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青年走在路上,为首的青年银发及tun,总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容貌俊美,蓝色的眼眸宛若深海,倒映出其中的片片孤舟。
银发青年右侧的黑色短发青年眉飞色舞,仿佛四周的空气都有了活力,正不停地讲述着一些秘史或是笑话简介,他右侧的黑色长发的高挑女生眉眼似乎都要飞成一条线,同样常常给着回应,倒真像难觅的知音,银发青年左侧的黑色短发青年有着圆润的杏眼,是清秀的模样,总是乖乖的依顺在银发青年身侧。
纳多慢慢的向前走,不急不缓,一边听着朱书浩对于风土人情的谈论,一边享受这难得的度假时光。
这是一颗很少见的拥有漂亮环境的生命星球,它少见的原因是因为它是少许弦论可以被证明存在的星球之一,因为它被完全的与宇宙割离开。
听起来似乎不怎么可信,但是无论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手段,它与外端的宇宙空间只通过虫洞相连,这也造成了它极美的弦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去拨动,但纳多无疑是有的。
路边的景色很美,却略有些奇怪。银色的湖水,带着丝丝粘稠的宛若铁质的质感,树叶摇曳时发出宛若凝胶相互碰撞的声音,风吹动的时候有种滑而黏腻的感觉。
这似乎就是这颗美丽的星球唯一的缺点,弦论的不确定性使得它无法被拨回一开始的样子,还总要靠技术人员不停地调试。
纳多伸手摘下一片树叶,是浅绿的透明颜色,手感软软的,还有些弹性,又宛若ye体一般可塑性极强,显然这是一种不知道具有什么特性的新()物()种()。
滑而黏腻的风又一次抚过,吹下几片叶子,落在千杏头上。她猛地跳起,大叫一声嘿,结果又气冲冲的弹回去,像是弹簧一般弹来弹去。
朱书浩白了她一眼,道:“叶子而已,虽然被弦论改变了不少,但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果然你们女生的胆子总是这么小的哎。”
千杏故作镇定的抚了抚头发,似乎想装装高大上,可话还没说出就顿时破功,道:“你懂什么,那个东西的触感特别像毛毛虫,就那种,全是毛的,爬来爬去,留下一堆粘ye,洗都洗不干净。”
朱书浩切了一声,道:“千大小姐,你说的那到底是毛毛虫还是蜗牛还是海琉兽啊,拜托搞不明白就不要乱说好吧。”
她呆了呆,发出一声怪叫,道:“噫噫噫噫海琉兽是什么,不会真有那种恶心的东西存在啊啊啊啊,我最怕的就是虫子啊。”
朱书浩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随便编的你还真信啊,就你这种还暗恋我们的纳大美人,我看你这性子估计要单身一辈子喽。”
千杏气愤的丢过去几波河水,道:“啊啊啊我的心思你怎么可能猜到啊,除了纳多你们都是大猪蹄子,不知道这样是很不礼貌的吗!”
纳多轻咳几声,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静的仿佛连滴水的声音都能听到,道:“膜区快到了,谁想第一个拨一拨那实在是美好的不该存在的弦?”
他一向不在意这些,比起验证自己的理论所得到的快乐,或许验证自己对于人情世故的理论更能让他开心,虽然弦论确实很美,但总是有时间去欣赏了,不像有些人,错过了就错过了。
他又想起了欧阳,却难得的没有后悔。他很快就意识到无论是哪个选择都有其利弊所处,可是他没有所谓的选择,他一向是个利己主义者,宁愿为了自己牺牲一些东西。
他们又开始聊天,很快就到了膜所在的区域。面前透明而又膨大的东西仿佛一张巨网,被特殊的东西勾勒出形状,又仿佛一张简易的凸面镜,背后的东西却没有经过丝毫折射。膜里就仿佛是镜子里的世界,每一边都觉得自己所在的才是世界的中心,背后是美丽的花草环境,身前则是一片巨大而又深邃的星空,星星一颗一颗闪烁着明亮的光彩。
他们的眼里仿佛都倒映着星星的色彩,无尽的夜空于瞳孔之中闪烁,照亮了每一个人的激动与开心。
无论未来如何,无论过去如何,至少在现在,我们曾在此地,我们也曾一起仰望这片星空。无论身份如何,无论现实如何,至少在现在,我们共同存在于这片宇宙。
很久很久以后,有一个青年在一本杂志上写下了这段话。他没有名字,有的只有一个身份,永恒的yin游者,不变的旅行者。
文森特上前几步,瞳孔中满是震撼,他轻轻的拨动了那根弦,那根或许并不存在,但至少在他们面前的现在存在的弦。仿佛一根细丝被拨动所引起的巨大变化,天空中荡起了涟漪,渐渐扩散,每波及到一样东西,它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所有东西都在摇曳,就连他们自己也是,所以看上去却是静止不动的,只有细细的波纹在不停地回荡。
树木宛若凝胶般的叶子中无数构成的粒子缓缓移位,开始变成了斑驳而又吸引人的颜色,露出了种种不同的细丝与镂空,树干上的一圈圈年轮也在扩散,直到细细的波纹蔓延到了每一圈。
这棵树看起来就像童话里的故事一般,透明的树干上遍布细丝,树叶是五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