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里的相片是齐莠十八岁生日时照的,照片里的少年穿着一身休闲服一条腿支着地半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半杯深红色饮品,衬得手指更白,脸上映着霓虹灯光,笑容肆意又张扬。齐莠上相,就是随意抓拍也不会很难看,只是这张照片完全没突出他眼睛上的优势,那些灯光盖过他,太多绚烂的色彩盖住他。
齐莠不知道齐管竹为什么要拿他的照片,当初他过生日齐管竹都没有回来,只是在微信上给齐莠打了五千块钱。齐莠当时气死了,没收那钱,手机甩在一边继续和朋友喝酒,把脸喝的红扑扑地,脑袋一点一点就差磕在吧台上,也怪自己不争气,干嘛那么在意齐管竹。
现在他坐在床边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等到齐管竹洗漱出来,他没控制住立刻看过去。齐莠永远不懂掩藏自己的情绪。
“怎么不躺下?”齐管竹问他。
齐莠朝他伸出手:“照片。”
齐管竹把门一关,坐在齐莠旁边:“不是我说,那照片谁给你照的?这难看。”
齐莠忍住骂人的冲动,“你管不着,快把照片还我。”
齐管竹却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齐莠视力好,一眼看到齐管竹打开一个以“小兔崽子”为命名的图集,脑袋又是一阵轰鸣。
他想夺过来,被齐管竹按住手腕躲开了。齐管竹将最新一张照片点开给他看,边在他眼前晃边说:“还是我照的好看吧?”照片里的齐莠闭着眼睛睫毛鸦黑遮下,嘴巴微张隐约可见粉红的软舌,是张毫无防备的睡颜,透着干净的气息。显然是趁齐莠睡着后偷拍的。
“你偷拍我?”齐莠浑身的毛都炸开了,音量提高,看照片里暖橙色的灯光就知道是醉酒那一晚,“齐管竹你脑子有问题吧?!”
齐管竹按下息屏键,手机随意扔在床上,按住齐莠的肩膀笑盈盈将人推在床上,“我是脑子有问题。”随即自己也倒下,压在齐莠身上,双手环绕住齐莠的脊背,“那也是你先招惹我的。”
齐莠停止挣扎。
齐管竹越环越紧,像要把他活活勒死,齐莠感觉疼的同时他也在疼。很快他松开了,侧过脑袋蹭着齐莠的脖颈。
“齐管竹你多大的人了撒什么娇?”齐莠推了推他的脑袋。
齐管竹低低笑起来,声音震荡在齐莠耳边,留下酥麻一片。
“小没良心的。”不等他回神,齐管竹起身开始脱衣服。
“你这又是哪一出?”齐莠眼看他把衬衣褪下露出Jing壮的腹肌,随后又站起来解腰带。
“脱衣服睡觉啊。”齐管竹理所应当答道。
“家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没关系,我习惯裸睡。”
“我不习惯。”,
“那你穿着呗。”
齐莠耐着性子:“我是说我不习惯你裸睡。”
“为什么?”齐管竹已经把裤子脱下来,内裤里是尚未苏醒就很可观的一团,“咱俩谁没见过谁?”
齐莠想发飙,狠狠瞪着他:“你刚才又再发什么疯?”
“嗯?”齐管竹掀开被子往里面躺。
“你刚刚发什么疯,干嘛突然抱我?”
“你都说是发疯了,疯子可什么都干的出来。”齐管竹换了个姿势,侧躺着看齐莠。
齐莠开始钻牛角尖:“那什么叫我先招惹你的?”
齐管竹“唔”一声停顿住,伸手勾住齐莠的脖子用力一拉,齐莠瞬间跪趴在他面前,两人面贴面离得极尽,“就是字面意思。不过我倒是想Cao你很久了。”
齐莠用力挣动一下没挣开,“齐管竹你是不是不清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
“我是你弟,”齐莠不知道自己现在表情如何,他想一定不好看,胸口发闷,哽着嗓子继续,“你亲弟。”
“我知道啊。”齐管竹说完还凑上前亲吻齐莠的唇,被齐莠一扭头躲开了只吻到嘴角。他无所谓地笑笑,“我知道,你和我流着一样的血ye,你是我弟。”说着手往下探,摸到齐莠软着的性器,“还知道你想让我Cao你,想我把你弄哭,把Jingye射进你屁股里。”
齐莠手肘往外一顶挣开束缚,直起身语气生硬:“齐管竹你嘴太脏了。”
“你要哭了?”齐管竹松开手问。
“我没有。”
“真的?”齐管竹没在笑了,从他开始说那些齐莠完全不想听的话的时候就没有在笑。
“齐管竹你他妈非要这样吗?”齐莠抬起头果真没有哭,但眼睛里有血丝,眼神锋利地像要活剐了齐管竹。这一刻他挺恨齐管竹的,或许他早就恨他了,只是强迫自己装傻,安慰自己那是他哥,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不管齐管竹做什么都不会真正伤害他。
“你看我这个做哥哥的简直烂透了,总是惹你哭。”齐管竹坐起来凑近齐莠,想捧住他的脸,结果被齐莠“啪”地一下打飞。齐管竹再次固执凑过去,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齐莠想要下床,齐管竹又开口,“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