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诀翘着二郎腿,胯下没下去的一大坨存在感很强,但他面上是君子,对我点头道:“问。”
“你可不可以预估一下,等我拆完石膏之后,你打算发挥到什么程度?”
林诀弯起唇,手拄下巴,食指一下一下点在脸颊上:“十成,现在是两成。”
我:“... ...”
他追问:“怎么?”
我叹口气:“没,我大概也就只能赚到你这三千块钱。等我石膏拆了,你找别人发挥你的十成功力去吧,我是高三备考生,Jing力有限,无福消受。”
林诀被我叹得直乐:“还剩五次,我偏要等到你痊愈后再做。”
我白他一眼,懒得跟他拉扯。早上做爱一场一小时没了,我晚上就得晚睡一小时把它补回来,挑灯夜读来弥补白天的享乐。
下午四点,窗外阳光变得越来越薄。
我放下笔,伸一个很长的懒腰,转头恰好对上林诀看我的目光。
他口吻赞叹:“怪不得改变主意不要我讲题,原来你成绩这么好。”
我假笑:“都改完了?”
“嗯。”
“错得多么?”
“不多。”
我下逐客令:“那滚吧你,我爷爷要回来了。”
林诀把草稿本递过来,上面的黑色笔迹像被风吹过,既端正又飘逸,怪好看的。
“做错的我都画圈了,有两道我用的是和答案不同的思路解的,你看看。”
“... ...”我冒出一个惊悚的想法,“你不会真是老师吧?高中老师?”
林诀站起来,也学我抻懒腰,抻得衣摆上滑,露出一片线条流畅的腹肌。
我毫不客气立刻伸手就去摸。
他被我摸得往后躲,膝弯儿卡在床边,又一屁股跌回床上。
“怕痒。”他笑道。
“是不是老师啊?”我催道,越想越完蛋,“靠,好他妈刺激!”
林诀绕到我椅子后面,俯下身来跟我接吻:“背德当然刺激,裴同学。”
我被他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嘴唇舒服得我不太想说话,只把脸仰起来,想要亲得更加深一点、久一点。
窗外听不见啾鸣声了,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林诀在我爷爷回来前一刻钟走的。
他走后我拿镜子照照自己,把凌乱的头发抓一抓,再低下头松开裤绳,把性器掏出来观察一下伤势——下午被抱去上厕所时,林诀眼尖地发现了我在流血,对我服气得没话说,点了药店外卖给我涂碘伏,又给我拿纱布缠了三圈,只露着一个顶端。所以它现在就像一个白杆杆的红伞伞。
其实没特别疼,但是林诀问我“疼得厉害么”时,我故意道:“刺骨钻心。”
铁门发出吱呀响,我辛苦的爷爷回来了。
架起拐杖,我一瘸一跳地去客厅迎接他:“今天还可以,天气一直都挺好的。”
“好不了两天。”老头子把亮橘色的环卫服挂到阳台上,反光条磨损,斑斑驳驳,“这地方春秋就两礼拜,全是冬和夏。”
我听了就心烦,已经预见到严寒把我爷爷双手冻满冻疮的样子。
整个冬天都好不了,青紫臃肿,像皲裂的馒头,等到春天回暖了就奇痒无比,一直要捱到小满才能痊愈。传闻中的樱桃酒,还有各种药膏,都没多大用,不治之症一般。
“早说让你别干了,”我靠在门框上看他挽起衣袖洗青辣椒,“又不差你每个月的这两千多块钱,何必呢。”
“闲着也是闲着。现在人素质都高,没多少垃圾要扫,就扒拉扒拉落叶,这两千块不拿白不拿。”
我深呼吸:“你卖房子的钱难道不够我们爷俩活到我明年考上大学吗?上了大学我就可以自己赚钱了,用不着你为我折腾你这条老命。”
我爷爷看都不看我,这轮对话在我们搬来后、在他招呼不打就去找了这份工作之后,都数不清发生多少次了,没有一次他听我的劝。
“你有这跟我拌嘴的功夫不如多写两道题,”果然,他又这样说,“已经被耽误了一年,今年复读你就专心读,别的不要Cao心,等你考上大学,爷爷我什么都听你的。”
让我生气就是结束这段对峙的办法,老头子早摸清了。
我也的确生气,气到发抖。我为什么要复读一年,为什么高考时被耽误,想起来我就满心诅咒,希望那个人在监狱里可别太乖,最好本性难移地继续当个畜生,被狱友或者狱警谁都好,活活弄死才大快人心。
拐杖被我扔到地上,我扶着墙跳回屋里,把门摔得巨响,震下来一大捧灰尘。
晚上吃青椒rou丝拌面。
我没锁门,我爷爷把面端到书桌上,没说什么,只把拐杖捡起来竖在桌边,然后就出去了。
碗里有三个煎蛋,还有一勺脆萝卜咸菜。
挺香的,辣椒和rou丝被酱油染成诱人的颜色,煎蛋也是我爱的溏心。和中午的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