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使劲儿附和,唱起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不开不开我不开,爷爷没回来。”
老头子笑骂道:“没个正经。”
时间:复查前倒数第二天傍晚。
地点和人物不变。
今天秋风更凉了,我连着打两个喷嚏,揉揉鼻子对林诀道:“太努力了,我爷要是不同意你陪我去,我就当场把石膏敲了,早看它碍事儿。”
林诀穿得比我还少,他凑近我一步,从后半搂半抱地罩住我,问:“今晚有么?”
我一下子没忍住,笑话他道:“好卑微的金主。”
有没有爱做自己说得不算,得问拿钱的小情人同不同意。
“晚上要写一套理综和一套英语,十二点之前写完就有。”
林诀叹气:“算了,还是明天白天我直接动粗吧。”
我乐得不行,往后顶着屁股蹭他:“你现在就动。”
腰被他一把掐住,掐得我一个激灵,痒死了:“撒手!”
“还扭,”林诀勒紧我,“当心被就地正法。”
我顺着他的话,幻想他把我摁在这条走廊的地上强迫我给他口交。小说里看到过这样的情节,此时他应该在手指间夹一支烟,带着火星的烟灰会落到我头发和背上,撩起我一阵战栗。
突然很想接吻。
明明在出来前已经亲了很久,还被林诀边吻边问:“这么喜欢么?一亲就变得好乖。”
又一阵秋风吹过,我情不自禁一抖,又抖出一个喷嚏来。
林诀轻笑道:“回屋吧。”
我摇摇头,看见对面的楼里有好几个人发现我们了,正眼儿斜眼儿,充满打量——两个男人抱一起,多大的八卦啊,这样艳情的舌根嚼起来多带劲儿。
我反手推推:“起开。”
林诀就起开了:“怕说?”
“我没什么好怕的,可要是传到我爷耳朵里,他听了要闹心。”
话刚落下,就看到我爷爷一抹亮橙出现在灰呛呛的暮色中,我忙扒拉林诀:“进入备战状态!”
今日的戏比昨天的还要足。
我爷气喘吁吁爬上七楼,见房门大敞,一进屋,就看隔壁那个他叮咛嘱咐不管咋滴都不能给开门的男人,正大大方方坐在我们家客厅里,手持榔头和铁钉,在给我修拐杖。
老头子把我和林诀猛瞧:“怎、怎么回事?”
林诀立刻站起来,谦谦君子似的:“伯伯。”
我残障在小板凳上,指指断成两截的拐杖:“有老鼠,没把我吓个半死。打的时候我没摔跤,但是没控制住力道,拐杖折了。”
林诀挂着招牌微笑,接台词道:“又在走廊碰上,我听小宝这么说,就想试试看我能不能修好。”
我爷爷:“小宝?”
“爷,买点老鼠药回来吧,”我装听不懂我爷诧异我竟让别人叫我小名,无辜道,“老鼠真的太他妈吓人了。”
当晚拐杖被林诀叮叮咣咣敲了块儿铁皮修补好了——拐杖他搞断的、铁皮榔头铁钉他买的、老鼠瞎编的、主意我出的。
我爷爷为表谢意,在我故意留林诀吃晚饭的时候,也附和道:“能喝酒的话,家里还有瓶白酒。”
林诀从善如流:“那我就陪您喝两口。”
我爷去开火灶了,电饭煲里冒出米饭微微带甜的香味,不一会儿又飘出炒腊rou的味道,我猜老头子起码要做四个菜。
林诀陪我在卧室里等开饭。
他还说我装的一手好无辜,他比我还会飙戏。
我拿眼神揶揄他:“大以巴狼。”
他就放下我的试卷和笔,压着我后脑勺来亲我,门都没关。
我又吓又刺激,一边推他一边咬他嘴唇,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林诀放开我,脸上很得意似的:“今晚——”
“今晚你好好表现吧!”我怼道,我心率肯定一百八了,“吃完喝完赶紧滚蛋!”
林诀揉揉我头发,根本不在乎我放狠话。
他接着自己的话尾巴对我宣布道:“——等着挨Cao。”
第15章 只第一画
我爷喝了酒,比平时更早一点就睡下了,呼噜也打得比平时更洪亮一点,吵得我不得不戴上耳塞,给自己制造一个安静的环境,开始计时考试。
先做理综,再无缝衔接英语,一共四个半小时。我要求自己至少提前一刻钟完卷,结束时正好十二点。
不知道林诀在做什么。
他今晚喝了不少,一直跟我爷有来有往也不见醉意。我真不晓得白酒有什么滋味,凑热闹跟着喝了一口,就薄薄一杯底吧,辣得我从舌头到胃全都火烧火燎,半点醇香都没品出来。
也睡觉了吗?回家倒床就闭上眼,蒙上被子去会周公?
送他出门的时候,他把大以巴藏得一根毛儿都不露出来,礼貌道别:“小宝,明天见。”
我翻他大白眼,唇语道:“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