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的河流与冻土,就这么在春日的清晨融化了。
他仰头去碰触融掉坚冰的光和热,那是他的谢迁。
仿佛他们只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关对错的争吵,又重归于好的情人。
谢迁抱着他滚在床上,轻轻挠他的腰窝,赵容痒得发笑,蹬着小腿踹他,散乱的长发交缠在一起,浓墨似的晕染在玉白的后背。谢迁帮他理顺,又凑过来亲他的脖颈,手指沿着脊柱一路轻抚,朝着隐秘的那处探过去。
赵容绷紧脊背,哼唧两声,不肯让他进来,推搡着他去拿脂膏,嘴里也不闲着,跟谢迁埋怨他之前的暴行。
“上次在康乐坊,你跟我置气,连脂膏都不肯用就捅进来,你明知道我怕疼”
赵容不跟他自称“孤”,谢迁觉察到他用词的变化,也不再跟他生疏地称“臣”。他摸索着床头的暗格,将脂膏拿出来,倒出来小半瓶,顺着股缝全都涂抹进去,“是没用脂膏,但是弄疼你了吗?”
赵容先用力点头,想了一会,又摇摇头,“一开始你特别凶,有一点点疼,后来习惯了,就不疼了,但你力气太大,我腰酸没劲,让你停下,你都不听我的话。”
“那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停下来你在床上说的话,做不得数。”谢迁知道他的德行,受不得一点委屈,稍微弄疼了,或者多做一会,就要哭得直掉眼泪。不过有他纵着,拿捏着分寸,总归是伤不到他。
而谢迢却是不会纵着他的。他视若珍宝的小陛下,被人骗到床上吃干抹净,睡了又睡,被弄疼了也不知道该跟谁说。
谢迁想,他要把赵容夺回来。用以后所有的时光,来弥补他被羁绊在江陵时,缺失的那一年。
尽管扩张做得充分,赵容身体被贯穿的时候还是带上了哭腔,“疼慢点”
谢迁低头和他接吻,将呜咽堵在口中,挺腰缓缓埋进他的身体深处。
他抵着赵容的鼻尖轻蹭,眼睛里有亮光在闪,“容容,我不会再和你吵架了。”
再也不会了。
赵容微张着嘴,小口地喘气,没工夫理他,只顾着扶住谢迁的肩膀,拼命直起腰身,想躲开身体里那个兴风作乱的玩意。
“混蛋都说了别顶那里嗯你混蛋怎么还顶”
谢迁装听不见,搂着他的腰,又把他按回去,“乖,把腿打开一点,别乱动,当心伤到你。”
呸。
话说得好听,等上了床,一个比一个混蛋。
赵容暗戳戳骂他,结果又被新一轮攻势给cao弄地说不出话来,抱住谢迁的脖子不敢再乱动,勾着足尖在谢迁小腿上划拉,软糯的嗓音不停呻yin。
“太快了唔你慢点”
“走开不许欺负我”
谢迁含着笑抱他,射在他的身体深处,舌尖舔舐他的耳垂,轻声道:“谢陛下赏赐。”
谢迢默默收拾皇帝留下的烂摊子。石琼借求婚遭拒之事狮子大开口,谢迢又坚持不肯让步,谈过来谈过去总是谈不妥,又谁也不打算先撕破脸,议和之事竟然拖了整整半月有余。
谢迢在皇帝被软禁的第七日进宫探视了一次。
那会赵容和谢迁屏退了宫人,正忙着白日宣yIn,不亦乐乎,谁也没工夫理他。
赵容赤着脚跪坐在厚厚的绒毯上,亵裤被褪到脚踝,手掌抵着墙壁,谢迁从后面拥着他,一边cao弄一边吻他的后颈。脚步声传来的时候,赵容刚被cao射了一次,懒懒地歪在谢迁怀里,跟他抱怨膝盖硌得难受,让他起来换个姿势。
谢迁怎敢不依他,托着他的腿根把他抱起来,揉揉他的膝盖,搁到软榻上接着cao。
正瞥见谢迢一言不发在旁边看着。
赵容不知道谢迢过来,只觉得谢迁撞击的力道比原先重了不少,不满地皱皱鼻子,拖着小鼻音胡乱喊着“相公轻点”“哥哥饶我”。
谢迢的声音清冷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陛下倒是比臣还忙。”
赵容一下子噤了声,又想起自己还赤裸着身体,觉得丢脸,爬起来扯过外衣披上,清清嗓子,道,“丞相怎么过来了。”
谢迢的手指抵住他的衣领,轻轻摩挲,解开他领口的扣子。
外衣顺着肩膀滑下,露出大半个玉白的肩头,脖颈处的肌肤尤其扎眼,细细密密地布满绯红色的吻痕。谢迢端详一会,说道:“不必如此。陛下身体的什么地方臣没见过。”
赵容被他噎住,弄不准自己现在身上这件衣服到底该脱还是该穿。
短短几个字,却全都在不显山不露水地挑衅,谢迁自是愠怒,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赵容身上。
“兄长,我的人,别乱碰。”
谢迢收回视线,笑了一声,“不过是我早就玩腻的东西,也值当你动这么大怒气。”
说他是玩腻的东西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仿佛在审视冰冷的物件,赵容既生气又难堪,想站起来跟他理论,偏偏腿软得不行,又摔回在软榻上,侧腰半挺着身体,膝盖屈着,衣摆遮不住屁股,露出淌着大股白浊的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