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旦对比起来,才会发现两村之间差距甚大,看来白河村在苍耳县是贫困户里的贫困户了。
此时陌言生的父母也出门迎客,几人攀谈起来,聊的倒是畅快。
所以等方木元和常柏晚上再过来的时候,看见县令也在陌家,都纷纷揉眼,还以为是自己瞧错了。
“唐”
“方兄、常兄,之前柳儿姑娘说有人在我前面来寻了陌兄,我猜便是二位,今日可真是赶巧了。”唐子盛熟络的打招呼,把方木元和常柏要说的话给堵在喉咙里。
他们也反应过来,这是不让他们泄露唐大人的身份,只当是个县里读书的学子。
“正是,我也没想到唐兄会过来。”方木元反应快,把唐大人换成了唐兄。
但整个人姿态僵硬的很,若是眼尖的不难发现唐子盛的身份有问题。
“二位请坐。”陌柳儿拿了凳子过来,虽不知这三位来找她兄长是为了什么,但看三人面相,不是坏人,总不会比现在还差了。
“陌兄可醒了?”方木元问了一句,他们也不知道县令是何时过来的,陌兄醉酒让他们等一等没事,让县令等一等,只怕是要出大事。
“屋内还没动静,不过往日这会应该是醒了,我去屋里看看。”陌柳儿也不好继续让客人等着,便去了她兄长屋里,不管醒没醒,都得把人给摇起来。
“唐大、唐兄来了多久?”方木元见陌柳儿离开,才敢轻言问。
“也没多久,大约是你们刚走的时候我就来了。”唐子盛如实回答。
方木元和常柏闻言对视,这还没多久,半个时辰怕是有了,他们可都把晚食给吃了,算上从县里过来的时间,只怕大人还不曾吃晚食。
“唐兄可吃晚食了?”常柏怕唐大人饿了肚子,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和方木元回去给唐大人带点东西过来。
唐子盛摇摇头,这会还不怎么饿,以前他可是个标准的现代青年,晚饭那不得等到天黑之后再吃能叫晚饭。
“那我和方兄”
“不用麻烦,谈完事情待会还得赶回县里。”
这时,方才陌柳儿进去的房门被打开,一个身形看着略微有些邋遢的男子从屋里出来,行走间还有些踉跄,这酒怕是还没来的及醒完就被叫了起来。
“方木元、常柏?你们来找我干什么?”陌言生打着哈欠,也没去拿凳子直接就坐在了地上,举动看起来颇为狂放。
“咳咳,言生兄,我们此次前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方木元瞧着友人这副德行,要是他是县令别说让陌言生做官了,没有治他个不敬之罪都是好的。
“要事?什么要事?你还搬出来吕教谕,是如今县学因为县里的贪官也要办不下去了?”
陌言生的猜测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没有唐子盛来,苍耳县的县学八成是要办不下去了。
“咳咳咳咳。”方木元咳嗽的更重了些,意在提醒陌言生不要乱说话,可惜陌言生看不懂。
“怎么,方兄生病了?虽然近来天气热,但也容易中暑,方兄还是要小心些才是。”陌言生一番摸不着头脑的关心看的方木元和常柏心绞痛。
算了,如今陌言生就是个榆木脑袋,要不明说,谁知道他们面前坐着的就是县令,“言生兄,此次过来,是受了吕教谕之托,问你是否愿意去县衙任工房书吏一职。”
“工房书吏?”陌言生念叨了一遍,便大笑出来,“怎么,吕教谕洁身自好这么多年,还是没能抗住入了那污潭,前几日听闻你也进了县衙做书吏,还没道恭喜。”
方木元听见此言,先是看了看唐大人面色,见不曾变才松了口气回,“如今苍耳县换了新县令,大人公正廉明,将原先县衙里那些蛀虫抓的抓,赶得赶,现在县衙已然换了景象,与往日大不相同。”
“那挺好。”陌言生又打了一个哈欠,对于方木元所明之言并不怎么感兴趣。
“言生兄什么意思?”方木元有些不知所措,他原以为告诉言生兄如今县令的作为,定能让言生兄改变主意,但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没什么意思,新县令公正廉明是对苍耳县的好事,但又与我何干?我不过是落榜三次的无名举子,可入不得这位县令的眼。”陌言生冷眼说着。
“可,言生兄你”
“方兄,常兄,我是对整个大豫官场失了兴趣。所以在公正廉明也不过是大豫手底下的走狗,无甚两样,既然大豫瞧不上我,我可不会自讨没趣。”
陌言生从地上起来,抖了抖衣衫上的沙土,“柳儿,把酒拿来,今夜我和方兄还有常兄不醉不归。”
“你若对大豫的官场失了兴趣,为何每日还要以酒浇愁?”唐子盛在一旁听了这一番话,突然出声问。
陌言生被诘问,皱着眉头望过去,“你又是哪位?”
“借酒浇愁无非是郁郁不得志,既不得志为何不想方设法去寻一寻伯乐,日日在家纵酒可不见得天上会掉馅饼。”
唐子盛对这种人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