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德轻飘飘的语气让滕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当中。祝寒栖既然在家,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又为什么,那个该死的老男人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联系到祝寒栖?他到底凭什么?难道自己这样不顾一切地付出真心,还抵不过那个把祝寒栖当作玩物的老男人吗?
祝寒栖不愿意谈及自己的过去,滕臻也就没有再问过。他总想着,只要自己足够用心,久而久之总能让祝寒栖淡忘掉过去的Yin影,全身心地投入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现在和未来。祝寒栖愿意或者不愿意告诉他,他都觉得无所谓。每个人总会有自己的过去,他并不会为此介怀,只要祝寒栖愿意把身心都交给他,愿意全然信任他,依恋他,他就满足了。祝寒栖越来越多地对他袒露出柔软可爱的那一面,他本以为自己就快要能掌控祝寒栖的全部了,也时常为此感到幸福,可是现在却全被那一个电话打回了原形。他甚至不敢去想,在祝寒栖心里,自己和冯明德到底哪一个更重要。他作为一个年轻而缺乏经验的新手,就算再怎样认真努力,真的能抵过冯明德和祝寒栖之间十多年稳定长久的关系吗?他又想起了关于冯明德的都是的说法,想起冯明德随随便便就可以把祝寒栖“借给”他玩——冯明德能那么自信而不甚在意地“借出”,是不是因为他很确定自己的并不会因此离开他?
他又想起那么多激烈美妙的性事里,祝寒栖红着脸说“喜欢主人”的样子,那么可爱诱人,每次都甜到了他的心底。可是,祝寒栖真的会会爱他吗?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滕臻心里翻腾,他匆匆地取过自己的登机牌,第一次觉得机场的回廊是这么漫长。飞机花了两小时从市飞到市,从市的机场坐出租车回祝寒栖的家还需要两小时,等他终于到祝寒栖的楼下,天已经黑透了。
祝寒栖果然是在家——家里灯亮着。他一步一步走上楼,在门口就隐隐听见屋里传来游戏的厮杀声。他静静站了片刻,抬手按了六个七,打开了门锁。
祝寒栖听见滴滴滴的解锁声,有些意外。他关掉游戏,看着门口——竟然真的是滕臻回来了。他看着滕臻,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滕臻沉着脸朝他走过来:“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滕臻Yin沉的脸色和冰冷的语气让祝寒栖心里一凉。他不知道滕臻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但很显然滕臻也不是回来给他过生日的。他沉默了片刻,低头看着沙发旁边的小地毯,轻声开口:“没有。”
“没有吗?”滕臻用脚点了点那块小地毯,“那就跪下。”
祝寒栖迟疑了一下,照做了,乖乖地低着头跪在那块地毯上。他现在没什么玩的心思,但是如果做狗不用说话,那也好,他更不想说话。
滕臻走到他面前,抬手抽了他两个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祝寒栖瞪大了眼睛,眼泪瞬间在眼眶漫溢。尽管滕臻总是说他欠揍,也确实三天两头地打他,但是也只会打他的屁股,从来不舍得打别的地方。在一起这么久,滕臻还是第一次打他的脸。
“现在能说了吗?”
祝寒栖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沉默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