,”韩墨想了想说道,“你去找来,就说是刚才给他卡的客人叫他。”
领班看他胸有成竹,马上应承下来跑着出去找人。
片刻不到,人就被带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韩墨说让他今天不做买卖了,这孩子已经脱去了制服诱惑气息浓郁的学生装,只穿了一件白色恤,下面是简简单单的运动裤。头发也洗过了,未来得及吹干的刘海乖巧地贴在额头上。这时还有水滴不时地淌下来,顺着恤的领口打shi了身上质量堪忧的薄薄布料,胸前的粉嫩若隐若现。
好好一个人就像是一件儿待价而沽的商品被摆在了韩墨和蒋烽的面前。
“这样的蒋处长喜欢不喜欢?”韩墨笑着侧头问道。
蒋烽的目光在对面的孩子身上经过了一番从头到脚的飞翔,终于转到了韩墨的脸上。他满意道,“不错,韩少有心了。”
这两句话穿成的意思唬得展颜心里一抖,他不接酒局就是因为来的客人身份尊贵人又多,场面乱起来根本没有说不的份儿。刚才他听领班说是给他卡的客人叫他,脑子一热就来了,没想到却是现在这个局面。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此刻骤然结成了心里的冰坨,坠得他遍体生寒。
“过来,”韩墨又露出那种饱含柔情的笑意,腾出一块地方招呼面前的人,“挨着蒋处长坐。”
事已至此,展颜只好咬牙坐到了沙发上,一屋子的纸醉金迷显得他像一只掉进凤凰窝里的鹌鹑。
“多大了?”蒋烽不客气地拉过展颜的手放在自己胯下摩挲。
“十十八。”这话明显有假,可蒋处长要的就是这个假。这世上的所谓公道,他只能按“需”分配,这个需字包含了钱包含了权包含了所有的不公道。而银河城里的孩子连公道的边儿都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