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切开的胡萝卜带着一股子骄矜的凉意,味道也被浅浅地隔在里边,半截儿藏着半截儿又不甘心地往外跑,充斥整个口腔,被内壁包裹着,间隙里满溢着透明的唾ye。隔着唾ye,顶撞着上颚舌面舌根。
异物感剧烈到不容忽视。
像是直接能探到喉咙里。
牙关被迫大开着,下巴被撑的像是要脱臼,两腮有些酸麻,嘴角得不到半点空隙,叫嚣着撕裂感。偏偏那根胡萝卜被裴舜之的手压着,半点余地没有,死死压着舌头挤着牙齿,刺戳着喉咙,呕不出来又逃离不开。
裴舜之挠了挠他的眼皮,睫毛shi漉漉的,沾着些水汽。
“准备好了吗?接下来就是惩罚了。”他边说着边把大号口环套在了胡萝卜底部卡住,把皮扣绕过周介的脑袋,调好了长度,把胡萝卜堵在了他的嘴里。
周介意识到这会是一场长时间的禁言,也是一次没有时间维度、看不到希望的折磨。他试着在嘴里腾出点空间,但是无济于事,口腔里的压迫感没有一丁点间断,也没有确切的结束时间。
他晃着脑袋,哀求地看着裴舜之,想说句话,想认错想求饶。
可是裴舜之压根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连看都不看他,绕到他身后给他解了束具。
没了束具的强制支撑,周介几乎是瘫在了地上,四肢随意摆放,一点都不听使唤。
裴舜之把他抱起来朝着调教室的方向走,周介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沉闷急促。
裴舜之步子一顿,侧低着头,很认真地说:“从现在起,不能出声。”
周介愣了一下,声音被砍了一刀似的断在了嗓子眼,只隐约冒出来往回咽了口呻yin的细细震动。
经过鼻孔的气流也满了下来,热热地煽动着嘴唇上方的小绒毛。
周介被放在了一面大镜子前边,软着四肢,趴伏在地面上,抬眼看过去,面前是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卑微地紧贴着地面,脖子上扣着项圈,剥夺自由剥脱自我。
裴舜之也跟着席地而坐,把他揽进怀里,像一个温柔的情人那样,胳膊环过他的锁骨,手指方向一转,把中间连着一条细链子的ru夹夹了上去。尖锐的疼痛一下子刺进了皮肤,周介猛的从鼻腔里细了一口气,硬是憋住了声音。
裴舜之拨愣了两下ru夹,对着镜子说:“很好。”
周介从镜子里看裴舜之。也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看到自己靠在裴舜之怀里的样子,沉静温顺,像是被Jing心保护了好几个世纪的雕塑,不知风雨不谙疾苦。确确实实收回了防备。
裴舜之的衣料贴着他的后背,有些粗粝的摩擦感。
他半低着头,眼睛低垂着,绕过肩膀,手掌在周介的胸前抚摸,温柔缱绻,掠过肚皮掠过小腹。
周介看痴了,这样的裴舜之啊,他心想,这样的裴舜之。
裴舜之抬头,在镜子里和他对视了一眼。
他笑了,对周介说:“肚子这么滑,怎么这里就这么多毛呢。”
周介大腿根的肌rou使劲颤了一下,裴舜之的手插入了他下腹的毛发中,隔着有些发硬的毛发去揉搓藏在底下的皮肤,有些发痒。
“小孩儿才爱说谎,可是没长大的小奴隶哪儿来的毛?”
shi润的Yinjing不经意被触碰一下,颤颤巍巍地想要索取,不敢。
裴舜之突然伸手握住了,包在手掌里,传递着滚烫的温度,却一动不动。他用下巴蹭了蹭周介的头顶,声音很低,几乎是用着气音,只比出了口型,“让我看看,你自己是怎么把它们剃光的。”
身下沾满了白色的泡沫,藏着若隐若现的深黑色毛发,安安静静地伏在勃起的性器周围,用截然不同的态度分庭抗礼。
周介张着腿,正对着镜子,一只手后撑,把自己身前混乱狼狈的景象没有一丝遮掩地呈现在里边,放荡下贱。他后背被裴舜之用一只脚顶着,勉强能直着身子,半撑着后仰。
心脏跳得飞快,在胸腔里闹腾。
他攥着的小剃刀的手有些抖,突然被裴舜之稳住了,似笑非笑看着他,“抖成这样?”
周介要发出点什么声音回应,及时想起了他的禁令,又憋了回去。
裴舜之抓着他的手,慢慢地往底下凑,还没反应过来,刀片就贴着皮肤走了过去,在厚实的泡沫里划出来一道宽杠,露出了羞怯的皮肤。
裴舜之松开了他的手,“自己来。”
周介闭了闭眼睛,一只手摁住性器,另一只手从最远的地方开始刮下混着毛发的泡沫。
他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坐在镜子面前大敞着身体给自己剃毛,这个场景必定放浪到不能入眼。
他垂着视线,越过肚皮,有些急躁地动着刀子,想着赶紧结束赶紧结束,刀子刮过去的地方,留下光滑干净的皮rou,没有毛发,光秃秃的像个小孩子。
爱说谎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