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莽撞的热血瞬间就退缩了个干干净净,周介有些被吓住了。
趁着别人没睡醒的时候偷摸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还让人给抓了现行,心里是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周介要往后躲,脖子上的链子惊惶地跟着乱响了起来,裴舜之没给他机会躲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直接把他给摁了下去。
脸热热地贴在他的胯下,眼睛被压得睁不开,胡乱动着眼皮让睫毛痒痒地扫在内裤上,只隔着这么一层布料,呼吸间都是更直白没有阻碍的体味。
周介迟钝地挣了挣。
才发现裴舜之早就已经放开了他。
他紧贴着呼了长长一口热气,才抬起头,虔诚地张开嘴,再一次像之前那样,轻轻地包住嘬了一下。像是没长牙的小动物笨拙的爱抚。
他是有些发怯的,没做过这种事儿,怕自己做不好。
但这毕竟是他自己挑起来的,用嘴要是实在太差劲,大不了就用手给他解决了。他心里一横,生怕自己反悔的架势,利利索索地用牙咬着把内裤给扥了下来。
狰狞的性器凶狠地弹了出来,挨在了周介脸上。
他用舌尖绕了一圈,顶了顶前端的小孔,慢慢含住了前端,舌头漫无目的地搅动。他伸手把两个Yin囊一起握住,揉搓着,嘴上动作不怎么深入,却实打实毫不含糊,有些粗暴,误打误撞竟然也撩拨地心痒。
聚集一处的感觉不容忽视,牵动着全身。
裴舜之是故意的,往上靠了靠。周介也被迫抻长了脖子,他本来就含的不深,性器一下子就从他嘴里滑了出去,带着他的唾ye,在嘴角划出了一道黏黏的痕迹。链子不够长,项圈几乎扼得他支撑脖子的细骨头发疼,他憋红了脸往上仰头,用手撑着床沿儿,勉强能够得到。
他直接低头把囊袋全部含进了嘴里,分泌出唾ye,舌头软滑滑地贴上去,卷起来,等互相shi哒哒地停下来之后,他才又像小时候吃糖块那样,用上颚抵住,小小地施力,去吸上边的甜味儿,细稠的声音黏连不清,舌头觅着牙齿内壁。
从下到上,倒是没有顾此失彼,舔够了底下,他又沿着柱体细细地舔,直到抹干净了舌头上沾的口水,才停住,收回去伸出来,再来一回。
周介动作慢吞吞的,舌头经过的地方,偶尔嘴唇上翘起的小皮儿也跟着划拉过去,一路上都是浅浅的战栗。
一直到舔得shi淋淋的,他才弓着背推开深吸了一口气。氧气争先恐后地往嘴里灌,有些晕乎乎的。
他又重新埋头过去,舌头从底下勾过冠状沟。
裴舜之把手插进了他的头发中间,突然收紧了手指,揪得他头皮发疼。
他用嘴唇包住牙齿,认真的,吃了进去。
卖力地晃动脑袋,急促地带着迸溅的水声上下动着,脖子被勒得供氧不足,爆发出了更大的力量,本来不多的暴戾在此时炸开了,狂轰滥炸,伴随着碰撞到舌根的干呕声。撞得脸颊明显地一鼓一鼓,嘴巴合不拢,多余的唾ye顺着嘴角滴下来,滴在小腹上丛丛的毛发中间。
滚烫的性器在他嘴里又胀大了些。
不知道这样失去理智地晃动了多久,他的脸颊都有些发酸,下巴有些发麻。可是嘴里的性器一点不见要射的迹象。
他有些气馁,往外退了退,暂时喘口气。
裴舜之却突然狠狠拽住了他的头发,强迫他又重新含进了嘴里。
这次的节奏完全不由他说了算。
裴舜之摁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撞向自己,浅浅退开一些,再又大力撞回来。
顶到他的喉咙口,顶到他的舌根,顶到他的上颚。
周介受不了地干呕一下,喉咙口也跟着收缩,这个小动作更取悦到了裴舜之。
他突然加快了速度,在周介嘴里抽插,揪得链子绷紧了哗哗乱响,声音跟着周介喉咙口被堵住的细小呜咽声一起,混着皮rou的碰撞声,压抑着一满屋子蓬勃的欲望。
跟着一起找宣泄口。
裴舜之也粗粗地喘气,眉头皱在一起,抿着嘴。
周介憋气憋得有些恍惚,眼皮有些无力地耷拉着,眼珠朝上翻。
脖子像要被折断了,呛咳着唾ye,嘴里容纳着狰狞恐怖的Yinjing。
裴舜之手底下动作一紧,周介头皮吃痛,口腔内壁狠狠地收缩了一下,紧跟着,就有股带着腥膻味道的滚烫ye体冲到了他喉咙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下意识做了吞咽的动作。
裴舜之终于松开了手。
周介胸膛急促起伏,偏头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去看裴舜之。
裴舜之朝他勾了勾嘴角,什么也没说,懒懒地拢好衣服起身,拍了拍他的脑袋。
因为早上那一遭,周介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心里火烧火燎地害羞,嘴里好像还留着Jingye的味道,挥之不去。
他安安静静跪在厚毯子上,一眨不眨地看着靠在软椅上看书的裴舜之。他眼睛垂着,翻动书页的手指弯成很好看的形状,关节凸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