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荷阳斩钉截铁:“不回,和别人有约。”
“好吧……”电话那头拖长了尾音,让陆荷阳有种对面在撒娇的错觉。
但陆珣没再纠缠,利落地挂掉电话,只留下嘟嘟的占线声,敷衍得仿佛打电话给陆荷阳只是例行公事,并不是真心实意邀请他回家吃饭。
陆荷阳摁捺住心头没来由的不悦,看了看手表。他惯常两点一线,并没与人有约,以往下课都会直接回家,现下倒好,自己家成了别人家,竟然回不去了。
“陆老师?”背后传来清亮的女声,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陆荷阳回头,微微颔首:“甘老师。”
一位长卷发的女老师拎着包紧了两步,跟上陆荷阳。
“陆老师,你有空吗?”甘棠紧张地微笑了一下,解释道,“你初来乍到,都是一个系的,我一直想请你吃个饭。”
“上次的事……也想谢谢你。”
两天前她来月事,不小心染到裤子上,被陆荷阳发现了,特地将外套借给她遮掩。
无处可去的陆荷阳迟疑片刻,索性答道:“好啊。”
甘棠展露笑颜:“你有什么忌口吗?”
“清淡些就好,都可以。”
“都说陆老师独来独往很有个性,我觉得你很好相处啊。”甘棠松了口气,“是很温柔的人。”
陆荷阳笑笑,不置可否。
步行十分钟,最后在一家粤菜馆落座,出于多年在国外的习惯,陆荷阳帮对方拉开座椅,甘棠垂下眼睑,耳根瞬间红了。
陆荷阳想,或许自己该改改这些水土不服的习惯,倒容易叫人会错意。
“这家的汤煲得好,我给你盛一碗。”甘棠主动请缨,为陆荷阳盛汤。
陆荷阳手掌覆住碗:“我自己来就好。”
甘棠一勺汤悬在半空,没有去处,在她愣怔的功夫,几滴汤汁滴落在陆荷阳的手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甘棠惶恐地将汤勺放下,递纸巾过去,“我刚刚走神了……有没有烫着?”
“没关系。”陆荷阳说。
“我刚才觉得,后面那桌有个人一直在看我们。”甘棠压低声音。
陆荷阳顺着甘棠所言往后看去,却发现桌上独留喝剩一半的水杯,空无一人。
甘棠茫然失措地解释:“我低头给你拿纸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陆荷阳不以为意:“或许是人家看看我们点的菜,觉得不喜欢,就先走了。”
他搓着手背,仍然觉得油腻,遂起身:“我去洗手间洗一下手。”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手背,陆荷阳打了洗手ye,低头将手冲净,忽然背后袭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拽进了男卫生间。
一切都是突如其来,他踉跄几步,直到被塞进隔间,脸被大力抵在门板上,以至于眼镜边框有轻微的变形,他才意识到身后拧着他双臂的人是谁。
“陆珣?!”
这个人似乎在家里洗过澡,身上还有和自己一样的薄荷沐浴露的香气。他将陆荷阳压在自己身体与门板中间的罅隙里,单手攥住对方的一双手腕。
“陆老师,不回家吃饭,原来是和女同事有约。”
“你别……”
感受到陆珣的小腹在他的tun|部碾压,又伸手绕到他前面解他的皮带,陆荷阳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他奋力挣扎起来。可惜陆珣没有给他机会,立刻腾出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发根,制住了他。
“你很会啊。一个拉椅子,一个盛汤。是不是明天,我就会多一个嫂嫂了?嗯?”
“别在这里。”陆荷阳痛地嘶了一口气。陆珣这个人,死了叫他痛,活着也叫他痛。仿若宿命使然,他的目光里有一丝认命般地平静,还有眼底涌起的柔软shi意。
又来了。又是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
陆珣的小腹窜起火,不由得收紧指尖。他将陆荷阳掰转过身,将衬衫从他的裤腰里扯出来,手伸进去掐住他赤裸温软的腰线。
“嗯……”陆荷阳闷哼一声。
下一秒,哼声就被陆珣的嘴唇堵住了。
一个非常有侵占性的吻,陆珣的舌奋力闯入牙关,重重地碾他的舌,像是要吸光他所有的氧气。虽然昨夜已经多次接过吻,但当时陆荷阳是没有意识的,此时他却能明晰地感受到对方的热情与灼烫,在他的身体上放火。
陆荷阳越来越软,完全臣服于对方的摆布,最后整个身体都靠在门板上,浑身的热度惊人。
在陆荷阳缺氧窒息的前一秒,陆珣松开他,好整以暇地将他眼底的迷离和脸上的霞色尽收眼底。
他抬手将陆荷阳红肿唇瓣上残余的shi迹抹除,像是抹去玫瑰花瓣上的露珠。
“去告诉她,你有事,要先走。”
呼吸恢复平静的陆荷阳猛地推开他,拉开两人的距离。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冷淡地觑他一眼,目光落在陆珣尴尬的下身。
“收拾好了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