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子明自有记忆开始,越容就是事事顺着他了。
他的母亲越皇后是越家的长女,在他之前育有皇长子嵇子昭,怀上他的时候已经有些岁数了,因此对他格外疼爱,据说他还在襁褓里的时候,越皇后对年仅五岁的越容说要照顾好弟弟。越容最听这个皇后姑姑的话,从此开始了心甘情愿帮小霸王嵇子明收拾残局的日子,今儿个帮着嵇子明爬花园里千年的老树,明儿个帮嵇子明偷偷带宫外流行的话本子,闯祸一起闯,挨骂越容站出来顶着,嵇子明就在一旁装哭。俩人合作默契,别说比他们大了十几岁的嵇子昭,就连越家姐弟都拿他们没办法。
按照嵇子明不能见人的设想,帝王之术嵇子昭来学,为臣之道越容来学,他只需要做一个闲散王爷,逍遥快活此生就行。
如果不是五年前那场骤变,他还会一直这么认为。可现实是他被自己的母后扔到了牧庸关,随后越家通敌,皇后自缢,太子圈禁,桩桩件件冰雹般砸了下来,他措手不及,却又对京城里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上月出了军饷贪污的事,他奉诏回京城,与那场骤变有关的事就只能打听到越容当年被免死金牌保下一命,如今在狴犴司当值,却是性情大变,荒yIn无度,再也不是过去那光风霁月的越家公子。
嵇子明把越容翻过身来搂进怀里,让那情欲也染不热的肌肤紧紧地贴着自己。他算了算,越容今年也不过二十又四,怎么就凉成这样,一点热乎劲也没有。
“嘶——”许是越容缓过神来动了一动,肿胀发紫的ru头碰上了嵇子明的肌rou,那别样的感觉激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也把嵇子明的神拉了回来。
嵇子明一低头,之前未敢细看的风光又一次撞入他的视线,他不再犹豫,张口就把那被鞭子抽得格外诱人的小rou粒含入口中。想到这痕迹是来源于一个不知名的小倌,嵇子明一时有些气,忍不住用牙在ru孔那儿磨了一磨。
那痛感过于刺激,越容眼前一白,呻yin声就从齿列溢了出来,身下泄过一次的阳物竟又立了起来,顶在嵇子明的腿上。
“你怎么……”嵇子明惊诧不已,又舍不得松口,含含糊糊地说道,“越容你就这么喜欢被粗暴的对待吗?我满足你。”
说罢,粗糙的舌苔毫不客气地舔向那道破了皮的鞭痕,淡淡地血腥味从舌尖蔓延开,微微带了点甜意。像是不忍心冷落越容另一边的ru头,嵇子明抬起一只手去揉捏那一边ru头,只用了蛮力,不带一点调情的技巧。
越容只觉得痛意像是夏日里冰凉的香饮子,入口钻心彻骨的凉,末了却是四肢百骸皆通畅,直叫人欲罢不能,只能跟着嵇子明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哼哼,越发像发情的猫。
嵇子明瞥向越容的脸,黑沉沉的眸子已然被情欲浸满,看不出有无欢喜和痛楚,于是又把自己的阳物顶上那已经被cao开了的地方。那地方乖顺得紧,像是还念着顶着自己的东西能带来无上的快感,忙不迭地贴上来,还黏着之前没干透的Jingye,水润润热乎乎的,刺激得嵇子明的东西又胀了几分,他再也耐不住性子,直截了当地cao了进去,压着越容又要了一回。
这回要完,越容是真的没什么动弹的力气了,也不嫌弃这满床污秽,想着先眯一会儿养养神。不料刚开了荤的青年静不下来,手是不敢折腾他了,嘴却停不下来,拿出小时候冲他撒娇撒痴的模样:“我不问你朝堂上的事,问点别的,你别瞒我。”也不等越容开口,他就直接问道:“你是怎么染上这癖好的?”
越容眼睛也没睁,仿佛没什么不能说的,平静地答道:“之前有段日子昼夜颠倒,后来就白日昏昏,夜里难眠,机缘巧合之下找到这个疏解的法子,至少能睡个好觉了。”
嵇子明眉头一蹙。越家当年因通敌之罪下诏狱,定然是都遭到了审问,而审问头一条则是叫人几十个时辰睡不了觉,把人往神思崩溃的路上逼。他知道越容不肯细说,也不追问,只是换了个话题:“你以后别找别人了,就找我吧。我在牧庸关审惯了俘虏,最晓得怎么控制挥鞭的力度,绝对比这小倌能让你舒服。”
“只要你留得下来。”越容枕着嵇子明的手臂,声音还软绵轻飘,“军饷案一结,谁知道你会不会要滚回牧庸关。”
嵇子明不喜欢这话,往越容唇上一咬,听到“嘶”的一声才心满意足地松了口,目光灼灼地盯着越容:“表哥会帮我的,是不是?”
“终于肯再叫我一声表哥了?二殿下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我还以为你要同我这个jian佞小人划清界限了。”越容终于睁开了眼,懒洋洋地看向嵇子明。
明明刚刚也叫了,只不过没有听见,嵇子明腹诽道。“你们什么都瞒着我,皇兄也好,你也好,都瞒着我,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话里话外还透着些委屈。
“你自己去查。若是有本事知道你便能知道了,没本事知道了也没用,只能给我们添乱。”越容往嵇子明怀里缩了点。嵇子明的衣襟大敞,毫不顾忌地露出胸前腰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最长的一道约有两拃长,已经褪成了棕褐色。越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道疤,也没问关于嵇子明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