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想再回忆自己被像猪一样被刷洗,以及伤口那里的皮rou被剪掉时的感觉,麻药就像没有效果一样,人都痛得快抽了。
所幸搞完之后医生告诉我个好消息,就是我的左肩虽然被刀从前往后插了个通透,但基本避开了肌腱和神经,好了之后不会影响到我左手的运动。
最难受的时候在后半夜,我被活活痛醒,全身上下真是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看来是不可能继续睡下去,我抓起床头的烟盒和打火机,趿拉着鞋子走到了病房的阳台上。
闷油瓶的病床挨着我的左手,我经过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床上完全没动静,看来他睡得很熟。
这里的风很凉,也很清新,我晃晃头,顿时清醒了很多。其实让我睡不着的原因不仅仅是疼痛,还有内心的焦虑。我承认我很在意闷油瓶想起了什么,虽然他不说,我却隐约觉得那和我有关,我清楚他一直都是独自一个人在找寻以前的记忆,我本来以为我只是待在他身边帮他罢了,但这次在斗里,很多时候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却让我意识到没有那么简单,我对那里根本就是有印象。
而且更让我在意的是,为什么那几次我会觉得看着闷油瓶的感觉那么熟悉,就好像我们之前就认识,难道我和他以前一起去过那里?但是怎么可能,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二十多年来的生活,我可不是闷油瓶!
那到底是为什么……我越想头越疼,狠狠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才觉得胸口堵着的东西轻了一点。
抽了两根烟,心中的焦躁却没有减轻分毫,我打开烟盒,正准备拿出第三根烟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按住了。
我被吓得手一抖,烟盒差点从手里掉出去。就算没有回头我也知道是谁,那修长的手指我也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而且只有他的脚步才会如此悄无声息。
我没有挣开他的手,他也就这样闷不吭声地站在我身后,不动也不说话。
我沉默了一下,说,我吵到你了?
闷油瓶没有说话,我感觉到脖子后面有柔软的东西扫过,有点痒,我知道那是他的头发。一时间我不由得笑了,哪有人会在别人背后摇头。
除了在墓里,我和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接近过,就算是他住在我家里的那段时间,也只是各自生活,而现在却好像一切都不同了。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从那个吻开始。
对于这种变化我并没有迷惑,经过这么多次的生死之后,对很多东西我已经看得很轻,这不是什么超脱之类的虚话,至少现在我可以坦然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像此时,在这片安静而又黑暗的天空下,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站在我身后的这个人。
他的一切都是个谜,甚至他曾经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但是那不重要,他活生生地在这里,我可以接触到他的身体,可以感受到他覆在我手上的手指,可以听见他的声音,这已经足够真实,真实到我觉得我可以把握这一切。
我转过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压住他的头,然后吻了上去。
他的舌头很凉,但是在我探入他口中的那一刹那,仿佛就燃起了一把火,火焰瞬间蔓延开来。
手臂在我腰上一勒一揽,他立即化被动为主动,舌头开始用力的跟我的勾在一起。但看起来他对于这档子事还没有很足的经验,或者他的骨子里原本就带着一股狠戾,动作笨拙却有力,摩擦得我的舌头发疼。
我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他的手臂马上把我箍得更紧。这一下碰到了我背上的伤口,痛得我龇牙咧嘴。趁这个机会他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挤进我嘴里,大力地在我口中翻搅,舔弄着我的牙龈和口腔黏膜。
我活到这把年纪,深吻还真没经历过,被他这样一弄还真有点大脑缺氧的晕眩感。但男人毕竟有掠夺的天性,欲望蒸腾中我还是拼命把自己的舌头从他那边抢过来,转而去吮吸啃咬他的。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我感觉手下闷油瓶的皮肤已经不再发凉,有了人的温度。我心里莫名有了成就感,开始用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蹭了他一脖子的手汗。
闷油瓶的动作滞了一下,接着揽在我腰后的手往下滑,抓着我的屁股一压,我们的下半身立即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我跟他身高差不多,两人的那根东西此时都已经硬了,正好抵在一起感觉还真有点怪异。我这辈子还真没想过自己的老二会因为被一个男人亲一下就亢奋成这样,有点反应不过来。闷油瓶倒是从善如流,一边继续他唇舌的动作一边用下面来蹭我。
我的血一下就冲上大脑,连忙用手臂抵住他的胸口把他顶开。再这样下去难免擦枪起火,万一控制不住说不定就直接在这里上演全套了。
可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病房的阳台,胖子他们还睡在房里呢!
闷油瓶对我的举动有些不满,但没有强行继续下去,又蹭了蹭就放开了我。
过了一会我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