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建豪是高鸣远的三叔,是村里的木匠,他的妻子刘翠华是个能干的女人,不仅把家里家外Cao持得井井有条,还是个热心肠,对自己的亲人更是好上加好,会唱会跳,还是是村委会的妇联主任。
刘翠华从自家妯娌关系处得极好,最近她大嫂子有件烦心事,大嫂子的儿子高鸣远患了重疾,那方面的功能不行,可是把大嫂子何丽梅急坏了,天天让自家儿子找杨医生看病,可这病啊,久久没有治好,高鸣远是小辈里面年岁最大的一个,翻过年就二十五了,病治不好,谁家姑娘愿意嫁,她以后还怎么抱孙子呢,偏偏何丽梅自己的丈夫高伟国不管不问,真是愁死何丽梅了。
刘翠华自己不好问这事,就把事情说给了自己的丈夫,让他找杨医生打探打探这病的情况,自己的丈夫也是十分惊讶自己的侄儿小小年纪就“不行”,在他看来,这个可是头等大事,作为男人,这方面的事一点都马虎不得,当下夫妻二人想出了一个主意,让丈夫高建豪装病,借机找杨医生套套话。
中午十二点半,忙碌的三个人才稍稍得闲,杨恒从小学食堂里面打了两份饭,一份给了怀生,一份自己拿着吃,怀生看着高鸣远疲累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把自己的饭让给了高鸣远,杨恒拉住他没让他动,随后从身后袋子里又掏出了一盒饭递给了高鸣远,低着头开始吃起饭来。
三个人都是米饭配菜,可是炒菜却是分出了等级,怀生的饭菜最丰盛,两个荤菜一个素菜,还有一个大大的荷包蛋,杨恒的饭菜是一荤两素,而高鸣远的饭菜都是素菜,几乎没有什么油水。高鸣远心里很生气,知道是杨恒这小子做弄他,但又不好在怀生面前发火,比较今天一早上,怀生都没有和他讲话。
吃完饭后,高鸣远说要下田,下午就不过来帮忙了,让怀生多留意一点,不要太迟回家,怀生应着,他来回好几趟才放心地离开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高建豪来了诊所,来的路上,遇见了高鸣远和他大哥高伟国,他们一起正要去温室大棚里打药,高鸣远朝他打招呼,询问他去干嘛,他竟是有点可怜这个孩子,心想一定要和杨医生好好了解情况,把乖侄儿的病治好。
在知道三叔去诊所之后,高鸣远心里一阵纳闷,三叔的腿脚看起来很灵便,但是却说是看腿脚,说的时候含含糊糊一脸躲闪,肯定是有什么蹊跷,莫不是也是去说亲的?给自己的堂妹高雨晴,说起来这高雨晴和怀远年岁差不多大,也不是没可能。
高鸣远越想越心烦,可他今天下午是万万抽不出空来打探消息的,而且现在他老爹给他下了禁令,晚上不准出门,看样子,只能明天找怀远了,而且明天也正好是怀远答应看病的日子。
高建豪进了诊所,只看到稀稀拉拉两三个吊瓶子的病人,杨怀远一个人在药柜边整理药材,杨恒那个小孩也不在。他突然想到自己“有病在身”,一下子装作腿疼的样子龇牙咧嘴。
“杨医生,哎呦,我这腿啊,从昨天就开始疼,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活,今天都快不能动了,你快帮我看看吧。”
怀生忙过来把他扶到了椅子上,轻轻地放下了他的腿,“高三叔,你先别急,你给我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疼的?哪里疼?”这高建豪本来就是个老实人,不怎么会说谎,一紧张还忘词了,只知道哀嚎,里面的几个病人都纷纷探出头来七嘴八舌开始讨论起来。?
怀生看他一直捂着小腿,就问“高三叔是不是小腿伤了?”“嗯嗯,小腿疼啊,好疼啊。”看着眼前的庄稼汉一个劲地喊疼,怀远也不禁扬起了嘴角,耐心地说:“高三叔,你松开手,让我好好看看。”
高建豪这才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人,一阵脸热,松开了手,还撩起了裤管,腿上根本没伤,昨晚上刘翠华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说是做戏,今天却一点印子都没有,只有粗硬的腿毛。
怀生认真的查看着,也有点疑惑,除了有点青肿,不是很严重,为什么这么疼呢?到底还是不放心,他又继续询问,“高三叔,最近除了腿疼,身体其他部位疼吗,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高建豪看着杨怀远凑得那么近,有点怕对方闻到自己的脚臭,他四处瞅瞅,把杨怀生拉近,小声说着,“杨医生,可以去那间屋里说吗?”
“阿恒在里间睡觉,要不到检查室吧,我给你好好检查一下。”高建豪一看这检查室,只有半截白色的门帘,没有门,心下犹豫,“这个不用了,阿恒在睡觉,我声音小点,不会吵醒他的。”随后,起身推门进去了,走路的时候,怀远在后面细细观察了一下,一点都没有刚进门的不灵便,这高三叔,是要做什么呢?
进门后,高建豪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小声说道,“杨医生,鸣远是不是在你这边看病,你跟我实话实说,他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怀远心下了然,他是能够理解长辈的心情的,想起高鸣远撒的谎,又想起了沈静,他坚定地说:“高三叔,你别担心,鸣远的病,可以治好的,他年轻体壮,恢复起来很快。”
高建豪提着的一颗心落下了半截,“可这病好治吗?好像有几个月了,不知道现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