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人都将他无视了,尔千松面色更扭曲了。
虽然没说破,但他可是知道那只鹦鹉就是皇帝的,这一人一鸟看似是一主一宠,但实则是两个人,还是一对。
尔千松捂了捂眼睛,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
如果不是怕坐在外面直接把自己颠下去了,尔千松甚至想和马车坐在一起,哪怕马夫整天折磨他。
在这样的赶路速度下,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晋城。
柳无故看着眼前写着晋城的巍峨城门,轻轻笑了一下,也是造化弄人,他没想到,自己还有主动来找那个人的一天。
晋州面积辽阔,但土地不丰,不适合耕作,条件艰苦,百姓并不富饶,但在晋王的治理下,也算是安居乐业。
能分到这种土地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受宠的王爷。
晋王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引来许多人的侧目,因为这辆马车没有任何标识,不似常在晋王府门前出现的那些。
马夫放下脚凳,一个人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第一件事就是扶着路边的树,表情苦大仇深。
尔千松酝酿了半天,嘴巴张张又闭上了。
他nainai的,坐习惯了居然吐不出来。
马夫挠了挠头,咧嘴一笑:“尔公子,我的车技是不是有进步,看,您都不会吐了。”
尔千松嘴角扯了扯,回了他一个皮笑rou不笑,“是吗?”
马夫笑容灿烂,露出一口牙:“是啊是啊。”
柳无故走了下来,看了一眼被噎得说不出话的人,“走了。”
晋王府前的守卫看着两个人走进,上前一步问道:“什么人?”
柳无故:“跟晋王说故人求见,若是不见,我便砸了这坛酒。”
守卫眉头一皱,只觉得这人好大的口气,“酒呢?”
柳无故两手空空,轻笑道:“没酒,你只管这般通传便是。”
守卫见他气度不凡,也不敢多耽误,抱拳说道:“稍等。”
晋王府内,晋王正在品茗,管家快步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说道:“王爷,门外有人求见。”
“说是故人求见,若是不见,他便砸了这坛酒。”
晋王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看着管家沉声问道:“什么人?”
管家思索着守卫的话,“是个模样俊朗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说是砸了酒,可他手上并未拿酒。”
“让他进来。”
守卫回到王府门前,这回态度带上了些恭敬,“公子,请。”
柳无故和尔千松一路被引着走进来,一直到晋王府内一处亭子前。
亭子四周垂下来长长的帷幔,只隐约看见里面的人影。
尔千松掀开帷幔,让柳无故先行,自己再走了进去。
晋王看见尔千松,赶忙站了起来,“竟是神医来我王府,来来来,神医请坐。”
尔千松淡然一笑,“晋王,找你的并非我。”
“这?”晋王看向柳无故:“这位小兄弟是何人?”
见了他,也不行礼,态度如此倨傲,若不是尔千松和此人一起来,他定要将人赶出去。
“在下,柳无故。”柳无故拱手说道。
……
晋王一脸恍惚的坐在椅子上,接受这刚刚听到的消息。
“所以,龙椅上那位,不是先帝的儿子?”
柳无故看着他,语气蛊惑:“拉他下来,推你上去,有了神医滴血验亲,再加上黎国的支持,这很轻易。”
“你曾经最想坐上去的龙椅,唾手可得。”
晋王冷笑一声:“我曾经也唾手可得,是你让我没得到。”
柳无故将手里的茶盏轻轻放在石桌上,茶盏的底部和石桌桌面相触那一瞬间,由玉雕琢而成的茶盏瞬间化为一堆玉灰。
“是柳国的柳无故让你没得到的,跟我这个黎国摄政王有什么关系,晋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晋王看着那一堆灰,面色扭曲,甚至能听到他的磨牙声,他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老七,说话就说话,你动我的玉盏做什么?”
他猛地一下拍在石桌上,那堆玉灰被他拍散,“这一只玉盏,就价值千金!”
柳无故啪一下拍出一张银票,“千金,赔你,给小爷闭嘴。”
晋王黑着脸将银票收进怀里,嘴上不依不饶:“对兄长就要有对兄长的样子”
“啾?”兄长?
柳无故的衣襟处冒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歪着头看向晋王。
晋王被声音吸引,看到羽毛蓬松柔软的鹦鹉眼前一亮,轻咳两声,“银票不够,再把你这鹦鹉赔给我。”
柳无故抬眸扫他一眼,语气平淡:“下次再说这种话,你那一套玉盏,还有你收藏的那些,我一个不留。”
晋王讪笑两声,生硬的转移话题:“舟车劳顿幸苦了吧,我这就去吩咐下人给你们准备些吃食。”
说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