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总是凉爽一些。
裴继欢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四肢酸痛难忍,仿佛被车辆碾压过一般,他疲累的在被窝里缩成一团,脑海里回忆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从片场回来后就赴了魏源的饭局,饭桌上的自己不知为何十分的疲劳困倦。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眼前这个情况,估计是魏源吃完饭将自己带了过来,然后两人温存了一夜。
光感受自己身体的酸痛,裴继欢都知道魏源做的有多狠,他试着张了张嘴,便感觉喉咙里干涸得快要冒烟,不用想都知道是魏源的杰作。
裴继欢心中无名起了一把小火,暗自埋怨魏源下手的没轻没重,他忍着手臂的酸痛,推了推身旁盖在被子下的一坨,沙哑着嗓子说道“魏源,我想喝水。”
被子下那坨巨大的东西蠕动了几下,迷迷糊糊吱了声“嗯?”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里面的人从被窝底爬出来,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裴继欢听这声音,觉得熟悉又陌生,然而可以确定的是并不是魏源的声音,他猛的转头一看,旁边睡着的哪里是魏源,分明就是昨晚同桌的费琛。
裴继欢怔住,脑内轰的一声被炸的粉碎,他起了身,身体难以自控的颤抖,声音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你。”
费琛挠了挠头,目光不自然裴继欢微微颤抖殷红薄唇和那双似乎下一刻就要落泪的眼睛里,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欺霸良家妇女的土匪,这种时候还想抱着人啃上两口。
他耸了耸肩“我表哥把你让给我嘛,不过昨晚宝贝你真的很棒。”最后的语气里还带有一丝惊喜。
在费琛眼里,裴继欢虽然之前跟了别人,但好歹长得Jing致,身材又好,平时一颦一笑都可以拨人心弦,更何况是在床上那种地方,被Cao狠了也只会软言软语又委屈巴巴的求饶,只让人恨不得再欺负上几分,让他哭得再大声一些。
裴继欢只睁着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反复呢喃“不对,我要去问他。”
说完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他的脚刚沾了地,小腿肚子一阵抽痛,还没反应过来,双腿一曲,碰的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可把费琛摔清醒了连忙掀开被子把人从地上抱回床上。昨天他做的多狠他心底自己清楚,不过他也没想到一早起来裴继欢反应这么大,在他眼里既然出来陪人,陪谁不是陪,以前交换过的床伴就算发现换了个人哪个醒来不是依旧缠缠绵绵来场’。
想说裴继欢矫情又对着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说不出口,何况昨晚一夜激情确实爽到了费琛,心里甚至生出了包养眼前人的旖旎心思,他搂着人,好声好气安慰“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不给钱,我表哥给你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好不好?”
裴继欢不理他,脑子里乱糟糟一团,他确实是找了魏源金主,可这却不代表他能够接受魏源将他在床上随意交换,甚至连问都没问过自己。
裴继欢抬眸看了眼面前的费琛,脑子里转来转去才稍稍冷静了一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但如果魏源能把自己悄无声息送给费琛,指不定下次醒来又不知道在谁床上,他拽住身下的床单,他应该离魏源远一点,反正反正资源已经到手。
演艺圈这种各取所需后一拍两散的事情时常发生。
他看了看周围,找到被甩到床尾的皱巴巴外套,拿起穿上后,闷声道“我要走了。”
费琛“啧”了一声,“你这副样子怎么回去,在这里住两天或者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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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继欢一声不吭低头收拾自己的衣服,他并不想看到费琛也不想理他。
费琛见自己被冷落了,心中有点不快,在西城就没几个敢和他摆脸色,何况还是一个小演员,他开口嘲讽道“怎么?睡了一晚脸色就这么臭?赶着给我表哥守节?”
裴继欢听到这话脑子又是一热,深呼吸了两口,决定不同这两兄弟计较,忍着不适准备出门,费琛瞧他不理人只当他默认,心中更为不爽,上前直接将好不容易走出两步的裴继欢一把拉了下来,裴继欢行走困难,走两步都摇摇晃晃,被这么一扯,彻底失去平衡,倒在床上。
裴继欢本就浑身酸疼,如此无预兆狠狠甩到床上,全身骨头宛如被摔得散架,疼得他禁不住呻yin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