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诀只好又往前走了一步,问:“找我干什么?”
裴yin一愣,抬头看看荆诀,讶异道:“你没睡觉啊?”
“我在书房。”荆诀说, “起来,坐这儿干什么?”
裴yin坦然地回答:“哦,我准备一旦听见屋里有动静, 就立刻敲门跟你展现我的成果。”
裴yin说完, 笑嘻嘻地伸出一只手, 跟荆诀说:“加班费。”
荆诀只好握着裴yin的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发现什么了?”荆诀说着就要开自己的卧室门, “进去说。”
“哎,不行,进你卧室影响我思考。”裴yin端正地捧着电脑,严肃道,“还是去书房吧。”
裴yin得意地走在前面,荆诀从他身后叫他:“走错了。”
然后过去按了下他因为尴尬而挺直的脑袋,好笑地问:“你在家里也能迷路?”
“又不是我家。”裴yin还嘴,然后看着荆诀问,“你那什么眼神?”
“你家那个面积要是还能迷路……”荆诀说到一半,摇了摇头,转身往书房走去。
裴yin不服,立刻跟上去问:“我家面积怎么了,原来你是嫌弃我家才一直站着不坐的?”
“不是。”荆诀自然地推开书房的门,回答说,“那是为了跟你道歉。”
裴yin只当这是一次正常的斗嘴,完全没想到荆诀会忽然认真起来,他端着电脑的手指在荆诀这句话后忽然收紧,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起来。
裴yin不顾自己发烫的耳廓,硬要问:“那我要一直没松口呢?”
荆诀说:“那就一直站着吧。”
裴yin不信,质疑道:“站到我消气?”
荆诀点头:“差不多吧。”
裴yin走进书房,抿了抿唇,说:“那倒是没必要,你早说你有这么一套房子,我肯定立刻服软求饶。 ”
荆诀又笑了笑,指着里面的椅子说:“进去。”
书房里就一把椅子,裴yin要是坐了,荆诀就得站着,裴yin犹豫了两秒,放下电脑说:“得了吧,我现在又没生气,队长你快坐,我跟你说说重大发现。”
裴yin说着弯下腰,想趴在电脑桌上调出自己的要给荆诀看的东西,但他刚一弯腰,就被荆诀从身后搂了一把。
裴yin立刻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啊!”
荆诀在裴yin的怪异的叫声下,一只胳膊揽过裴yin细而薄的腰,用力将他“放”进了椅子里。
因为荆诀的动作太快,所以裴yin的反抗性动作是在他落座后才成型的。他蜷起身子,一只胳膊虚挡在腰后,别扭地看着荆诀。
荆诀也没想到裴yin有这么大反应,他愣了愣,问裴yin:“碰到你伤口了?”
“不是。”裴yin忍着整个后背的酥麻,跟荆诀解释,“你别这么碰我腰。”
裴yin使劲攥了攥拳头,想让激起的鸡皮疙瘩褪下去,他说:“我大学的时候睡午觉,有人从我身后走我都受不了。”
“不是你的问题。”裴yin隐约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激,但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是一种生理现象,裴yin跟没这个反应的人解释不了这种感觉。
他那腰敏感至极,就是凌空刮过一阵风,都能让他原地弹起来。
裴yin仰脸看着荆诀,眼睛无辜而真诚,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的腰部点了点,说:“是它的问题……”
“知道了,对不起。”荆诀说,“我下次注意。”
“不是,你肯定没明白我的意思。”裴yin觉得这话今天要是不解释明白,实在不利于未来跟荆诀在家厮混的生活,于是裴yin立刻往前倾了倾身子,说,“我不是不让你碰,别的地方你随便摸,就是别突然从后面碰我腰。”
裴yin平时看见荆诀这个眼神也不觉得什么,但现在他心里不安,一对上荆诀的目光,就觉得他是在生气。
裴yin下了班,回到家,痞气收起一半,光剩一副软乎乎的皮相裹在荆诀专门为他挑选的丝质睡衣里,他仰起脖子,刚要故技重施,荆诀就一把拉紧了他的领口。
荆诀冰凉的指肚滑过裴yin锁骨下的皮肤,单手替他扣上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说正事。”荆诀站在一边,把电脑推给裴yin,问,“发现什么了?”
“哦。”裴yin诱惑不成,闷闷不乐地低下头,划了两下电脑,说,“主要是几个奇怪的地方。”
“第一,陈疆这些关于如何杀人的搜索记录主要集中在1月28号当晚八点到八点三十分,也就是彭佳死亡前一到两个小时。”裴yin摸了摸自己被束缚住的脖颈,说,“这太不合理了,就跟这件衣服最上面的扣子一样不合理。”
荆诀双手环胸,靠在一边说:“说重点。”
他知道裴yin大晚上抱着电脑来找他,说的不会是这么显而易见的发现。
陈疆的搜索记录不合理,荆诀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没有人会在杀人前三十分钟才去搜索杀人方法,就算陈疆是临时起意,他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