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弟看见衣服什么也没说就直接穿上了?”晏或可是半点没给他透露为什么会穿上那身哥儿衣服,让不知真相的他抓心挠肝了好一阵,没想到今天就给破案了。
许映乐再点头。
景奂大为震惊,晏或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给他拿哥儿的衣服他就愿意穿上。
“景公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衣服是吗?等我今日回去就让我表弟把衣服送到府上。”景奂拍拍胸口缓解自己的惊讶。
“倒也不用这般着急。”沈棣棠觉得景奂反应有些奇怪,待他们又走了一段,他便借机会支开映乐,打算好好盘问盘问景奂。
许映乐倒是没多心,去了公子吩咐的食肆买糕点,巧的是他刚出食肆就撞见了那日来府邸的晏公子,对方今日还穿着小子的衣服。
“晏公子。”许映乐喊住人。
这一声可是把晏或吓得不轻,他知道今日景奂约了沈家公子出门踏青,一个人呆在家里闲来无聊,又被父亲在耳边催促赶了出来,不知不觉逛到食肆想起里面的水晶糕,起了几分兴味真要去买,没想到正巧碰上了那日在沈府遇上的小哥儿。
“映乐,你怎么一个人在此地?”别人就喊了晏或也不能不留。
“公子和景公子在柳道同游,我不好打扰。”许映乐指了指方向。
晏或看过去,虽然距离有些远,但还是能看见二人走在一处极为般配,看来他不用担心景奂讨不得美人欢心了。
“那个”
“嗯?”晏或被许映乐问话吸引回头。
“晏公子,那日我借你的衣服,还在吗?”许映乐问的小心,原本是打算让景公子帮忙问话的,现在他遇上晏公子了,就不劳烦景公子。
衣服?晏或难得思考了一会才想起他把衣服扔在了景奂的外宅,他以为那身一份就是普通下人的新衣,便没有多在意,可现在听许映乐这么一问,只怕那衣服定然有故事,不然也不值得一个小哥儿这么追问。
“在。”当时他没有让人处理了,应该还是好好收在景奂外宅之中。
“那晏公子此刻有空让我去取吗?”许映乐眼睛闪着亮光。
“……”
方便也方便,只是怕那衣服没洗,晏或正要答,谁知身后突然有人出声,“映乐过来。”
沈棣棠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瞧见晏或面色不大好,而跟着沈棣棠身后的景奂更是一脸无奈,不敢插话。
“公子,我”
“过来。”沈棣棠将许映乐拉到身后,若非刚刚问清楚了这人身份,差点让映乐被这人骗了去,“晏国公嫡子晏或晏公子,早在皇城便有闻晏公子盛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沈棣棠一言揭穿晏或身份,许映乐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一炸,差点没有反应过来,晏或盛名,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甚至名头都要比景公子要高上几分,他竟然把人错认成了哥儿!
晏或依礼拱手一拜,“看来景兄是告诉沈公子真相,那日的确是晏某做事失了分寸,骗了映乐,我在此向映乐道歉。”
“君子知礼,若非为友,直呼哥儿名是为失礼,晏公子在皇城的学堂里是最守礼的君子,不知今日怎么还会犯下这样有失礼节的错误。”沈棣棠言辞犀利,可见气的不轻。
“公子……”许映乐悄悄拉了拉公子的衣袖,虽然知对方是小子非哥儿,心中震惊对方骗人,但当时是他先认错了他人身份,对方也并未生气,如此两相抵消,不值得公子动如此大的气。
“沈公子说的对,是晏某唐突。”晏或没有恼怒,其实称呼名字也不算多失礼,皇城公子称呼下人,无论是什么性别,直呼其名算不得什么,不过今日见沈公子如此维护映乐,就知道这位小哥儿与沈公子关系非同寻常,应当是当弟弟的存在,他直呼其名的举动,一有轻视二有调戏,的确不合适。
但他还是得解释一句,叫映乐名字,并非有轻视或者调戏的意思,“当日因为和许哥儿结识是隐瞒了身份,所以如此称呼,一时未能改过,还请见谅。”
“晏公子既然诚心认错,下次还请莫要再犯,今日外出已经够久了,家中父母怕有担忧,我与映乐不便打扰景公子和晏公子,还请见谅。”沈棣棠说罢就拉着许映乐离开,留的景奂和晏或面面相觑。
“今日一遭是我连累景兄了。”
“谈不上连累不连累,今日棣棠支开映乐独问我晏姓公子我便知道瞒不住,而且那日映乐借你的衣服是他过世的娘亲留下的,意义重大,原先你是哥儿的身份穿了也就穿了,现下告知他们你是小子,这衣服看来是不想要了。”
不想要也不能要,一个外姓小子穿过的衣服,莫说要回来日后再穿,就是拿到手里都是有损名声的。
此事不管有没有人知道,沈棣棠都不会让映乐寻回这件衣服。
“公子何必为了我与景公子置气。”许映乐劝,此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断了公子和景公子的姻缘,才是真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