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有些烦躁。
从那晚目睹了费琛将裴继欢带走,他就觉得心脏闷得透不过气。
离开君悦楼的他开着车乱逛,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之前和裴继欢相遇的酒吧。
之前还没和裴继欢在一块的时候,魏源总会时不时来到这边找一夜风流,后面遇到了裴继欢大概有一小段时间没来。
正值夜幕降临,酒吧的人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坐在一旁,还有几个看上去是学生的男孩子在这里说笑。
魏源是这里的常客,一旁擦杯子的酒保看到他礼貌的微笑打着照顾“魏先生好久不见,今天来得可真早。”
魏源顺势坐在了酒保对面,百无聊赖的点了根烟,试图想让内心的烦躁随着烟雾吞吐出去。
酒保在这见惯人生百态,一下子便看出眼前的人心情不佳,他依旧擦拭酒杯,等杯子摆好后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要来杯什么吗?”
魏源的指节在吧台轻轻敲了两下,随口点了杯马丁尼。
酒保瞥了魏源一眼,边调酒边道“魏先生好久没来我们这里,这边可是最近来了不少人呢。”
魏源内心杂乱无章,内心忍不住想着在酒店那两人此时已经进展到哪一步,听到酒保的话,他勉强将注意力放在那句话上面,装作饶有兴致的问“噢?那不知道今晚有没有可能遇到一位。”
酒保调酒的姿势轻巧熟练,不一会儿一杯马丁尼便调了出来,他将酒摆在魏源面前“啊,有一个小男孩最近一直过来,我看他那个样子,魏先生说不定会喜欢。”
魏源一口酒一口烟的灌着,听到这话轻笑一声,也不再应答。
渐渐的,酒吧的人越来越多,五光十色的灯光在大厅闪射,背景音乐震耳欲聋,人群中气氛开始变得暧昧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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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源颓在一旁看着舞池中央热舞的人,只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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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忽然被人碰了两下,他歪头,一个年轻的小男孩站在自己身旁,指了指隔壁的椅子,软软的问“先生,我可以坐这里吗?”
少年的声音怯生生的,一双明亮纤长的桃花眼小心翼翼的抬高,好像什么容易受惊的小动物。
他的姿态与整个酒吧格格不入,不过混迹声色场所的魏源自然知道这只不过是有些为了迎合客人爱好做出来的样子罢了。
烟雾中,不知道是酒吧的气氛过于热烈,还是饮酒过多,朦胧之中,魏源只觉得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脸仿佛和眼前的少年重合了,他随意的往烟灰缸里敲了敲烟灰,抬起下巴示意一旁的椅子“坐吧。”
少年一听应允便开心乖巧地坐在了魏源身旁,对着酒保莞尔一笑“一杯长岛冰茶,谢谢。”
上床似乎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少年被魏源抱着重重摔入了柔软的被团里,急切的伸出手想要解开男人的腰带。
魏源缓慢地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这般主动,不知为何,他心里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他又想起了裴继欢,裴继欢那个人可不会这么主动,哪次和他做不是跟在强迫良家妇女一般,偏偏那人还娇气得不行,动不动就哭着喊疼,一定要被伺候得舒舒服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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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少年已经半褪下魏源的裤子正准备将男人胯下的东西掏出来,魏源盯着那半张和裴继欢气质大相径庭的侧脸,瞬间觉得意兴阑珊。
他毫不客气的将少年的手拍开,冷声道“不用了。”
少年脸色一怔,手脚无措,“先生?”
魏源将裤子重新穿好,在口袋里拿出皮夹随意掏出一小沓现钞扔在床上,不肯理会少年“收拾收拾走吧。”
少年来的快,走得也快,魏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心心念念一个被自己包养的人。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他想明天裴继欢醒来发现被卖这件事情,以他的性子估计要气得不行,如果自己及时稳住他,会不会好一点。
想到这里,他不知道应该痛骂费琛还是自己好,为什么就那关于沈寒三两句话就让自己理智离家出走。
时间在焦虑中走得总是那样慢。
第二天到了中午,魏源顶着两个黑眼圈,拨打了裴继欢的手机,然而接通的却是自家那个游手好闲的表弟。
“咦,表哥怎么是你。”费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喘息。
魏源心里有些不悦“怎么是你,裴继欢呢?”
“他?”费琛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低头看了眼因为高chao而变得双眼无神的裴继欢,眼角因为快感流下几滴生理泪水“他还在哭呢。”
魏源紧握手机,一下子也明白他在干嘛,斥责道“折腾了一晚上你还没折腾够,他也需要休息的。”
费琛懒洋洋应了声“没办法,太勾人了。”不等对面的魏源说什么,费琛接了句“表哥我还忙着呢,不说了。”顺手挂了手机扔在了床边。
被压在身下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