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好不容易安抚住韩璋后,却发现屋内另外两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哦,徐岁宁差点忘了,这屋内还有人不知道。
谢三娘立马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要不师伯您对我使用搜魂之术吧。”
徐岁宁叹了口气,之前已经对这孩子用了一次,现在若是再用一次,似乎有些不道德,而祁琅……
“你别看我,你是知道我的,我对魔族可没有偏见!”
谢三娘突然唉声叹气起来,“这叫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来给师伯过生辰,竟被这个小子给打扰了,偏偏我们还打不过他身边那个,真气人。”
师涵对此也有同感,虽说他们可以搬出卿阳宗的身份来,但今日毕竟是偷跑出来,也未曾同日月谷的人说一声,这传出去总归是对宗门名声不好。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望月楼的一位姑娘走了进来,面带歉意地对徐岁宁说道:“仙尊真是抱歉,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风琴师让您从后门出去,这位萧公子,望月楼实在得罪不起。”
当然,谁都知道得罪不起的不是这位萧公子,而是他身旁的那位老者。
徐岁宁却丝毫不在意,“不妨事,我虽然打不过那老者,但,我朋友多啊。”说完,他唇角勾起一抹笑,从二楼飞身跃下。
祁琅与师涵紧随其后。
韩璋因为此时魔相毕现,只能在房间里带着,谢三娘留下看着他。
“萧公子,今日是在下生辰,倒是不知哪阵风把你吹过来了?”
萧任眉头一皱,正准备直接拔剑,上去教训这个胆敢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之人时,身旁老者却罕见地伸手拦住了他,“公子不可。”
“怎么?连王叔你也怕他了?”
“公子,今日这望月楼里的人身份复杂,眼下神器出世在即,你父亲交代过,不要太过出风头。”
萧任最烦的就是他搬出自己的父亲!
但老者也有办法治住他,只见他在萧任身边耳语了几句,萧任便重新面带笑容,看向徐岁宁的眼神也更加不怀好意,“行啊,既然是你生辰,本少爷也就不打搅了,告辞。”
众人对他如此轻易就离开,均是有些惊讶,而他们,多半将这归于徐岁宁,对其也不由得高看了几分,虽然他们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进来这青年的生辰宴的。
有修者上前祝贺,“这位仙尊定是实力非凡,才能将那纨绔子给赶走,也难怪,一向高傲的望月楼,也甘愿为仙尊封楼一天,在下佩服。”
“好说好说。”
这一个两个还行,现在这大半个屋子的人都来同他攀谈,徐岁宁脸上的假笑都快挂不住了,赶忙把祁琅推出去,让他代为说话。
回到二楼包厢,风墨临与白洛伊也来了。
风墨临略带歉意地说道:“徐先生,这次是我们考虑不周,这萧任虽是望月楼的常客,但最近一段时间被他父亲关在谷内,我们也就没把他当一回事,没曾想,今日他竟被放了出来,还扰了您的生辰宴,我当真是歉疚。”
白洛伊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又说道:“我倒是有点好奇,这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萧任,今日为何会如此痛快的就离去?难不成,他是真的怕了你?”
徐岁宁眯了眯眼,“是,也不是。”
大乘中期,甚至有可能是大乘后期的修者,半只脚已经踏入升仙之门,那位老者虽不一定能算出他是外来者,但却一定有所察觉,这便是他对于天道的敏锐性。
只不过,那萧任能如此轻易地就放弃继续找麻烦,定是老者给他支了其他折腾自己的法子。
“师涵,知道那老者刚刚说了什么吗?”
那老者虽极为谨慎,同萧任耳语时,还不忘布下结界,屏蔽周围人,可他却想不到,这世上还会有唇语之人。
师涵微微点头,青葱玉指在半空划了两下,将刚刚看到的都写了下来。
“我去!这人怎么这么Yin险?”谢三娘忍不住差点爆粗口。
徐岁宁拍拍她的头,脸上笑容不变,淡淡道:“继续吃吧,大好时光可不能白白浪费。”
被打断,白洛伊也没兴致继续跳舞了,便让楼里的好姐妹上台表演,他与风墨临则干脆留下房里一同磕着瓜子喝着茶。
徐岁宁回到韩璋身边,俯身从其带着的笠帽下钻了进去。
两人相距不过半寸距离,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鼻尖传来的触感。
看到韩璋倏地红了脸,徐岁宁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嗯,他就是故意的。
小魔头竟然让他吃了半碗那么难吃的面……
“唔——”
徐岁宁与韩璋均是猛地瞪大了双眼,嘴唇处传来shi润的触感。
耳边响起祁琅极为欠揍的声音,“啊呀不好意思啊,没看到你在这,不小心撞上了,不过你也真是的,站在这干什么?你们师徒俩又在玩什么小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