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谶
时至残冬。朔风凛冽,玉花飘飞。
回到家中,李夫人因侯府抄家,心中酸楚,两人都劝慰一番才好了些。
这夜收拾好,见姜离去他自己床上睡。
李沉心里有几分不快上去坐他旁边:“小离,在江南的时候你可不这样。天天晚上黏着我,怎么回家了倒要和我生分了?”
姜离铺着床铺一边道:“府里人多眼杂,外面还有上夜的。咱俩注意点好。”
李沉打断他:“咱们房门可是锁了的,谁能进的来?”
姜离道:“那还是小心为上!”
姜离此时脚下一轻,李沉将他抱起走到自己那边,放在床上:“我不管,你是我的,你以后就得跟我睡一起。”
姜离拿他无法就往里侧一移给两人盖上被子:“好好好你的你的。多冷的天,盖好睡觉了。”
李沉抱着他:“还早。小离,我想…”
姜离心下一动:“你又想了?你就不能节制点。”姜离去握住一捏语气玩味道:“这事多了会伤身。”
李沉当时就不服气挑拨姜离衣衫,“有没有伤身你还体验不出来吗?”
李沉声音低沉又魅惑在姜离耳边道:“小离,打开。”
突然的填.满使姜离仰起了脖颈,闭上眼眸溢出一声。李沉勾起唇角,含情看着那一身薄红的人:“是你勾我的。”
姜离缠.着他:“别那么急,李沉…啊…”
李沉听他唤得纵情,慢了下来:“小离,忍忍。别那么大声,外面有下人上夜。”
姜离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李沉拿了开,吻了上去。这下该堵的地方都让他亲自堵住了。身下只有小猫似的声音,还有写出来可能会被封的声音。
李沉这个色令智昏的东西,竟折腾到将近三更才放过浑身绵软的姜离。
腊八这天却发生一件匪夷所思的大事。
李德宁回来,见李夫人在房中,支开了侍奉的丫鬟们。并指示出了二门外,李夫人正惊诧问道:“老爷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吗?”这时李德宁忍住的一腔怒火才爆发出来,一掌掴在李夫人脸上,“你干的好事!”
李夫人当即脸上火辣辣的疼,不明所以跪下哭了起来:“老爷也不说明,就让我这么糊里糊涂的如何是好啊!”
李德宁横眉怒目喝道:“你糊涂,一点也不糊涂!”
至于李德宁今天为何这般一反常态。还得从今晚夜里回府说起。
穿过夹道时,听得墙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夫人道:“他虽不时常在家,你也别三天两头的过来,仗着自己有两下功夫,就肆无忌惮。他日东窗事发,我怎么办,沉儿怎么办?”
有一个男子接话道:“现在如履薄冰的滋味怎么样?当年我要带你走,你不肯。你也不用这样紧张,十几年来,要发现早发现了。”
李德宁听见那男子是青墨的声音,便在墙边驻足仔细听了下去。
李夫人道:“智者千虑,还有一失,总是要时时留心。你要是不来,我也不必这样胆战心惊的过了。”
青墨道:“你这么说,我不来了就是。只是让沉儿多去我哪里转转,我也不指望他知道我是他爹。我只希望多看看他就好了。这次他从江南回来之后也没有去过我那里。”
李夫人道:“好了,别抱着了,今晚你就不该来!更不应该在这里见我,你赶紧走吧,仔细被人看见。”
听李德宁这样一说如当头一棒心灰了一半。
李德宁行至书案边,提起笔来,“既然是这样,那咱们的情分也到头了,你走吧!”李夫人拦着他:“老爷,不能休我啊!传出去让咱家身处何地?你让我往哪里去?侯府已经抄了家。老爷真是要绝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李德宁将他掀倒在地暴喝道:“你还怕传出去?那你为什么要干这些丑事!”
李夫人磕头央求:“老爷,这件事是我大错特错,只求老爷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沉儿!我也好以死谢罪。”
李德宁道:“够了!”
李德宁权衡了一下:因自己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侯府帮了不少,此时休妻外面人会怎么指摘?此事闹大也会影响李家的兴衰,李德宁只能将她留在府里,至此后夫妻貌合神离。李夫人也卧病在床日益病重。
不想家丑再被有心人发现,李德宁甚至为了灭口不惜罗织罪名将青墨暗害。
因李夫人抱病,师父去世李沉也不免心有悲戚。姜离也担心李沉,时刻陪在他身边。
这日天微有阳光。两人坐在玉南亭下。
李沉面有忧思:“不知道母亲为何突然就病倒了,吃药也没用。”
姜离抓住他的手道:“会好起来的,如今时令不同,母亲身子愈发弱,也好不了那么快。”
李沉坐到了他身边:“小离,让我抱抱你好吗?”
姜离见周围也没人,就将李沉抱在怀里:“小离,你也要好好的。我只有你和父