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真的行!”
“哦!”
“我真的,真的,真的行!!!”
“哎呀知道了。”原啸川看他这不耐烦的样子,料想谢玉书这下应该是真信了,这才悻悻坐了回去。
在宠谢玉书这事上里子面子都没了的原二少,唯一不肯丢的,就是他最后的一点点男性自尊心。
要是他知道这时候谢玉书脑子里想的是“大不了以后装得爽一点”,估计会冷哼这次是离婚证保住了你。
下午原二少带了前妻去配眼镜。
谢玉书视力不好,偏生两只眼睛度数还差得多,左边只有一百度,右边却接近四百,是那种他不戴眼镜原啸川都怕他能随便跟野男人跑了的程度。
不出意外被谢玉书骂了哪有那么夸张:“老公,你信不信我闻着味儿都能认出来你。”
原啸川当然不信,笑着说他是痴汉,又逗他:“什么味儿?”
谢玉书做作地从汽车座椅摸到原二少的脸,眯眼道:“金钱的味道。”
原啸川“切”了一声,啧他是小财迷,最后又说这车以后拿给谢玉书上班开,“结婚纪念日礼物,你拿去通勤够用了。那天的意外把我计划打乱了,只好提前送了。”
其实打乱他计划的不是谢玉书出车祸,是他不敢拿来刺激谢玉书的,他们已经离婚了的事实。
谢玉书亮着眼睛乖乖点头,“谢谢老板!可是我无以为报啊,老板需要什么特、殊、服、务吗?”
最后那几个字是凑在原啸川耳根前说的,语速又慢又调皮,生怕原啸川听不出来他就是不正经的意思。
原啸川两片嘴唇都快被自己个儿舔烂了,“嘶”了一声,厉声拒绝:“小书,以后不许这样!”
原二少做人有原则,哪怕真的喜欢得不得了,也绝不在前妻没恢复记忆之前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下流事;谢玉书嗤他没情趣,后半程再不搭理他了。
原啸川无可奈何看了他几眼,没离婚的时候谢玉书肯这样该多好。
两人最后去的是一条商业街,考虑到的也是之前谢玉书看着自己衣柜里的黑白灰一片,大闹他受不了这么无趣的穿衣风格,嚷着要买衣服。
这地儿人多还不好停车,原啸川在某商场的地下车库门口排了十五分钟才等到了车位。
一下车,谢玉书就像脱缰的马儿兴奋个不停,拉着原啸川到处吃喝,全然忘了自己在车上说好的再不搭理原啸川的事情。
到处吃喝的真正含义是:他什么东西都只尝一两口,然后就以“不能浪费粮食”的名义让原啸川帮他吃完。
原啸川由着他撒娇。
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坦然接受,那朵高岭之花前妻转性后,做任何事时,谢玉书继2/3杯nai茶、1/2块小蛋糕、三个蛋挞、大半碗虾滑、一个青团后,又递过来一串糯米糖葫芦。
他就吃了一个,剩下大半串儿全给原啸川了。
虽然身出豪门,但可能是因为原二少从小到大就跟许许多多的二胎家庭一样,拿给他哥——原大少欺负惯了,故而原啸川骨子里其实很难有几分某些有钱人的三六九等区分观。
所以即使接触的少,原啸川也并没有看不起这类街边美食。
当然,也绝不是他嫌弃谢玉书——
只是一个人的胃部空间终究是有限的,哪怕是身高188.6公分的成年男人。
原啸川看着那串卖相很好的糖葫芦打了个嗝,有些无奈:“乖宝,你找的是老公,不是潲水桶。”
谢玉书被他逗得哈哈笑,讪讪保证:“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原啸川把那四个糖葫芦咽进肚子,丢了签子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前妻去商场里配眼镜。
眼镜店门口贴着新代言人的巨大海报,原啸川只瞥了一眼就啧叹不已:“卖个眼镜还搞这一套。”
只见那海报上,某男明星shi身穿着衬衣,肌rou线条若隐若现,抢据了全部注意力。
如果不是贴在眼镜店门口,估计都没人会在意他戴了什么样式的眼镜。
谢玉书赞同:“就是,不就是腹肌吗?我老公也有。”
他伸手去摸原二少的肚子,惊讶“诶”了一声,抬头就看到原啸川Yin沉的脸色,仿佛在说:怎么没的你还不知道吗?
谢玉书悻悻收回手,意识到了随意投喂老公的不良后果,再三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不再这样了——
他可不想要个啤酒肚老公。
眼镜店的店员一看到谢玉书进门,眼睛都微微亮了,听他嘴里叫着“老公”,又顺势瞥见了谢玉书身后的原啸川。
天呐,这两口子怎么都这么帅!
店员先带着谢玉书去测了度数,得到了他乖巧的“谢谢姐姐”,脸上挂着姨母笑,心里乐开了花。最后的结果是左眼是125度,右眼375度,两只眼睛各带50度散光。
谢玉书对着展台里的镜框挑来挑去,这个太死气沉沉,那个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