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的尽头出现了一扇门, 门上镶嵌着两颗偌大的夜明珠,照得这暗无天日的地底明亮如白日。
推开门,一间密室赫然出现。
入眼可见的是由玄铁打造的铁链,从墙壁上伸出,一直延伸, 末端铐着一双手。
手莹白柔嫩, 指尖都透着粉,白皙修长的手腕上带着镣铐,镣铐上用上好的棉做了内衬,让冰凉的镣铐摆动中不会磨损手腕。
手白里透着粉, 手的主人却全身都粉扑扑的,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密室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却不是自愿躺在这,他被铁链锁住,只能躺在这里。
他穿着红衣,薄如蝉翼,该遮的地方丝毫蔽体的作用都无,肩背手腿却遮得严严实实,半点春光不露。
“文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放了我!”林钧见到来人,气不打一处来。
他本就生得好看,又穿得勾人,气红的脸上眼尾都带着撩人,水润的唇是艳红的,因为涂上了胭脂。
文漠看得眼神一动,欺身吻了下去,将林钧唇上的口脂吃了七七八八。
“玩物,就要有玩物的自觉。”
“宝贝,张嘴。”
男人低声诱哄的声音消散在密室内,随后又响起铁链震动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激烈的铁链震动声中,夹杂着几声似泣似骂的颤音。
一切都被厚重的入口挡住,窗外皎白的月光投进屋内,屋里冰凉静寂,比月色还凉上三分。
文府的卧房冷清,迎春楼却处处热闹。
月高挂于天,迎春楼里的人络绎不绝,姑娘的娇笑声,男人的调戏声,喝酒的,唱曲的,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暗三带着面具踏进迎春楼,点了一名叫春香的姑娘。
进了房间,暗三松开了搂着春香腰的手。
“有消息了?”春香低声问道。
暗三点了点头,声音沙哑难听,“明天,让你的主子明天就动手。”
“我会派人把柳无故引到你们埋伏的地方,你们必须一击即中。”
春香脸上喜色难掩:“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暗三快步离开了,春香则赶忙给她的主子递消息。
今晚,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夜。
“确定吗?”桑库眼神热切的看着跪在底下的人。
“千真万确。”
“咱们动手吗?”
桑库狞笑一声:“动,让那些人打起Jing神来,谁能活捉柳无故,我重重有赏。”
“再加两百人,连夜赶过去,速去。”
桑库看着墙上挂着的弓,眼神热切而又仇恨,柳无故就是他心头的腐rou,他好不容易等到柳无故死了。
如今竟然又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啊,桑库古怪的笑起来,能活着谁想死呢,他倒要看看,柳无故是怎么做到死而复生的。
柳国皇宫,柳江明:“加派人手,一定要离得远一些,不要被发现了。”
“桑库和朕都想要他,抓到他之前可以合作,抓到他之后。”
柳江明眼里Yin狠闪过,“暗中留下一队人,定要将人留在朕手上。”
柳江明根本不想和桑库合作抓柳无故,可柳无故行踪不定,桑库却能拿到柳无故的行踪。
他也知道,桑库也不想跟他合作,柳无故只有一个,谁都想要。
突厥人除了经商的人,其余人难以进入柳国境内,桑库为了让自己的人能进去,只能跟柳江明合作。
山雨欲来,许多人想着念着,恨不得啖其rou的柳无故却睡得安稳。
边关的夜风凉,柳无故有内力在身,自然是不惧,他就像火炉一般,源源不断的发着热。
黎星宿处理完奏折后,在鹦鹉的身体里睁开眼。
巴掌大的小人脸上红扑扑的,湛蓝的眸子里透着些羞意。
黎星宿觉得自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放着温暖的龙床不睡,要在这里睡冷硬的床。
养心殿内还烧着地龙,被子柔软温暖,床也又大又软,边关的房间内只有冰冷的寒风呼啸,床是冷硬的,被子也冰,似乎带着chao。
可一切的不好,都抵不过这张床上睡着柳无故。
柳无故感觉到小福宝醒了,没睁眼,凭感觉将人捞在自己的胸膛上,声音低沉温柔:
“这里的床冷,宝贝睡我身上。”
柳无故说完用指腹揉了揉白嫩的小脸,似在哄它入睡:“睡吧。”
黎星宿自暴自弃的闭上眼,耳根红得发烫,小小的一团睡在柳无故胸口,只露出一张红润的脸。
反正,柳无故也不知道小福宝就是他……
反正,柳无故更不知道是他想才会变成小福宝……
是小福宝想跟柳无故睡觉,跟朕有什么关系。
朕只能义正言辞的指责小福宝太粘人了,别的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黎星宿在心里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