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上前扶她,“汀若你听我说......”
谁知还没碰到白汀若,徐川就被一把挥开,白汀若尖声道:
“听你说什么?你为了一个也有妻室的男人不要我们娘俩吗?徐川你还要不要脸啊!”
“不是的,不是这么简单......”
“我知道了——”白汀若抬起头,喑哑出声,“是那个男狐狸Jing勾引你,对不对?他威胁你,要你离开我们,对不对?”
徐川还没来得及说话,白汀若踉跄站起来,断断续续地笑道:
“哈!我就说你怎么会变心呢,我们一家人活得好好的,原来是那个贱坯子...”
徐川压着眉脚:
“汀若,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言辞?”白汀若瞪大了眼,“他难道不是个该死的贱坯子吗?啊——!!”
徐川突然扬起手掌,马上就要落下去时,徐寒从黑暗中走出去,扣住了他父亲的手。
这一秒的时间停留积极诡异,一种波诡云谲的僵硬气氛在一家三口间弥漫。
一触即碎的脆弱,谁曾试手一探。
白汀若仰起头看他,脸色血色尽失:
“寒寒......”
之后的故事走向乏善可陈,女人哭闹,男人吸烟,徐寒夹在父母当中焦头烂额。
他在家里尽可能的扮演一个好儿子,他和父母谈话,拿走徐川手里的烟,为垂泪的白汀若递上纸巾。
但当假期过后回到学校后,他伪装不下去,他拎着一箱啤酒,和卫曾谙坐在Cao场外小道上。
卫曾谙沉默地看着他一罐接一罐的喝,徐寒喝的满脸不自然泛红,响亮地打个酒嗝。
酒气冲到卫曾谙脸上,但他动都没动一下。
徐寒偏头望着他,突然咧嘴笑道:
“卫姑娘,你长得真好看。”
卫曾谙拿过他手里的啤酒,扫数了下地上酒瓶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他已经喝了八罐。
“你知道吗,我爸妈对我很好。”
突然伴随着浓烈酒气,徐寒嘟嘟囔囔地说。
“嗯。”
徐寒不满意:“怎么就嗯了?我都还没说呢。”
卫曾谙叹了口气:“你说吧。”
徐寒竖起一根指头:
“我小的时候,早上没时间吃早饭,我爸每天五点起床去街上包子铺给我买包子,雷打不动。”
“我说了一句想吃鱼,晚上爸妈一人拎一条鱼回来,还互相指着嘲笑对方买多了!”
“我妈三十七岁生日那年,我爸给她过了三十七个生日。因为我妈从小日子过的苦,都是不过生日的,我爸给她一一补上。”
徐寒粗着嗓子说了半天,伸手抹了把脸。
“真太不是个东西了,我觉得我爸妈这次是不成了,是不是有句诗叫等闲啥啥啥故人心的?”
“我忘记了。”
“你骗人,你就是不想说。”
“是的,我不想说。”
徐寒瞪着眼睛看他,月光下卫曾谙的脸庞润玉一般,比世界上所有姑娘都要好看。
徐寒凑过去,卫曾谙一扭头躲开。
“你干什么?”
徐寒借着酒胆,几乎贴到他脸上,他在唇畔摩挲着,恶狠狠地说:“把嘴张开”。说完不由分说就接了个绵长的吻。
徐寒仅剩的神智告诉他,他会被卫曾谙大卸八块,尸体悬在S大正门口风干。
直到卫曾谙被他摁着脑袋,亲的七荤八素,另一只他以为被他强行攒在手心的手,轻轻挣脱开,用无尽的温柔,缓缓跟他五指相扣。
他才发现,卫曾谙可能也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但是那一晚徐寒很快就断片儿了。
他感觉自己被断断续续撑着走,走了世纪那么久,然后被摔进一张柔软大床里。
一个人在床边和他说话,嗓音清冷,有种不容侵犯的高傲。
他闻到自己满身酒气,那个人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他心生不满,就扯过那人剥了个Jing光,那个人身体凉如白玉,他忍不住一直亲吻摸索,终于让那人也有了同等的温度。
那温度灼人,把徐寒的心烘得热腾腾的,反正也是做梦,他干脆狮子开口,一口一口在美味的猎物身上四处留下自己属于野兽的唾ye和爱痕,再回过头,享用殆尽。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屋内的温度却丝毫没有减弱,一片肌肤滚烫,呢喃低语,干燥地能生起火来。
徐寒醒来后,头疼欲裂,一摸身旁无人,床单整齐,裤裆里腥shi透顶,便知道是自己撒癔症,幻象起没头没脑的东西了。
昨天想必是过了门禁,卫曾谙带他去周边酒店开房,徐寒路过镜子,看见镜子里自己脸上有明显的一个巴掌印。
他瞠目结舌,想了想,突然如坠深渊万丈。
他想起来自己昨天,好像亲吻了卫曾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