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北祁的西北边境常常有黑蝶花流入,所以就有人参了赫连成,说他与罗刹人以及一些商人勾结,收收钱财后暗地里放黑蝶花入境!赫连成对此十分头痛,因为尽管他搜查得十分严格,但还是有黑蝶花入境,屡查不止,根本没有办法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黑蝶花运进北祁的。所以他一方面上奏宏正帝说明原因,一方面也给金汝成写了信向他求助。
两人进了房间,郑允浩嘱咐侍女去给金在中打了热水,一边道:“你不要急,对方也没用证据,你皇帝舅舅顶多判赫连成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考虑到边境安定,也不会贸然将他拿下的。”
“我正是怕贺兰晋会找机会把事情闹大啊……”金在中叹了口气,原先很活络的赛马的心思也没了,“下次你见了就知道了,贺兰晋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比慕松和狄争都难对付。”
“再难对付,有我在,你也无需害怕。”郑允浩捏了捏他的脸颊,正好热水送来了,他便握着他的手给他洗手,边洗边道,“我方才得了消息,云雁说最近我九皇叔似乎在秘密地修王府。”
“修缮王府?还是造的更金碧辉煌?”金在中一边任由他给自己洗手,一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难不成安阳王真的要谋反?”
郑允浩闻言勾了勾唇角:“不是的,他的理由很扯淡,说是蜀中的巫师说那里风水不好,必须把布局改一下,否则是不利于后代的。”
“后代?”金在中有些啼笑皆非,“是说郑千袖?难不成安阳王还真盼着郑千袖成为南祀的皇后呢?”
据说郑千袖被金希澈毁了容,花了好大代价才遮住那条丑陋的疤痕,想想若是韩庚真的是无情无义之人,恐怕他的王妃之位是坐不长久的。
“不知道。”郑允浩笑了笑,一边把金在中的双手从水里拿出来,用干净的布巾擦干。
“那你父皇知道吗?”金在中好奇道。
郑允浩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他说着,想到什么,道,“对了,慕家大公子慕青阅回东北边境了。”
“帮慕征去了?”金在中倒不觉得这有什么稀罕,因为慕青阅和慕青闰本就是跟随在慕征左右历练的,如今回去也不足为奇,只是他又想到梁成煊,道,“那成煊也要回西北边境了么?”
“成煊不回去,他坐着禁军统领的位子,自然是走不开的。”郑允浩给他擦完手,抱着他坐下来,道,“对了,成湄将要订婚了。”
“表妹要订婚了?枫大哥跟你说的?”金在中睁大了眼睛,他对梁成湄虽然没什么好感,但她毕竟是个弱质女流,自从被侮辱之后一直过得不好,据说好几次要出家,因此他也有些可怜她。只是如今竟要订婚了,他也不禁有些奇怪,东神人是十分看重名节的,若是女子被侮辱了,定然是嫁不出去了,怎么竟然有男家愿意娶她?
“嗯,据说是一个五品官的儿子,对成湄一见钟情,便要娶她。”郑允浩说此事时,面上没有一丝笑容,却有些凝重,“舅父位高权重,也不知那人口中的一见钟情是真是假。”
“梁大人看人也有几分经验,若那人不是真心,应该也能看出来吧!”金在中劝慰道。
郑允浩正欲说话,便见金篱小步进来了:
“参见主子,王爷。”
金在中起身离开了郑允浩的怀抱,微红着脸道:“阿篱你回来了,顾罗衣那里如何了?”这几日金篱都在别院里“伺候”顾罗衣,一直都未回来。
金篱闻言,回道:“那女人没什么动静,除了去给梁公子看病,就一直待在别院里,一直写东西,像是在写药方子。”
“写药方子?”金在中挑眉。
“嗯,她说世子爷问她要,她趁有空多写几张,好报答主子和世子爷的恩情。”金篱说着,蹙起眉道,“对了,她已经知道主子是谁了,是别的丫鬟一不小心说漏的……”
“知道便知道吧,反正她心里肯定早就知道我是谁了。”金在中看向郑允浩,道,“允浩,你觉得有问题吗?”
郑允浩闻言,凤眸看向了金篱,问道:“她有没有其它古怪?”
金篱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并不曾有什么古怪。”
郑允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有什么发现立刻来报。”
“是!”金篱颔了颔首,退了出去。
金在中有些想不透,托着腮帮子看着郑允浩:“难不成真的是我们多心了?”
郑允浩勾了勾唇角:“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了些,你且看着吧!”
“哦。”金在中乖巧地点点头,随即站起身来信誓旦旦道,“管他呢,月半赛马会我先去了再说,等我进了十甲,再来好好治理这些牛鬼蛇神!”
郑允浩看着他张牙舞爪的模样忍不住轻声笑了:“王妃真是越发小孩子心性!”
“你才小孩子心性!”金在中用美目瞪他一眼,“你都不知道我父王盼望我们金家能出个十甲盼得头发都白了!大前年,我不自量力去了,第十二名,前年我又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