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指着侯青,满脸都是怒意,“你凭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谢玄听出不对劲来,“什么后果?”
侯青捂着半边脸,垂着眼睛一声不吭。
“你说啊!”丁凯一声大吼。
这时,傅嘉夷慢慢苏醒过来,他将眼前几人扫了一眼,冷着声音问道,“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谢玄见他醒了满脸惊喜,“傅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傅嘉夷淡淡地挥开他的手,目光里一片冰冷,“我没事。”
谢玄看着手中的落空,心里一顿,似乎有哪里不对。
傅嘉夷慢慢下了床,将室内三个人打量一番,继续问道,“还没回答本君,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侯青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丁凯气得将头扭向一边不吭声,谢玄忙走过去笑道,“你晕了过去,我们在帮你呢,你好点了吗?”
傅嘉夷盯着谢玄看了半天,才道,“庄主?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们可以出去了。”
“你叫我什么?”谢玄皱眉,傅嘉夷从来不会这么称唿他的。
“你不是谢玄?不是这翡翠山庄的庄主?我叫你庄主有错吗?”傅嘉夷的声音淡漠极了,神情也是一片冰冷,就好像,他们从不认识一般,从来没有相识相爱过一样。
谢玄惊恐地看着他,指着自己问,“你、你我、我……”
傅嘉夷耐性不好,一把挥开了他,“走开,别挡着本君!”
眼见谢玄要摔倒,侯青与丁凯同时扶住了他,丁凯怒道,“你干什么你?”
傅嘉夷站住,侧道回眸,冰冷的声音问,“有意见吗?有意见就出去单挑!”
谢玄握着丁凯的手微微用了力,对他摇了摇头,一脸的疲倦。
丁凯只得将满肚子的怨气给咽了下去,不满地看着头也不回大步离去的傅嘉夷。
谢玄还未从除心魔的场景中恢复过来,又被傅嘉夷这样冷漠的态度给伤到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无力极了。他扶着椅子坐下,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的傅嘉夷太不正常了,难道是失忆了?还是哪里出了错?
听到这话,丁凯瞪向了侯青。
侯青偏过头去,依旧不发一言。
谢玄将他二人的表情都落在眼底,沉着声音问,“看来你们都知道啊,说话啊!”
丁凯怔了一下,话就不由自主地吐了出来,“傅嘉夷忘了长安,也就等于忘了你!”
谢玄眯眼问道,“什么意思?”
丁凯却不肯再说了。
“告诉我!什么意思?”
丁凯却决定将嘴咬死,“我不能说,我现在还不能说,但你以后一定会什么都知道的。”他又指着侯青道,“是他,都是他,是他害你们的!”
谢玄看向侯青。
侯青这才将视线对上谢玄,目光平淡,“我没有料到会这样,我不知道庄主你其实是……”
“闭嘴!”丁凯打断了他,“少狡辩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会有不清楚的?”
如果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将你的老底揭开!
侯青最终闭上了嘴,道,“庄主,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
谢玄坐在那儿仰着头,无神地看着上方,神识却已经飘向很远的地方。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丁凯瞪了侯青一眼,两人相继出了门。
——傅嘉夷忘了长安,也就等于忘了你!
丁凯的话再次回荡在谢玄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与长安,又有何关系?
谢玄细细回想着,当初在幻境中第一次看到长安时,他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这次在傅嘉夷的神识中再次相见时,长安对自己那探究的目光,他们都对彼此感到疑惑,可这种莫名的熟悉与疑惑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而侯青,他这样帮助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呢?
还有丁凯,直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家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都是些极其离奇凡人无法接受的事,可丁凯,他却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从来也没有问过为什么,这实在太奇怪了!丁凯他,还是丁凯吗?
想到这里,谢玄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他怎么可以怀疑自己最好的朋友呢?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家见谢玄一直都没有出门,侯青带着芳华推开了房门。
“庄主,芳华想你了。”
“爸爸、爸爸……”芳华扑腾着小胳膊小腿的扑进了谢玄的怀里,仰着小脸问,“爸爸,你不要宝宝了吗?”
谢玄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将小家伙抱了起来,笑道,“怎么会?爸爸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要你呢?”
“那,爸爸陪我吃饭吧。”
“好,咱们去吃饭。”
来到餐厅,大家伙都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