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师兄提醒他。
思衿这才抽出落星。阳光下落星的棍身星星点点,像是星空般璀璨。
思衿握紧落星,借助树干的力量弹跳起来,从上往下向师兄劈去。
就在武棍落在师兄头顶三寸左右的那一刹那,师兄的武棍一个虚影,不仅远离了思衿的控制范围,还无形之中化被动为主动,直接指向思衿的喉咙。
才一会儿,胜负就分出来了。
思衿并没有为此泄气,反而很兴奋:“师兄你掌握十三阶了?!”
不然为什么这么厉害?纵使打小习武洞察力很强的他,刚才也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三阶还有两层尚未参透。”凌凇收棍,系在腰间,“找你来是有事要问你。”
思衿自然知道他要问什么,便说:“师兄,万事我心里有数。”
他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师兄都会支持他,师兄只是担心他的安全而已。
“嗯。”凌凇眉峰锁着,“看来你跟城主的事,是真的了?”
思衿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凌凇问,“佛会结束后不见你人影的那次吗?”
没想到师兄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有所察觉了,可实际情况还是同师兄想得略微有些差别。思衿不想隐瞒师兄的,但孔雀反复告诫他两人的事不宜过多向外界透露,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思衿只能说:“在那之后了。”
见他为难,凌凇也就不宜多问。佛修成家立业的不是没有先例,只是凌凇担忧小思衿涉世未深,所托非人。
“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思衿认认真真地说,好让师兄明白这不是他一时冲动的决定。
“师兄信你。你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凌凇上前,手轻轻抬起思衿的下巴。
思衿的左脸还留有掌痕,因肤色较浅,所以在阳光下十分明显,触目惊心。
“还疼吗?”
“不疼了。一点都不疼。”思衿微笑着说。
不远处的凌曲望着这一切,顺便抬了脚,照树底下一个屁股踢过去。
“怎么了主子?!”正在专心致志捉知了的杵济一个激灵,差点撞树,懵懂地回头看着凌曲。
一身翠绿色衣裳的凌曲折着手里嫣红的喇叭花,Yin着一张脸道:“聒噪。”
怎么又聒噪了?这回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杵济内心崩溃。为了不再被无辜牵连,他只能抱着小竹篓远离这个危险的人,去找下一棵树了。
凌曲将手里的喇叭花碾碎了,这才走过去。
思衿转身,刚好看见他走过来。
思衿下意识退后一步,却被他牵住了手。
“脸给我看看。”凌曲道。
他说得客气,可思衿压根没有自主选择的机会,脸被凌曲牢牢锁在掌心,动都没法动。
“差点毁了。”凌曲观察了片刻松开他,“现在好了。”
思衿这才发现他手掌上全是花的汁ye。
“过一晚再洗掉。别再用手碰了,否则第二天肿起来,神仙都救不了你。”凌曲收起手,说。
“好。”思衿的眼眸温柔下来。
“对了,日后别再对外说些你爱我我爱你之类的鬼话了,这样对我对你都没好处。”
“怎么是鬼话呢。”思衿的语气变得悠扬,就像夜晚的湖面突然迎来了一阵轻柔的风。
“你应该知道,修行之人从不说谎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凌曲:裁判!你看到了吗!他先开始的!是他先招惹我的!
第25章 墓碑
“思衿小师父——”
思衿正在沐浴, 昂首便看见窗户外面伸进来半只脑袋。是杵济。
“什么事?”
刚好洗得差不多了,思衿随手抽下木钩悬挂的僧衣披在肩上,shi漉漉地推开门让他进来。
浴房还带着温热的水汽, 思衿浑身都是shi的, 月牙白的僧衣能看见肤色。杵济秉持“非礼勿视”的原则, 用手挡了挡眼睛,道:“想问问小师父, 城主刚才可有来过你这儿?”
思衿想了想,摇头,说了一声“没有”。他一上午忙着诵经加练武, 结束后就来了浴房, 期间并没有看见孔雀。
杵济失望地“啊”了一声:“你这儿他都不来?”
忽然想到什么,他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脑子。今儿这日子,城主他不会又去那个腌臜的地方了吧?我得赶快去看看。”
腌臜的地方?思衿不太明白。
“小师父, 你若是见到城主,务必替我传达一个消息,”杵济还未等思衿给反应,就兀自趴到他耳边, 悄声地说,“他没死。”
这自然是绝密且紧急的消息, 思衿听了, 点点头, 道:“看到他, 我会转告给他的。”
“你说的那个腌臜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思衿想了想, 还是问。
直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