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阳也很大,工人们晒的汗流浃背,脸色通红。
王城飞敞开双腿靠坐在挖掘机座椅上,抓起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大半瓶,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脑门儿的汗流到了下巴。
身上灰色的汗衫已经被汗浸shi,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出充满力量和男性荷尔蒙的胸肌腹肌,Jing壮的腰身没有一丝赘rou,人鱼线隐入军绿色的工装裤里。
他抬手随意抹掉脸上的汗珠,将挡在额头的碎发往脑后撩去,黑沉沉的眼睛瞟向小饭店,饭店门口空荡荡的,那抹身影今天没有出现。
没由来的心里有些空荡,本就话少的男人一下午更是沉默的没说一句废话。
晚上会有大暴雨,收工收的早,四点不到工地就停了活。
“今晚上哪儿吃啊?”有人在问。
老张摸摸嘴,突然嘿嘿地笑了,“咱问问对面饭店老板娘接不接生意。”
挺正常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是那味儿了,在一群血气方刚的男人暧昧的哄笑声衬托下越发显得意味深长。
一直低头玩手机的王城飞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阿飞!”老张喊了他,“去不去。”
王城飞将手指间烟头往外一弹,利落地跳下挖掘机,“去。”
昨晚上空调忘了调定时,吹了一晚上冷空气,怀青早上醒来浑身难受,头更是疼的要命。
他向来体质不好,易生病,家里也备着个小医疗险,吞了两粒感冒药就躺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他是被饿醒的,赖床上温了小会儿,爬起来洗漱嚼着个面包准备下楼做点吃的,刚到一楼就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谁呀?”怀青看着身上露着胳膊大腿的薄睡衣,伸手把裤子往下扯了扯,堪堪遮到膝盖上,他踩着拖鞋往门口走。
拉开门,一时间门外几个男人全看向他,被这么多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怀青小脸腾得红了,白里透粉,含羞带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几个糙汉子成天灰里来土里去,哪儿近距离接触过这种浑身上下都干净白嫩透着香气的美人,一个个看得直楞神。
“打扰到你了吗?”王城飞深邃的眼睛暗沉沉地看着他,声音有些低哑,“我们是想在你这儿吃饭。”
俩人目光交汇瞬间,怀青小脸爬上一抹红霞,越发显得娇嫩媚人,他垂下了头,却感觉那道莫名带有侵略性的直白视线依旧停在自己身上。
“对对,”老张回过神来,故作正经问道:“我们是想吃饭,老板娘你接不接单啊?”
怀青小声“啊”了一句,有些懵,反应过后喏喏开口:“接,接的,但是店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速度会有点慢……”
“没事儿没事儿,”小陈笑呵呵地往里走,“咱们不急,能跟老板娘待久一点我们求不之得。”
“是求之不得,你个狗嘚。”老张跟在他身后给了他一脚,笑骂道:“文盲。”
几人嘻嘻哈哈进了店,王城飞走在最后,怀青一抬头冷不丁又和他对视上了,慌乱别过脸,面上又红了几分。
五个大男人一共点了六个菜,怀青来不及多想,端了两碟子瓜子花生米让几人先喝着,系上围裙就开始忙活。
平日里都是另一个男伙计负责做菜,忙不过来时怀青便在一旁打打下手,如今一人忙手忙脚烧了四个菜就弄得脸蛋子粉红,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等彻底上齐菜,几个大男人都已经喝开了,一个一个扯着嗓门聊,闹哄哄的一片。
王城飞靠着墙,不紧不慢地夹了一筷子花生米,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中晦涩不明的情绪。
怀青躲在厨房没有出去,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望了眼。
要下雨,黑压压的,外面早已经暗了天。
他向来不擅长和人打交道,老公走后他和一个同样沉闷的伙夫每天要应付各种形形色色的客人。
老公刚去世那阵子还好,后面时间长了,一些男客人越来越放肆,言语调戏都算轻的,更甚者还要趁醉摸着他细嫩的小手要他陪酒,连一些毛才刚长齐的小混混都要扯开他的围裙往里钻。
怀青每次都被吓的花容失色,红了眼眶,好在还有个伙夫会帮他解围。
后来他实在是怕了和一群男人的接触,干脆请了个阿姨来打下手,自己躲上了二楼。
“老板娘!”
前面桌上大老爷们儿不知道是在聊些什么,哄笑声在不大的饭店里不停回荡。
怀青听到叫唤,从门后走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他出来后,几人脸上的笑弧越来越大,却又都憋着不笑出来。
“怎么了吗?”他有些紧张地捏紧了衣角。
几人显然都喝了不少,除了王城飞,其余人都上了脸,一个个面红脖子粗。
老张盯着面前楚楚可人的小美人,他问:“老板娘,有鞭吗?”
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