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留下徐行简,但大师会因故而推掉这场合作,受纪岑安的邀请到国内来参加活动,要么南迦马上拒绝徐行简,不准带他,而是选择让纪岑安陪同,那大师就可以全力帮助南迦。
后面的进展可想而知,南迦宁肯放弃这次机会,也不愿屈从纪岑安的臭德行,抛下她就出国了。
纪岑安气得摔东西,恨不得打断徐行简的狗腿,可迫于没那骨气,最终只连夜赶到国外撒野,截断南迦的全盘计划。
有的人天生就卑劣,理所当然地想要控制另一方,失算了就原形毕露。
纪岑安都快忘了,赶过去的那晚她是如何对待南迦的,让人眼shi红润,又是怎么给南迦使绊子,各种死心眼较劲儿。
此一时彼一时,双方角色对换。
纪岑安张张嘴,却什么都做不了。
“在这里待会儿再走,晚点让赵启宏送你。”南迦说。
迟钝须臾,纪岑安说:“南迦,我……”
“疼不疼?”对方却打断她。
似是生锈不能转动的机器,纪岑安又止住了。
南迦抚着她,瞧着已经结痂脱落的下唇,轻轻摸了摸,柔声再问一次:“这里,疼吗?”
第26章
这么久了, 一小处破皮早就痊愈,自是不痛。
可南迦也不是在问纪岑安,不关心这个, 不需要回答。
纪岑安本是要拒绝的,欲走, 送完东西就该离开, 但没能有机会。南迦一直不给她选择的余地, 执意让其待在这里, 哪儿都不准去。
既然大费周章设计了这场局, 那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就结束, 不只是让她旁观完便收场。
南迦留着她,也不做什么。
“先吃东西,十点后送你。”南迦说, 给予应诺, 暖热的指尖缓慢擦过她的嘴角, 神情莫测, 掺杂着点莫名古怪的情绪。
温声静气的, 语调平平, 听不出半点强迫之意, 可实际上不容拒绝, 由不得纪岑安的意愿。
南迦还捏起纪岑安的下巴, 随即再是一句:“最近好像又瘦了些,工作很辛苦?”
不喜欢这般对峙,心里都微微紧了紧,纪岑安嗫嚅半晌, 终究还是说不出继续撇清关系的话, 没再刺激南迦。
服软了, 放缓态度。
“没有,”纪岑安说,别开脸,“还行。”
南迦这才放下胳膊,文静收起手,恢复如常。
又把碗推过去一点,南迦柔声道:“这一桌子待会儿该凉了。”
心里了然,纪岑安执起筷子。
南迦为之夹菜,犹如先前的所有事都不存在,裴少阳没来过,今夜只是专程请纪岑安到此吃顿饭,不为其它,没有任何目的性。
无人前来打搅她们,连服务生都被支开了。
这是属于两个人独有的天地,起码饭间是这样,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或事都被抛开了,她们若无其事地相处下去。
南迦也没吃,白日里劳累,只有眼下才有点空闲时间。见纪岑安有所动作了,她亦端起碗,径自跟着吃点,动两筷子。
包间里清净,鸦雀无声。
气氛沉闷,各自都压抑着。
“炖牛腩,尝尝。”
一会儿,南迦再给纪岑安夹菜,按纪岑安的口味挑。
纪岑安必须接着,悉数都吃掉。
南迦对其倒是满意,自己也吃了块鱼胶。
一桌菜拢共二十几道,摆盘Jing致,分量也多,两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
事实上,哪怕她们持续吃了大半个小时,那些菜都没见得明显变少。南迦没怎么顾着自己,多数时候都在照顾纪岑安,没多久纪岑安的碗里就堆出小尖儿了,满满当当的。
纪岑安几口就饱了,可还是没浪费碗里的,几乎都吃完了。
场面诡异和谐,相似感萦绕不散。
过往与现实交杂,刻意又奇怪。
“今天的汤好像不够鲜,味道有些淡了。”南迦开口道,恬静斯文,言语间好似将这里当做了北苑,她侧了下身子,问纪岑安,“你觉得怎么样,还行吗?”
纪岑安垂垂眼皮,看着桌面。
“都一样,没多大区别。”
她们前几年来过这个酒楼,第一次到这儿还是纪岑安带的南迦,到此庆生。
以及纪岑安还没学会做广府汤的那段时间,都是派人从这里买了外带到北苑,专门费心思一定要让南迦喝上。
太长时间没尝到熟悉的味道,纪岑安竟记不得了,俨然忘了这道汤是何种滋味。
要知道,当初纪岑安挺爱找茬的,若是咸淡不对,那她保准要给酒楼找事,吹毛求疵到了极致。
不过后来等纪岑安学会这道汤了,她那厨艺着实拉胯,煮的东西有够难吃,她也就不找酒楼的麻烦了,不至于那么有病。
南迦记性不错,这都还有印象。
“跟之前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