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人了，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
“你回国出柜的时候，也没避着其他人，家里的佣人、兄弟应该有不少都听到了。而且你平时出去玩，说话也没避讳，知道的人不少。所以这事儿其实也不是秘密。”靳柏松说话直接，在秦枭的面前，也没有给鹿青鸣藏私的意思。
“嗯，那你昨天晚上把自己喝得那么醉，有什么其他收获吗？”秦枭也直截了当地问。
秦枭将手中的马克杯放到茶几上，然后接过一旁方絮适时递来的资料，他转手递给鹿青鸣，“我派人跟了他一段时间。”
方絮在这边头脑风暴，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旁边的两个人却沉默不下去了，方絮先忍不住假咳了一声，然后靳柏松也装作清嗓似的发出声音。
秦枭可不会让他得手，轻松地抓住他的手腕，瞥见他的另一只手上来，也迅速地逮住，一侧身，将人压在沙发背上。两人挨得极近，鼻尖都要贴上了。
袁志是他们陆家的人，秦枭找人跟踪他的事就这么直接地告诉鹿青鸣，是在表示，我虽然不相信袁志这个人，但我相信你们陆家和这件事没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他是问了，然后还对我说一定会全力支持我。”
“啧”鹿青鸣还是没忍住瞪了秦枭一眼，然后继续说：“我也不能一上来就盘问他什么，就是闲聊而已。而且，我爸不是放出话说我这次是来拍申市边上那块儿地吗？他看起来也完全相信。”
“不许摸我头，碰乱我发型了。”鹿青鸣给秦枭一记眼刀。
现在，是因为什么呢？鹿少爷出柜？还是在不满袁志那小子？
“有吗？我还以为我挺注意了。”鹿青鸣大大咧咧，完全不在意靳柏松捎带责备的语气。
秦枭再次抬手，又揉了下，勾出一抹浅笑“本来也没什么发型。”
鹿青鸣不甘示弱地回瞪他：“谁和你闹了，是你先碰我。”
鹿青鸣耸了耸肩，“他倒是把我摸得很清楚，知道我是gay——”
看来鹿青鸣十分信任靳柏松，就像他信任身边的方絮一样。
眼旁边的靳柏松，然后才将目光对着他。
鹿青鸣不在意地摆了下手，继续刚才的话题：“在来申市之前，我只和我爸妈还有靳哥出柜了，还是半年前回国后的事情。我想我爸身边肯定有和他很好的兄弟，要不然他不可能知道。”他说着转脸看向靳柏松问：“靳哥，你说是不是？”
鹿青鸣没拍到秦枭的手，就放下翘起的腿，挪了下屁股，贴到秦枭身边。抬手就要破坏他梳得利索的背头。
一旁的咳嗽声打断了鹿青鸣的话。
鹿青鸣接过资料，大致翻了几下后，放到一旁。然后把手边的一个文件袋也拿起来递给秦枭，“我也派人查了他最近的行踪，和你的一样，没有什么发现。”
“鹿哥，对不起，我不小心呛到了。”方絮放下水杯讪讪地说。鹿青鸣虽然比方絮小，但他是秦枭手底下做事的，自然要叫鹿青鸣一声哥。
鹿青鸣撇了撇嘴：“他有这么聪明？”
听到这里，秦枭再次打断他：“他是不是问你，要和我们秦家竞争，有没有带够人手。”
鹿青鸣：“嗯，我爸让我调查这件事，我觉得先要把这个目前最可疑的摸清楚。但是我刚回国没多久，和袁志接触的又不多，来到申市，必然是要先和他接触一下。”
“刚刚还觉得你变精了。”秦枭抬手揉了下鹿青鸣柔顺的头发。
“别闹。”秦枭盯着鹿青鸣的眼睛沉声说。
“昨晚除了喝酒，还和他干什么了？全说给我听听。”秦枭这话说得强势，像是在命令手下。
“你们也不信他不知道毒品的事，对吧？”鹿青鸣注意到秦枭扫过靳柏松那一眼，继续说。
手感很好。
秦枭看着鹿青鸣犹如纯净的蓝宝石似的眼睛，轻叹一声，然后耐心地解释：“他根本不信你只是为那块地而来。而且他还知道，我们两个人来申市的真正目的。”
“继续说。”
一旁的方絮注意到，他们家老大不高兴时的习惯性动作出现了，那根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文件袋上一下一下地敲击。以往这个时候，方絮就不敢乱说话了。老大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方絮在一旁偷瞄，抿着嘴摇头，常年冰山脸的自家大哥，这么轻易地笑了，昨晚不会真搞了吧？
两个人，以上身几乎贴在一起的姿势看着对方，一时沉默。
秦枭打断他，皱眉问：“你自己去见他？”问完还不善地扫了一眼靳柏松。
秦枭转头看过去，方絮正端着水杯咳嗦，他忍了忍，才没给这家伙一脚。
鹿青鸣对这样说话的秦枭好像是又习惯了，他道：“昨天靳哥有事就没陪我一起去。”
秦枭接过袋子，却没打开，只是拿在手里在大腿上轻敲了几下，“但你还是怀疑他，所以昨晚去见他了。”
提醒他们两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