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的脸皮已经被磨砺的非比寻常,俊雅的眉目流露出些许邪魅:“夫君的这些狗屁话,你不是向来最爱听么?”
金希澈脸更红,嘴上却道:“去死吧你!哼!”
说着,推开他大步出去了。
韩非在原地温柔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两人终究没有去看戏,原路回了南越王府。
刚进了院子,就有一个下人埋着头急匆匆走出来,一头撞上了金希澈,忙道歉道:“小人死罪,小人死罪,惊扰了公子,真真是死罪!”
金希澈虽脾气大,但并不斤斤计较,不过被下人撞了一下,也没放在心上:“快滚快滚!”
那下人忙磕了头,出去了。
跟上来的韩非问道:“怎么了?”
“无事。”小事一桩,金希澈也没放在心上。
“希澈哥,你回来啦!”从房里出来的水中月见两人回来,高兴得不行,“苍梧说会给你们一个答复,你们便不要走了,好不好?”
金希澈闻言挑了挑眉,道:“那便要看他的‘答复’是什么了。”
“他终于有空了?”韩非问着,唇角带着些许讥诮的弧度,“我还道他此生是做不出决定了。”
“嗯嗯,他说你来了便去找他呢!”水中月使劲点头。
“好,那我去找他。”韩非看了眼金希澈,“希澈,要不要随我一同去?”
金希澈却是懒洋洋地望他一眼,道:“你自己去罢,我懒得去。”
“好。”韩非点点头,转身去找夜苍梧了。
“希澈哥,你反正也无事,不如陪我去看《山河恋》?”水中月睁大了眼睛期盼地望着他。
金希澈抓了抓脖子:“怎么这么痒?”
“嗯?”水中月疑惑地望着他像只猴子似的东抓一把西挠一下。
“怎么这么痒?”金希澈越挠越厉害,脖子上都快破皮了,对面的水中月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面色惊惧道:
“别抓了希澈哥!你,你中毒了!”
“什么?”金希澈诧异地看着他。
“你中毒了!你被‘鬼见愁’咬了一口!”水中月拉着他忙往院子里走,“苍梧不好了!苍梧不好了!希澈哥中毒了!”
两人疾步走进房里,房里的夜苍梧和韩非俱是被二人的动静吸引了视线,夜苍梧道:
“怎么了?有事好好说,别急。”
水中月忙道:“不好了,希澈哥被‘鬼见愁’咬了一口!”
“什么?”夜苍梧放大了瞳孔,紧紧蹙起了眉。
韩非见状,气息几乎屏住了:“‘鬼见愁’是何物?”
夜苍梧欲回答,却见金希澈伸手要抓自己的皮肤,忙上前点住了他的xue道:“不能抓,你会越抓越痒的!”
韩非的神色一下子森冷下来,转头就往外走:“都出来!”
话音一落,六个身着黑衣的暗卫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单膝跪地行礼道:“请主子吩咐!”
“去追方才那个撞了希澈的人,快!”
“是!”六个暗卫抱了抱拳,一眨眼便没了身影。
韩非转身回到房间,让金希澈坐在椅上,道:“说吧,何为‘鬼见愁’?”
水中月忙道:“‘鬼见愁’是我们南越的一种毒虫,被它咬上一口,它就会把卵产在人的身体里,卵会吸人血,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会长为幼虫,然后被咬的动物和人就会浑身发痒,越抓越痒,最后活活抓破自己的脸,把自己抓得体无完肤,最后……”
水中月说到此处,面色差得发白。
“但是‘鬼见愁’喜Yin暗喜shi热,多生长于山中,番禹城中甚少出现……”夜苍梧说着,望向韩非。
说到这里,已然十分清楚——有人想置金希澈于死地!
“解药呢?”韩非面沉如水,却是万分平静。
水中月摇了摇头:“之所以叫‘鬼见愁’,就因为它根本没有解药啊!”
韩非已经咬紧了牙齿:“你再说一遍!”
夜苍梧将水中月往自己身后拉了拉,他知道,韩非之所以如此平静,绝不是真的平静,他那是怒到了极点,反而无处可发,若是找到了发泄口,那盛怒便会如同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你不要着急,云南那边有一种虫叫雪虫,却是‘鬼见愁’的克星,不如你去找一找。”
他说完,水中月便带着些疑惑地望向了他。
韩非却是不在意,只道:“当真?”
“我何必诓骗于你。”夜苍梧肃然道,“离真正毒发还有十日,你快马加鞭赶去,说不定还来得及,耗在此处,却是真正的等死。”
“路途之中又当如何?”韩非望了一眼金希澈,只见他脖颈的肌肤下涌动着一些小点点,使得肌肤亦随之呈现出红红的一点一点来,金希澈面色苍白,满面的冷汗,一双美目紧紧地闭着,显然已是痛不欲生。
夜苍梧忙道:“我偶得五株五色草,极为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