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寒栖见问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只好自己探索。他之前从来不发动态,无论是微博还是朋友圈都是空空的一片。祝寒栖很少去看朋友圈,微博倒是偶尔会刷一刷,但他的微博号也没有关注什么明星,只关注了一堆游戏主播和推剧的博主。祝寒栖想了想,重新申请了一个新的微博号,只关注了滕臻一个人。
他刷着滕臻的相关微博,看着别人对滕臻的评价。滕臻的综艺已经播完,最新的相关微博都是关于他的电影的。这部小成本的校园青春电影关注度很高,除了因为女主林娇是热度极高的小花旦,也因为不少追了综艺的人对滕臻的荧幕首秀十分好奇。祝寒栖看了几篇相关影评,也在小区附近的电影院买了一张电影票。
晚上祝寒栖一个人走进了电影院,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检票。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来电影院,祝寒栖还是有一些轻微的紧张,但是这家电影院他以前和滕臻一起来过很多次,相对而言不是那么陌生。他盯着墙上的电影海报出神——那张照片里的滕臻倒是露出了笑脸,那个灿烂的笑容很熟悉,可是这样仔细地看,又总觉得和过去不太相同。
大概那种肆意而鲜活的快乐真的演不出来。
祝寒栖拿着那张电影票走进了影厅,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等着电影开场。来之前他已经被微博剧透了很多,这个故事他并不喜欢,他只是单纯地想来看看滕臻。滕臻在电影里留着很短的板寸,有点像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好像还没有爱上滕臻,虽然对滕臻也有些模糊的好感,但却对滕臻的接近十分抵触。那时他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自己无法抑制的悸动甚至让自己觉得恼怒,他对滕臻冷若冰霜,甚至冷嘲热讽,但滕臻还是锲而不舍地朝自己走来。现在滕臻大概也像曾经的自己一样陷入了复杂的情绪,滕臻也在抗拒自己的接近。
他盯着影院巨大的屏幕。大约是自己太过熟悉滕臻,这样去看这个人在荧幕里喜怒哀乐反而有些失真。祝寒栖看着电影里的画面,脑子里全是他和滕臻过去的回忆。滕臻也曾那样笑着抚摸他的头发,也曾那样深深浅浅地吻他,也曾那样认真地说爱他也曾那样无声而坚决地离开他。祝寒栖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痛意,却在这些疼痛里一点点地清醒而坚定——他不能让自己和滕臻在遗憾中结束,他还有消除误会的机会,尽管这也许很难,滕臻现在也许很难接受他、相信他,甚至会伤害他,但他不应该放弃。
他连着去电影院看了好几天,才开始想着要不要给滕臻写点什么。他搜了搜相关的影评和粉丝留言,看到了不少粉丝的花式吹捧。现在滕臻已经不是那个小众的地下歌手了,他的微博粉丝已经到了七位数。祝寒栖点开评论框,不停地写又不停地删,怎么写都觉得自己的评论过于平淡。他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机。算了,在这里写什么滕臻也不会看到,想说的话还是当面说吧。
真的很想见到滕臻,也不知道滕臻什么时候还会再来找他。祝寒栖留心着滕臻的公开行程,想着什么时候或许可以去看看滕臻。
滕臻坐在车里刷着微博,看着各种五花八门的评价。大部分人对他的荧幕首秀都是持包容态度,但是也有些许不好的声音——主要来自于一些嘻哈圈的粉丝,甚至有些过去和他相熟的公然出歌。
大部分地下歌手知名度都不高,包括滕臻在签约顾氏娱乐之前也仅仅只是在嘻哈圈有一些名气。现在他被的事情也仅仅流传在嘻哈圈,热度最高的一首曲也只有几百评论,完全没有出圈,滕臻的新粉也大多不知情。
滕臻点开听了听,大致都是说自己成名之后怎么怎么浮躁,曲风怎么怎么难听,再或者讽刺自己演技差,没有自知之明,为了圈钱去接电影。还有提到了滕臻当初鸽了巡演找自己去救场的事,说滕臻把歌迷当成傻子耍。滕臻往下翻了翻,竟然还看到了江安他的歌。
滕臻有些心情复杂。他虽然进了主流的娱乐公司,其实也并不想和嘻哈圈完全断了联系,甚至想着以后还可以继续和一些他很欣赏的有一些合作,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成了圈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不过至少他原来的厂牌没人出来他,让滕臻稍微好受了一些。他结束了电影宣传之后抽空回市探望了自己还在昏迷中的父亲,也想顺便和钟鼓见一面。钟鼓约在以前他们常去的酒吧见面,滕臻戴上墨镜走进了钟鼓开好的包间。钟鼓爱喝酒,但是以前滕臻自己要开车,一般很少喝酒,都是用软饮代替。但是他今天他带了司机来,于是也和钟鼓一起拿起了酒杯。
“这个你也别太往心里去,”钟鼓宽慰他,“他们也并不是真的有多不待见你,十有八九都是找找话题蹭蹭热度。”
“我这还没火呢,有个屁的热度,”滕臻有些无奈,“怎么连江安也出了歌?我们以前不还合作过嘛。”
“谁叫你过后一直躲着他,”钟鼓大致也猜到了一些事,笑着跟滕臻开玩笑,“人家因爱生恨呗。”
滕臻低着头默默地喝酒。他知道在嘻哈圈互相是常有的事,地下的里们甚至会用各种难听的脏话互相人身攻击,但是他不是型的,以前都只专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