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上工去了,我趴在走廊里目送他到楼下,然后转身去敲林诀的房门。
吵人睡觉很不道德,但细算开来可是他不道德在先,我们俩只能说彼此彼此。
我敲到手痛,林诀终于来开门,睡眼惺忪看到是我后,用一把瞌睡嗓音慵懒道:“啊,我是在做春梦么?”
我笑话他:“是啊,马上你就要被日了。”
林诀没穿上衣,全身就一条四边内裤,黑色的,中间支起一个明显的帐篷。
我侧身进屋,打量起这间和我家格局相同的屋子。格局是相同,装修却大不同。暖黄色的墙纸贴在四周,天花板刷着同色的漆,吊有一盏宫廷风格的吊灯。
客厅里没有茶几,布艺沙发对面是一个落地晾衣架,上面挂着一排林诀的衣服。
我跟着他走进卧室。装扮同客厅一样,其中大床过分占地方,顶头顶尾。林诀踢掉拖鞋就把自己摔进去,铺着毛绒四件套的床垫稍微弹了弹,一点吱吱呀呀的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我:“... ...”
即便知道答案,我还是要问:“你新买的床?还把屋子也装修了?”
这是打算长久入住的表现吗?
林诀含混地“嗯”了一声,一头鸟窝拱在枕头里,眼睛已经闭上了,小声地嘟囔:“随便装了一下,看着顺眼。”
窗帘有两层,一层白纱,一层遮光的星空黑布,很漂亮。此时半遮半掩,只透出朦胧的天光,给人一种很浓的嗜睡感。
我笑了一下,这肯定是整个筒子楼里最奢华的房间了。
第17章 抄近路
我没找到椅子,这个卧室除了大床就是一个卡在床和墙之间的床头柜。
林诀好像又睡着了。
我站在原地杵了一分钟,有点想拿出手机把林诀偷偷摸摸拍两张,或者录像一段,让照片和视频帮我一起记住这个温柔又特别的人。
可惜手刚摸进兜儿里,林诀迷迷悠悠地发声了,胳膊还到处划拉:“... ...嗯?”
我一动不动,祈祷他就这么扒拉两下拉倒,不要醒过来,快点睡过去。
可惜事与愿违,林诀掀开眼皮瞧着我,眼神软绵绵的,像在确认我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春梦。
两方静默对视几秒钟,林诀突然翻身下床抱起我,拐杖掉在地上,我被他直接抱进被窝里。
“等我一下。”他小声说,干燥的嘴唇亲了亲我脸颊。
我还抱在他脖子上,不太想撒手,这个氛围我恨不得直接做一场。
“干嘛去?”我问。
林诀又亲我一下,直接扒掉我的手转身走了。他捡起拐杖靠墙放好,高挑的身形背对着我,一边抓着头发打哈欠,一边走出我的视线。
屋里好安静,从卫生间传来的水流声清晰入耳。
林诀在刷牙。
我手指抓在他毛绒绒的被罩上,猜,他是怕刚睡醒的口腔不清爽,会让接吻的美妙感大打折扣吗?
林诀回来了,下面的帐篷还直愣愣地支着。
我一直看着他,再贴近时能闻到专属于牙膏的薄荷味。这一次他不再磨磨蹭蹭,压下来抱住我时,舌头也shi滑地钻进我嘴里,吻得又深又专注,让明明辛冽的薄荷都染上一种迷情的错觉。
“来找我做什么?”林诀带着笑音问,“知不知道自己羊入虎口?”
我抬起腰配合他脱掉衣服,故意挑衅道:“就是来试试你昨晚说的。”
“我昨晚?”林诀掐着我的ru头,下手没轻没重,疼死了,但是又很刺激,我命令自己不许打激灵颤儿,继续挑衅,“哦,断片了吗?”
林诀改掐为咬,一面折磨我的胸一面褪去我的裤子,下一秒屁股就落进他手掌里,被他握住抬起,流氓一样隔着他的内裤前前后后地蹭着他的鸡巴。
感觉来得太快了,我心跳过度,催他:“不要前戏了,直接做。”
林诀吐出我的ru尖,沾着口水凉飕飕的,惹得我很想跟他身贴身,没有任何阻隔地感受他热烫的体温。
他好像真的会读心术。他松开手把我放回床上,再压下来时,硬得跟火棍一样的鸡巴跟我的紧紧蹭在一起,也收紧胳膊把我整个人都牢牢抱住。有点重,可是很有安全感,我抬起手摸在他背上,又催一遍:“快Cao进来。”
“明天要去复查,”林诀拱在我耳边,裹满情欲的声线撩得我半个身子都麻了,他说,“怕给你Cao坏了。”
“那你轻轻的。”我胡搅蛮缠,又发觉不对,追问道,“你是说我坏了,还是石膏坏了?”
林诀被问笑,从耳朵一直吻到我唇上,厮磨道:“都怕。”
“我坏不了,你轻轻的,石膏也坏不了。”说罢我再一秒想到退路,“就算石膏坏了,我就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反正也要拆了。”
林诀闷闷地从鼻子里发出低笑,下身也不动了,趴在我身上好像真不打算继续做下去了。
我有点着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