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快一个时辰,皇子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宇文放见宇文觉回来了,默默过去帮他收拾猎物。
皇帝在帐篷内,等着儿子们一齐呈上处理好的猎物。
相比于哥哥们,宇文觉所猎不多,一只兔子,两只野鸡,再无其它。
其他皇子们的仆从绕着自家主子围做一团,吵吵嚷嚷的听不清谁是谁家的。
"二哥怎么还没回来。"七皇子宇文沐率先发现胞兄还没回来,宇文泽府上的小厮早就等的心焦,只是大家都在恭维自家主子,他们也不好败了兴致。现下七殿下提起,他们的心也又悬起几分。
"许是猎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物什,一个人拖不回来了吧。"宇文临头也不回地调笑。
宇文沐担心自家二哥,提议派侍卫进山找找,若是真有奇猎,也好做接应。
宇文泽久久不回,晚宴也就迟迟开不得,最后皇子们索性都带着侍从和小厮一同进山去找。
此时已到夜里,风吹的人手脚发凉。
宇文放和宇文觉同行,王翼和王羽跟在后面。一行人一路喊着人一路寻,王羽声音最大,小半个时辰就喊哑了嗓子。
"主子,你说这二皇子进山秋猎没有十遭也有八遭了,怎么此次忽的就找不见人了。"王羽哑着嗓子问。
“是了,快十年了,都没出过事,一朝封了亲王便出事了。”
宇文放看了弟弟一眼“阿觉,莫要做这些无端猜测。”
"找到了,找到了。"
"二殿下受伤了,快去叫太医。"远远的就听到有小厮叫嚷起来,宇文放寻声欲过去,却被宇文觉拉住了。
宇文觉环顾四下无人,又问了王羽一句“附近可有人藏在暗处。”
“主子,没有的。”王羽五感奇灵,他说没有就必不可能。
"好。"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宇文觉便拔出宇文放身上的佩剑,在自己左大臂外侧划了一刀,鲜血刹时浸透衣衫,王羽吓得一句"主子"堵在嗓子里说不出口,愣在了原地。他是说过要护得九殿下万般周全,可谁想到九殿下会自己对自己动手啊。
王羽欲哭无泪,心疼自己主子之余又心疼起自己心想这下回家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了。
"你做什么!"宇文放夺过佩剑,检查弟弟的伤口,所幸伤口不深,并未伤及筋骨。
宇文放把剑随手给了王翼,撕了里衣给宇文觉止血。
"哥",宇文觉看着兄长焦急模样"我这伤是因为有贼人前来刺杀哥,我因同哥一路,功夫又差才被误伤的。"
宇文放抬起头,满脸狐疑"你什么意思?"
"劳烦把哥剑上的血擦了。"宇文觉转向王翼。
王翼不说话,低头照做了。擦了血抬起头,见九殿下还看着自己,沉声道"九殿下是为刺客所伤。"
"那刺客是如何模样,功夫如何。"宇文觉追问。
王翼沉思片刻"身形娇小,黑衣,黑布覆面,出手迅速,三殿下挑开他的剑,这才误伤了九殿下。而那黑衣人见一击不成就离去了。"
"记下了吗。"宇文觉这话是对王羽说的。
王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这胳膊明明是九殿下自己伤的,却只能压下满肚子狐疑"记下了。"
“哥,我们迟些回去。”
"你知不知道,日后若是查出来,你这就是欺君!"
“两害相权取其轻,丞相府前几日示好不成,今日二哥就伤了,我若不如此,哥你今天就有可能被扣上一顶残害兄长的帽子。”
宇文放长叹一声,到底还是没有立刻回去。
给宇文觉处理过伤口,一行四人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回去,到了营地其他人都已经回来了。
营帐外远远的就听见宇文临的声音"如此来看,便是我和三哥的嫌疑最大了?"
"我没这么说”宇文渡底气不足,转口又道"二哥进秋黎山猎场也七八回了,对猎场的地势极为熟悉,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摔下陡坡,还断了腿。"
宇文临冷笑一声"四哥这书读的可真不赖,读出这样的好谋算,先是说二哥出事并非偶然,又说弟弟们幼弱,伤不了二哥。放眼这皇子里,有本事伤得了二哥的也就只有我和三哥了。"
"我不过是说事有蹊跷,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宇文临横冲直撞惯了,宇文渡也不敢正面同他对峙,只得调转话头,”二哥现下还昏睡着,等他醒了,一问便知。"
宇文觉和宇文放进了主账,主位无人,说是皇帝忧思过度,身体不适,休息去了。
自宇文放一进来,宇文渡就一言不发,其他人也缄口不语,气氛刹的尴尬起来。
不久,七皇子宇文沐也进来了,沉着脸"二哥醒了,说是,说是被人从背后推下去的。"
太医说宇文泽的腿怕是好不了了,摔断了骨头,日后就算站起来走路也会跛脚。
宇文泽醒后宇文沐在床边守了许久,问什么宇文泽都是是一言不发,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