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祁煜笑着摇头:“说得好像我就多想要这位置似的。”
祝知折笑,不多说。
他兄长忧国忧民,要他放下这黎明苍生去逍遥,是做不到的。
祝知折把话题放回来:“是他主动拒的。”
祝祁煜惊讶。
祝知折若有所思地松开自己的墨玉扳指:“我觉着是我们估错了,他或许不想和太后合作,见太后,更像是为了……赵潜?”
“赵潜?”
祝祁煜恍然:“他是为了岁南王妃来的?”
他又叹气:“只可惜当年我也尚且年少,不知究竟是何人下此黑手。”
祝祁煜看向祝知折:“既然如此,那你就别去招惹人了。”
“我不。”
祝知折轻哼,稠墨似的眼里满是兴味,以至于他的笑容看起来都是那般无情残忍。就好似一个捕猎还不够,非得要戏耍猎物的猎人。
祝知折说:“他这性子,和我幼时养的那只白猫像得很。睚眦必报、斤斤计较……”
当真可爱。
可爱得让人想狠狠掐在手心里,由着他将他挠得皮开rou绽也不松手。
从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有这么个妙人,却要视若无睹……
那还不如杀了他。
作者有话说:
zzz是真的觉得猫猫很可爱,只是他对待喜欢的事物…嗯,毕竟zzz脑子不正常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七只猫猫
“殿下这就是不解风情了。”
是夜。
虽有明月当空,但宵禁后无灯火的街道还是昏暗得让人脊背发凉,只偶有巡街的巡防营队伍打着灯笼行过,连带着甲胄的声音一道响起。
仇夜雪觉着屋子里炭盆加炕烧得闷热,故而披了裘衣就坐在院中的亭子里,执笔写家书。
两月前,圣旨抵达岁南王府时,他父王震怒,差点就Cao刀提马带着幕僚进京质问了。
在他父王眼里,龛朝皇帝可以疑心,可以警惕,但不能夺走他的孩子。
尤其……
仇夜雪是盛韫钰留给他的唯一。
仇钴望不愿他领旨入京,也知晓他有法子推了圣旨。
只是仇夜雪亦有自己的事要做。
父子俩一个忍着怒火,一个心平气和,交谈了整整一日,最终还是仇钴望低头妥协。
仇钴望最后问他:“你真要去?”
仇夜雪捧着袖炉,站在仇钴望跟前,望着坐在八方椅里颓败地抓着自己手里长刀的男人,低叹了口气:“阿爹。”
他问他:“若你是我,你会做出如何选择?”
只单单这一句话,就叫仇钴望不得不退:“那我派兵护你。”
仇夜雪又拒:“镇南军不得离境,再者陛下已派了御林军前来,若我们还加派人手,你叫陛下如何猜想?”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仇钴望怒道:“反正我不放心你!”
仇钴望其实也是个俊俏的人。
岁南山水养人,这话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即便是常年策马奔腾的仇钴望,这么些年岁月也只在他脸上留下了几道痕迹,再加上晒得有些黑,但无论是五官还是身形,都是出挑的。
也难怪负有天下第一美人盛名的盛韫钰见着他时竟移不开眼。
就是这位美男子行事作风着实有些粗丨暴。
仇夜雪无奈:“阿爹,此行有踯躅她们,还有外祖母培养的暗卫跟着……你是不信外祖母么?”
此话一出,仇钴望就蔫了。
说来也是好笑,堂堂岁南王,却怕一江湖老妪。
送行时,那大老爷们还红了眼眶偷偷抹泪。
仇夜雪这一路上每每思及此,都不免发笑。
他提着笔哑笑两声,望着天空悬挂着的一轮明月,也难免有些想念家里。
走时,他阿弟仇璟承还哭闹着非要和他一起走,后母也对他多般叮嘱……
故而仇夜雪落笔又多交代了几句自己一切诸好。
等仇夜雪接过了藕荷递来的印章,在署名后落下自己的私印时,便忽地听见院墙外的街道上传来甲胄的碰撞声,还有嘈杂的人声。
他不习武,听得不太真切,只模模糊糊地听见了一点——
“往那边去了!”
“在这边!”
“快!别让他跑了!”
藕荷看他,仇夜雪嗯了声:“去吧,小心些。”
藕荷说是,随后便脚尖一点,轻盈地飞身而起,月白色的衣裙化作一只蝴蝶,眨眼间便没入夜色。
仇夜雪望着,不免感慨。
藕荷的轻功是月满楼最上乘的身法,名唤「踏月摘星」。
若不是他的身子骨不允许,他也想学。
这功夫,逃跑时最厉害了。
不多时,随着寂静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