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青鸣从主卧出来的时候,也将衣服换好。
他上身穿着一件紫色渐变带有细碎钻石的宽松针织衫,下面穿了一条简约的白色及膝短裤,脚上踩着一双滑板鞋。头发不像昨晚抹了很多发胶,也不像早上那样支楞巴翘的,刚洗过的头发只是简单的吹了一下,柔顺又蓬松。
看到鹿青鸣这么一身出来的时候,方絮在旁边夸张得张大嘴巴叫了一声:“哇喔!”
“闭上嘴。”秦枭朝方絮冷声说了三个字。
方絮马上将目光从鹿青鸣身上移开,低头小声嘟囔:“感叹一下也不行。”
鹿青鸣走到沙发前坐下,完全不在意旁边那两人的眼光。
坐在旁边的秦枭,先是递给他一杯牛nai,接着对他说:“好看,很适合你。”
秦枭说的是真话。
很少有男人能将华丽的钻石、和相对浓重的紫色穿的清新脱俗。但这些颜色、装饰在鹿青鸣的身上,却意外地给人一种清爽又贵气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身材、气质,或者说因为最华丽漂亮的是他那张脸,所以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鹿青鸣没有接秦枭的话,接过杯子后,看了一眼里面,皱起俊秀的眉,露出不满意的表情,“我要喝咖啡。”然后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拿过秦枭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两边坐着的靳柏松和方絮都没来得及阻止。
这回换秦枭的眉毛皱到一起。
坐在旁边的方絮心想完了,他们家大哥有洁癖。可是他缩着肩膀等了好一会儿,旁边的人也没发飙,还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方絮抬起眼皮偷瞄不远处的男人,他的眼睛又睁得比自身的大了两倍,秦枭居然在喝鹿青鸣嫌弃的那杯牛nai。
大哥,您不是不爱喝牛nai吗?
注意到方絮偷瞄的眼睛,秦枭给了他一个眼神,他马上转过头老实待着了。
秦枭知道鹿青鸣从小就喜欢在早上吃烤面包片抹巧克力榛子酱,喝牛nai。
这牛nai也是靳柏松准备的,他现在却不喝。
明显是在整自己。
鹿青鸣咬了一大口抹满了榛子酱的面包,转过头看了眼秦枭,一边嚼着食物,一边问:“你不吃?只喝nai啊?”
“我早上只喝咖啡。”虽然这么说,秦枭却没把手里装着牛nai的马克杯放回桌子上。
“哦,只有一杯咖啡,那你把我的nai喝了吧。”
这是什么诡异的对话?
旁边的靳柏松面色看似平静,但方絮还是注意到他和自己一样,眼角在抽搐。
不过,他们家老大倒十分平静。
其实,秦枭也只是表面装作淡定而已,这项本领,他很小的时候就锻炼出来了。因为从那时起,鹿青鸣就总是语出惊人。
秦枭不喜欢喝牛nai,像是酸nai、豆nai、等一切ru制品他也都不喜欢。
他刚才端起杯子也只是试着抿了一小口,然后就一直端在手里,没再往嘴边送。尝试多少次都一样,就是不喜欢,勉强不了。
看着杯子里的白色ye体,不知道为什么,秦枭突然想起刚才鹿青鸣被他压在身下时,一起一伏的ru白色身体。而且那比平常男人要大一点的ru头,也瞬间涌进他的脑海。
一个男人的ru头怎么能那样鲜红,像是某种果实一样,充盈多汁。刚才他的手指无意间在上面划过,触感还很软嫩似的。
“秦枭!”
鹿青鸣的声音一下子将秦枭从越发不对劲的想法中拉回来,他轻咳了一声,才转头看过去,问:“什么?”
“我说,你上午有什么安排?”鹿青鸣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秦枭淡定地回道:“今天的时间,都留给你。”
鹿青鸣闻言挑了一下眉,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擦嘴,“嗯,那我们就先聊聊袁志吧。”
秦枭听到袁志的名字,心里感到意外,他没想到鹿青鸣会如此开门见山。
袁志,是已经过世的原三英会大佬,袁世敬的侄子。袁志以前就跟着鹿青鸣的父亲陆中元做事,他的大伯袁世敬死后,他依然跟着陆中元。
不过,陆中元没把他带在身边,而是让他留在申市,负责这边的事业。
这次申市有毒品在市面上流通的事,据说陆中元是从别的朋友那里得到消息的,身在申市的袁志却从来没和他提过。
陆中元问起这件事,袁志表现得非常惊讶,按他所说,他完全被蒙在鼓里,一点不知情。
这话很难有说服力。
不管陆中元信不信任这个跟了他十多年的弟兄,秦家这边是不信。在申市扎根这么多年,发展很多自己的人脉和手下,怎么可能不知情。
鹿青鸣靠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白色滑板鞋,配了一双白色的中筒袜,提到小腿肚下方,显得他的小腿匀称、细长,脚踝的线条也很好看,秦枭听到他说:“我不相信袁志。”后,视线从他的脚踝上移开,自然地挑起眼皮,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